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盲女之死(11)
言卿用心做好自己喜歡的事的時候,另一邊的安辰,處境截然不同。
“豬玀!就這樣折了這么多兄弟!”
說話的人頂著一頭火烈鳥一樣的頭發(fā),一開口臉上的肉都顫了顫,身上穿著不三不四的衣服,掛著粗粗的金鏈子。
近幾年那些“歡樂用品”都查的嚴(yán),但是,地下拳擊場和某些場所仍然存在。
在白天看不到的地方。
正在發(fā)火的男人一腳踢開匯報的小弟,拎了把刀騰的一下站起來,胡亂揮舞著,表情狠辣:“跟老子走,看是誰敢砸場子!”
安辰挑眉,默默地跟著他下樓。
蠢貨。
他瞥一眼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唇邊的笑容幾乎隱沒。
這是市里的地頭蛇,這一帶最大的“灰色產(chǎn)業(yè)”都被他壟斷了,擋了別人的發(fā)財路,當(dāng)然就有人不時地挑釁。
但是,他除了狠之外,好像并沒有腦子。
安辰低頭,不看也不問。
要在市里發(fā)展就需要跳板,這里最大的跳板,就是這個人了……
他笑了笑,眼角余光瞥到墻角的面包車,抬起頭看一眼正在指揮手下把挑事的人往死里打的鮑哥,動作極小地往他旁邊挪了幾步。
做這一行的人,有時候優(yōu)點也是最致命的缺點。
比如說,講義氣。
就在鮑哥教訓(xùn)對家小弟打得正有興致的時候,停在拐角的幾輛車上暗戳戳下來一幫人,背著手,背后無一不藏著刀。
安辰偏過頭去給自己熟識的幾人搖了搖頭,他笑著,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鮑哥!鮑哥!”放哨的小弟看熱鬧看過癮了,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來勢洶洶的對家,聲音不可謂不驚恐,“來人了!兄弟們來人了!”
對家一聽這還得了?
原本打算偷襲的,這下直接亮刀子上!
熱貨他們是不敢明目張膽聚眾使用的,就這規(guī)模也沒法子整,可是冷刀子冷鐵要多少有多少,捅一刀扔一個都夠使。
鮑哥看著來人忍不住罵了幾句臟話,抽出自己的砍刀就上。
可以說是毫不畏懼了。
難怪安哥說他沒腦子呢!
吳墨軒在一伙子道上混的人后面暗暗怒罵,擔(dān)憂地找到自己的頭兒,卻見他已經(jīng)跟對方的人打成一團,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情他偏偏就很熱衷。
可一身白實在是跟這群人格格不入。
吳墨軒一邊想著,握著一根鋼筋猛地沖上去,兇狠的氣勢把旁邊的弟兄嚇了一跳,不禁打得更熱血了!
鮑哥抽空用欣賞的目光瞅了一眼時刻保護在自己身邊的新兄弟,咧嘴吐了一口痰,吼道:“兄弟們給老子打,誰打得狠打得多老子有好東西!”
然而,這場面并不適合裝逼。
陸陸續(xù)續(xù)局勢開始焦灼,在這檔口鮑哥一聲喊倒是讓對頭認(rèn)清楚究竟誰才是老大,本著擒賊先擒王的意識,所有人都開始向鮑哥這里圍。
混亂中,不知道哪個人在這邊倒戈,抬手一把刀就向鮑哥后心口捅!
鮑哥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之間,安辰一刀子打偏,順便用胳膊擋了一下刀……
這,才保了鮑哥一命。
“格老子的!”鮑哥低吼,胖臉上表情兇狠刀刀生風(fēng)。
很快,對家的人被清理干凈,大多是被俘或者砍了幾刀爬不起來,喪命的卻是沒有——那邊一直打不通,不敢鬧出人命。
安辰兜里的手機早就掉在地上被踩了個稀巴爛,他只顧著后續(xù),并沒有注意到。
所以,也錯過了言卿的電話。
妖零妖茶
我,在此立下flag:開學(xué)之前更到六十章,沒更到?罰我抄大綱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