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盲女之死(20)
“虎哥,這批人參果是哪兒進的貨???”面包車上開車的年輕人叼著煙笑嘻嘻問道。
他瞥了一眼后視鏡,瞄到昏迷的五個美女時,笑容色瞇瞇的。
虎哥,也就是維尼熊的扮演者,他吞云吐霧地抽著煙,刀疤臉上的表情讓人琢磨不清,眼神卻是不懷好意。
哪兒進的貨?
反正,是個好去處就是了!
言卿被塞到最邊上,她沒敢睜眼,擠在角落裝害怕裝瑟瑟發(fā)抖異常的心累。
上車時順便打量了一眼這兩人。
年輕人狗子二十出頭,長的很面善,看起來倒像個好人臉,但是好色又心眼兒多。
虎哥刀疤臉,黝黑的皮膚和說話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性格沉穩(wěn),有點狠。
一上車就被捂了,也沒看清車上有多少人,現(xiàn)在一聽呼吸至少還有三四個,后備箱還傳來小聲的嗚咽聲。
言卿在角落安靜的聽著。
手腳被膠住還綁了幾道,嘴不用說都是膠帶封口。
這根本沒法兒走。
上高速時倒有人詢問,但也只是給個過路費,最近也不是嚴查期,所以她猜測這輛車已經(jīng)出了本市。
目標地,不知名。
“車往西開,小兒河那個地方知道吧?”虎哥將煙頭隨手扔出車窗,臉上掛著笑容。
狗子一聽,樂了。
小兒河過去就是老人坡,老人坡再西邊兒可是馮家村。
看來這一批貨油水多著呢!
言卿聽著心中“咯噔”一下,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回想一下這幾年的新聞,皺眉——這是人販子,還不是販賣器官?
賣器官也就算了。
她死了這個任務也結束不了,頂多換一個視角繼續(xù)。
可要是又受了什么非人折磨,讓方覃死了的怨氣更大,那她的任務就是妥妥的吹了!
喪心病狂!
開車的狗子想著想著更加興奮了,又抽了一支煙,賊兮兮道:“虎哥,您看這人參果都賣出去我是不是就能娶媳婦了?”
“這批貨物質量還不錯,你不考慮買一個?”虎哥笑著調侃。
狗子撇了撇嘴,有些可惜地望了一眼后視鏡,搖搖頭專心開車不說話了。
車越開越偏。
虎哥挑眉很看不上狗子的做派,自個兒抽著煙,時不時轉頭來瞪一眼后座綁著的幾個活生生的東西,笑得睜不開眼。
狗子就是個小氣吧啦的!
又想娶媳婦還不想掏錢,直琢磨著哪天自己干一票綁個免費的回家。
可又怕被抓?。?p> 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沒風險還多個玩意兒。
言卿在后座閉著眼完全不知道前面發(fā)生了什么,只能憑著他們那幾句話猜測動向。
仿佛過了好長時間之后,她開始感覺到冷,肚子餓得要命。
口渴,陣陣發(fā)抖。
被綁住的地方扯得生疼,不用想也肯定是充血了。
雖說她不怕。
這次出了意外有意配合,她也只是想讓安辰在慌亂之間沒空找偵探算賬,或者是,制造一個空子。
但是,這感覺還真不好受。
很快言卿就覺得自己似乎有點發(fā)燒了。
方覃身體羸弱本來就容易生病,饑寒交迫又時刻崩著腦子里的那根弦,言卿覺得她扛不住。
后悔。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遲了,她的戰(zhàn)斗力可沒到單挑一輛車。
突然,狗子喊了一聲:“虎哥,到了到了!前面就是小兒河了,老人坡那邊兒沒路,這批貨怎么運過去?”
虎哥皺眉,半晌又陰森森地笑了。
“運過去?”他打開車窗,隨地彈了彈煙灰,瞥一眼這次騙到手的幾個鮮亮貨色,“我不找山,山來找我。”
狗子瞬間會意。
待價而沽,饑餓營銷,賣東西就得有賣東西的方法!
言卿暈乎乎的,腦子疼的想罵人,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頭一次期待著安辰能趕快到來。
她是個殘血!
進了那個村子怎么出來?
妖零妖茶
故事時間到: “很久以前,西邊兒遇上幾月干旱鬧了饑荒。 這一年,村子里餓死了很多人。去這村子里調查的記者詢問擺渡的老人,前面那個荒坡為什么被當?shù)亟凶觥先似隆?,擺渡的老人笑得意味深長,講出了這樣一個故事。 饑荒時,有一家的老人上山把自己吊死了。后來,那一家過了幾天好日子。村里的老人也效仿著上坡,就連瘸子都不知怎么的吊死在老人坡上。村子里的糧食終于夠吃了,他們活下來的人都贊頌老人們的恩德…… 記者覺得奇怪,還沒上岸掉頭就跑。 擺渡人坐在船上望著小兒河平緩的河水,悠悠地撐船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