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永平縣,大力就開始向我們介紹永平縣的大致狀況。
永平縣一共三個區(qū),分別是賭場區(qū)、商業(yè)區(qū)、住宅區(qū)。
賭場區(qū)里,除了白公公當年親手建起來的那個大賭場外,還有十余家別的新建的賭場。這些新建的賭場有大有小。大賭場里有的像白公公建的那座大賭場那樣,是集各種功能于一身的奢華賭場。有的則非常簡陋,簡陋的就如同大排檔。小賭場則是一個比一個精致,收費一個比一個高,而且這些小賭場甚至不是有錢就能進去的,還要有人推薦。
我問大力:“那些小賭場,我們能進去嗎?”
大力說:“有兩家,我能進。但這兩家里面,只有一家,我能推薦別人進去。別的那些小賭場,有許多我連門都摸不到。賭場區(qū)里是不是只有這些賭場,我也是說不準的?!?p> 我說:“小賭場里究竟有什么好,快給我說說。”
大力說:“只要你進到里面去了,即使在里面喝一杯普通的水,也會覺得這一杯水,比外面的水要純正上許多?!?p> 商業(yè)區(qū),顧名思義,里面就是賣東西的。這里的商業(yè)區(qū)有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你在這里的商業(yè)區(qū)可以很輕松的買到賭博作弊用的器具,這些店都是光明正大的開著的,但是如果你敢在賭場里用這些器具,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最少也是斷腿斷手的后果。商業(yè)區(qū)里面大概也可以分為挨著賭場區(qū)的賭客商業(yè)區(qū)、挨著住宅區(qū)的居民商業(yè)區(qū)。
住宅區(qū),也是顧名思義。住宅區(qū)里面有高檔區(qū)、中檔去、貧民區(qū),分別住著賭場里的高層、中層和一般人員。
大力介紹完這三個區(qū),我問他:“怎么沒見行政區(qū)。一般城市里,最核心的地區(qū),不是衙門所在的行政區(qū)嗎?”
大力說:“永平縣沒有衙門。永平縣的知縣,就是那座大賭場的老板?;蛘叻催^來說,那座大賭場的老板,就是永平縣的知縣。但他只是在永平縣這座賭城實際行使知縣的權力,并沒有知縣的名號。他不屬于大晉國官場體系中的一員。他直接歸宮里的馮公公管?!?p> 我說:“這倒是省事。”
大力說:“這也是這么多年實踐來的經(jīng)驗。大業(yè)皇帝可不想那些官員們在他的賭城里插上一手。這里面也有一個故事。早年永平縣是有知縣的,賭場的大老板做事情總是受到掣肘。那時的大老板將這些事情報告給當時還活著的白公公,白公公將這些事情報告給大業(yè)皇帝。大業(yè)皇帝告訴吏部尚書,永平縣的知縣該換換人了。吏部尚書卻說,永平縣的知縣并無違法事跡,貿(mào)然換人,有違法紀。大業(yè)皇帝很生氣,當時卻沒有辦法。他畢竟還是一個剛登基的皇帝,要與整個大晉國官場硬碰,還是有些實力不夠。過了些年,大業(yè)皇帝一句暗示的話,就有人搜羅全了永平縣知縣的罪證。永平縣的知縣很快被砍了腦袋,他也成了永平縣最后一任知縣。從那之后,永平縣再沒來過知縣,大家都默認那座大賭場的老板就是永平縣的知縣。后來,賭場區(qū)擴張的時候,永平縣縣衙也就被拆掉了?!?p> 聽大力講到此處,我也是唏噓不已。
自打走進永平縣,就想到既然是之前沒在永平縣里玩兒過,那就一定要住到那個傳說中的大賭場中。
大力帶著我們就直奔而去。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大力一直沒有給我們講那座大賭場的名字,是因為那座大賭場就是叫大賭場。賭場門口掛的招牌上只寫了三個字——“大賭場”。
進到大賭場里面,立刻就有幾個漂亮姑娘贏了上來。她們一路陪著我們三個辦好了入住的手續(xù),送我們到了房間門口。我在想她們會不會跟著進到房間里來,以及我要不要拒絕的時候,她們就離開了。
我看著她們的背影感嘆生活的美好。
安頓一下之后,大力就帶著我們去賭錢。
大力問我:“你會哪種賭法?”
我說:“除了比大小的規(guī)則我很清楚之外,別的賭博,我基本都不會?!?p> 李小虎說:“你把我?guī)У降胤骄托小N乙彩遣粫€博,但也不在乎規(guī)則了,就看天意了?!?p> 大力說:“你們這種人,反倒是贏的可能性大一些?!?p> 到了大賭場賭博區(qū)的入口,看到那里放著一尊雕像。
大力說:“那就是白公公的雕像。當年是放在大賭場的入口處的,現(xiàn)在只在賭博區(qū)的入口了。你可知道為什么白公公雖然被凌遲了,他的雕像卻還完好嗎?是因為賭客們都迷信拜他的雕像可以保平安,你們可以過去拜一拜,聽說在這賭場里很靈的?!?p> 大力這樣一說,我當然就過去拜了。
我拜完回來問大力:“你怎么不拜?”
