兩天,接下來的兩天,整個安丘縣城好像換了個模樣,一幫鬼子兵見人就笑,那些狗漢奸,偽軍,紛紛來到商鋪里還錢,就好像現(xiàn)在。
“孫掌柜,這錢你拿著。”賈貴在鼎香樓大堂里跟孫友福寒暄:“以前都是我的不對,你別生氣,我這不是結(jié)賬來了嗎,雖然我欠的日子不短了,但我平常也罩著你們不是,原諒我這回?!?p> “好說,好說。”孫友福滿臉喜色,這都是白花花的大洋啊,自從這日本人來了以后,還沒見過他們掏錢掏的這么痛快,以往都是孫友福跟在他們屁股后面求著他們結(jié)賬,最后只得到一句:“沒錢?!?p> 這兩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幫狗東西都來還錢了,跟他娘的日本人真是來創(chuàng)建*****的似的。
這兩天鼎香樓的生意好了不少,一大批商戶都收到了錢,出來消費。
“這偵緝隊也有拿東西給錢的時候?!弊诙ο銟侵虚g位置的幾個人正在聊天,其中一個問道。
另外一個回答道:“我也想呢?昨天一群人來給錢,我還以為我做夢呢。聽說是日本人下的命令,說是要保證安丘的經(jīng)濟繁榮,所以不允許白吃白喝白拿東西的現(xiàn)象發(fā)生。”
“你說這日本人也是奇了怪了,怎么想起給錢來了?!?p> “管他呢,要我說啊,咱們啊也別留著,指不定哪一天這幫孫子在給要走,趁早花了拉到?!闭f著沖著孫友福叫道:“孫掌柜再來盤醬驢肉,來半斤酒?!?p> “呦呵這是怎么了,今兒個這么大方?”鼎香樓忙的不可開交,似乎又回到了光緒年間鼎香樓最鼎盛的時候,杯籌交錯,人來人往,生意繁榮,水根一個伙計明顯不夠用了,把門口賣煙的小石頭也叫了進來,還有些忙碌,孫友福自己也上手了。手里端著菜剛剛給客人端了過去,就聽見這邊叫他,頓時問道。
“沒什么,這兩天手里有倆錢,吃點好的,指不定那天就沒了。”
“您說這還真對。”孫友福湊了過去,小聲說道:“這次是因為有個日本官放話了,要保證安丘的商業(yè)秩序,所以這幫日本人還有這幫狗腿子才還的錢,等這日本官走了指不定什么樣呢?早花了好?!?p> “對,說的對,兩盤醬驢肉?!?p> “好嘞?!?p> 這時,賈貴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的不高興,垂頭喪氣的:“孫掌柜的,一份驢三件給我送雅間去。”
說著就要向雅間走去,卻被孫友福攔住了。
“哎呦,賈隊長,你等等。”
“你攔著我干嘛?”賈貴有些生氣的問道:“錢不是都還給你了嗎?你放心,今兒的飯錢,老子給。”
“不是錢的事兒。”孫友福無奈的說道。
“哦,那意思是不用給錢。謝啦?!闭f完就沖進了雅間,留下孫友福不停的拍手。
“掌柜的,怎么了?”蔡水根端著菜從后廚走了出來,給客人上菜,看到孫友福在這拍手,不由的奇怪道。
“3,2,1。”孫友福開始數(shù)數(shù),三個數(shù)沒說完,就聽見“八嘎,啪,啪,啪?!比齻€嘴巴子聲,讓后就看見賈貴被一腳踹了出來。
“我說了不讓你進去吧?!睂O友福慢慢蹲下身體對著倒在地上的賈貴說道。
“你怎么不早說他在里面???”賈貴臉都腫了個大包,跟嘴里塞了個大面包似的,說話都有些含糊。
“我一直攔著您啊?!睂O友福看著賈貴都想笑,心里別提多舒坦了,幸災樂禍道:“可是沒攔住啊,您硬是要朝里面沖,我也沒轍不是。”
里面是誰?自然是侯振,他可是對楊寶祿的手藝念念不忘,本來想去那個日本人的包房吃飯的,可是他做不慣榻榻米,便做到了包房旁邊的雅間,等著上菜,硬菜需要的時間長,孫掌柜先上了幾個小菜,侯振正邊吃邊等呢,門外咣當一聲,賈貴推門走了進來。
賈貴也是倒霉,碰見誰不好,碰到了侯振,看到侯振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難看的笑了笑道:“不知道您在這兒吃飯呢,您吃,您吃,我馬上走?!?p> 話沒說完就被侯振一把拽了過去,用日語罵了一聲:“八嘎?!毖輪T我們是專業(yè)的才不會出現(xiàn)語言錯誤這種事情。
然后,對著賈貴的左臉上就是一巴掌,直接給他打的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接著對著右臉又是一巴掌,又轉(zhuǎn)了一圈,接著少用點力氣,打的賈貴轉(zhuǎn)了半圈,接下來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可憐的賈貴,臉腫的跟面包一樣,趴在地上,全身跟散架了一樣。顫顫悠悠勉強爬起來,扶著墻走了出去。
侯振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只當是為民除害了,賈貴這身傷,沒幾天出不了門。
“先生,您的菜來了?!遍T外蔡水根推門走了進來:“侯先生你怎么把他打成那樣,不過,打的好?!?p> “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了?”侯振笑著問道。
“聽石隊長說了。”蔡水根小聲說道:“侯先生單槍匹馬就殺掉了這么多鬼子和漢奸,令人敬佩?!?p> “過獎了?!焙钫駴]有多說話,笑著喝了杯酒。
“您吃好?!辈趟R趣的說了一聲,退了出去。
次日,侯振在安丘轉(zhuǎn)了轉(zhuǎn),別說,這安丘城還真比平時熱鬧了一點。
轉(zhuǎn)了一圈,剛回到鼎香樓,就被黑藤規(guī)三請到憲兵隊去了,說是有要事相商。
侯振一聽,有要事,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