大力捂著臉說:“沒想到你還真信了,我騙你的。你看他們哪個去拜過這個雕像。當年,白公公的被凌遲之后,是有人提議把白公公的雕像砸碎的。馮公公卻說了,留著好了,讓他看著別人賭贏賭輸,好好反思他自己這一輩子賭的結果。”
李小虎說:“牛大,你又丟人了。居然拜了一個太監(jiān)。”
沒有辦法,既然拜了,也只有認命,為了挽回一點面子,我故意大聲說:“我就是要拜白公公。白公公雖然是個太監(jiān),但在我心中是個大英雄,好漢子。做人、做事,都要學白公公?!?p> 我喊完這些,就想趕快避開眾人的目光,進到賭博區(qū)里。
卻有人回應了我一句:“白公公是你爹嗎?可惜白公公是個太監(jiān)。你一定是個野種了?!?p> 我大怒說:“誰罵我?出來受死?!?p> 有一個粗狂的漢子出來說:“是我罵你的?!?p> 這樣一個粗狂地漢子,并不符合我的預期,我以為嘴巴這么惡臭,還這么肆無忌憚的,一定是個大力那樣的紈绔子弟。
但無論是哪樣的,都擋不住我要揍他。
這個漢子是有武功在身,但遠不是我的對手,我把它按在地上揍了幾拳,大力說:“治安隊快來了,趕緊走?!?p> 我把這個粗狂的漢子從地上拽起,扔到人群中,然后趕緊進到了賭博區(qū)里面。
賭博區(qū)的人都在專心賭博,外面天塌下來也不會管,我混到他們里面,也就安全了。
果然,當執(zhí)法隊進來問是誰打架了,誰看到了打架的人,賭博區(qū)里的人都是一問三不知。
我們三人便分開,隨便去賭。
賭來賭去,竟然贏了不少,有些累了,就回了住處,大力和李小虎都已經(jīng)回來了。
大力說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快回來??茨阍谫€場里一直大呼小叫,說自己贏了,又贏了。你知不知道,賭場里很多人都想打你了。”
我紅著臉說:“怎么?我也不是那種掉到錢眼里不出來的人。雖然一直在贏,但我還是會累的?!?p> 大力說:“你贏了多少?”
我說:“足足五百兩!”
大力說:“你一直在贏,只贏了五百兩?你可是帶了一百萬兩進了賭場啊?!?p> 我說:“我也不敢賭大的啊。”
大力說:“怪不得跟在你身邊,陪你賭的那個女孩子會是那種表情?!?p> 我說:“什么表情?我旁邊跟了一個女孩子嗎?”
大力說:“你都沒注意到?那么漂亮一個女孩子。我都想跟你換了?!?p> 我說:“真不知道啊?!?p> 大力說:“那你以為,你每次一伸手,就能接過酒水。每次一伸手,就有人幫你拿著籌碼。都是誰在幫你?”
我說:“我只當是旁邊站著有賭場的伙計??磥硎琴€迷糊了?!?p> 大力說:“那你最后打賞別人銀子了嗎?”
我說:“雖然我當成了是賭場的伙計,但每次接受服務的時候,我還是打賞了的。我一晚上打賞出去的銀子也有十來兩吧?!?p> 大力說:“這個女孩子會詛咒你的?!?p> 我問他們賭況如何。
李小虎哭喪著臉說:“居然又贏了十萬兩銀子?!?p> 我安慰他說:“放心。賭博都是先贏后輸?shù)模忝魈煲欢梢暂敾貋淼??!?p> 大力說:“你就不要問我贏多少了。這樣給你說吧,我是贏的太多了,他們懷疑我作弊。我是被他們請出賭場的。”
我們隨便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屋睡覺。
睡夢中,突然聽到大力的呼救聲。
我立刻起身。
大力的房間就在我房間的隔壁。
來不及從我的房間出門,然后再進大力房間的門,我直接一腳在墻上踹了個洞,就進到大力的房間。
踹墻的那一瞬間,我是有些后悔,怕是大力只是在床上和姑娘運動之時,喊了兩聲饒命。
踹開墻,看到隔壁屋的情形,我就放心了,是兩個黑衣人要把大力往麻袋里裝。
所以,我當時說了一句:“哈哈,太好了?!?p> 他們都懵了。
他們懵了,我正好下手。
我抬腳踢起地上散落的磚木。磚木被我踢碎,粉塵、小石子向著那兩個黑衣人飛去。
這種粉塵、碎石的攻擊,是沒有辦法躲開的,這兩個人只好護住自己的要害。
我趁機將大力奪了過來。
李小虎這時也過來了,他一腳踹開大力的門,進了屋里。
我把還在麻袋中的大力扔給了李小虎,對他說:“你看著大力,這兩個人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