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人消失不見,姜老嘆了一口氣,道:“能夠施展種換氣煞的東西,都不是簡單的東西,否則怎么能夠以死氣換生氣,奪天地之造化?”
“姜老,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不采取措施,當(dāng)生氣被奪完之后,人肯定難逃一死?!?p> “姜老,求你救救他們?!?p> “我也不一定能夠救得了他們,破解換氣煞,難度太大?!苯嫌謬@了口氣,接著搖頭道:“事情很復(fù)雜,恐怕我一個人難以辦到?!?p> “姜老,你一定有辦法……”巴東簡直快哭了,哀求道。
“嗚,汪……”姜妍懷中的小狗醒了過來,突然仰頭叫了一聲,打斷了巴東的話,像是對巴東表示不滿。
姜妍伸手摸了一下小狗的頭,道:“小花,別搗亂?!毙」废袷锹牰私脑捯话悖戳私谎?,小腦袋一擺,一付不愛理你的樣子。
小狗的舉動很是可愛,許玄看著小狗,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了笑意。不料小狗像是感應(yīng)到許玄在笑,掉過頭望著許玄,眼里閃現(xiàn)著幽幽的光茫。
“汪汪……”小狗低吠一聲,突然縱身跳起來,箭一般地射向了許玄。
姜老和姜妍顯然被小狗的舉動嚇到了,姜老甚老練,反應(yīng)迅速,在小狗縱身的時刻已然伸手去抓小狗,但仍不及小狗速度迅疾,一抓落空。姜妍則是直接驚得站了起來,急切地對小狗喚道:“小花,別亂來!”
巴東一開始打量過姜妍情中抱著的小狗,眼見小狗萌萌樣子很可愛,只當(dāng)是姜妍養(yǎng)的寵物狗而已??砂蜄|怎么也想不到小狗反應(yīng)會如此迅疾,直接把巴東嚇了一跳。小狗的速度太快,如果對人展開攻擊的話,被攻擊者將十有八九是躲不開。
許玄自是不及反應(yīng),呆呆地看著小狗落在了自己的肩頭。小狗呲了呲牙,并沒有張口咬人,而是在許玄的肩頭聞了聞,哼哼了兩聲,居然閉著眼睛爬下了。許玄看著萌萌的小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了小狗,小狗又哼哼了兩聲,像是很受用的樣子。
姜妍一臉驚訝,小嘴都成圈形,驚奇地看著許玄與小狗,一時間竟忘了召喚小狗。姜老也呆住,盯著許玄看了起來,眼中不禁出現(xiàn)了一絲恍惚。
“好可愛的小狗?!痹S玄頗為尷尬地道。
“小花,過來?!苯磻?yīng)過來,伸手招喚小狗道。
“汪汪!”小狗回應(yīng)了一聲,顯得不情愿的樣子,不過還是站起來,在許玄的肩頭聳了聳身子,搖了搖腦袋,一躍到了姜妍的懷中去了。
姜妍抱著小狗,看了許玄一眼,眼里多了幾分疑惑,旋即又低下了頭去,用右手輕輕撫摸著小狗,似是在安慰小狗。
小狗回到姜妍懷中,不甘地哼哼幾聲,突然抬起頭對著姜妍頸中汪汪地叫了起來。由于是夏天的緣故,姜妍穿得只是一件單衣,可見姜開頸中掛個一件血紅色的玉佩,小狗正是沖著玉佩而叫。
玉佩雕刻的是一只某種不知名的鳥,在小狗叫得幾聲之后,玉佩突發(fā)出耀眼的紅光,瞬將整個會議室全都是紅光的籠罩之下。
紅光的出現(xiàn),讓會議室里的溫度一下升高了很多,空調(diào)也仿佛失去了作用。四人仿佛置身一個大的烤爐里,熱得讓人受不了。更加上每個人的眼前一片艷紅,看不到任何東西。那一瞬間,巴東更是驚慌得叫了起來。
片刻之間,紅光凝聚成一只巨形大鳥,朝許玄面前飛去。許玄本能嚇得想跑,卻是渾身動彈不得。紅鳥逼近許玄的同時,體形也在逐步縮小,待到得比拳頭還小的時候,紅鳥嗖地鉆入許玄眉心,消失不見。
會議室里三人看著紅鳥鉆入許玄眉心,一時間都愣住了。許玄自己也是莫名其妙,覺得紅鳥飛向自己就消失了,然后眉心稍稍熱了一下。
許玄疑惑地伸手摸了摸了自己的眉心,沒有發(fā)現(xiàn)傷口,稍稍用力按了按,也沒有感到疼痛,心里才踏實(shí)一點(diǎn)兒。心里疑惑不解地道:“什么情況,怎么大白天的,也會出現(xiàn)幻覺?難道,是自己最近一直沒有睡好的緣故?”
隨即注意到身邊三人看自己的眼神,許玄馬上明白了,這應(yīng)該不是幻覺,而是真實(sh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否則這三人不可能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自己。
回想起來,紅光是從姜妍的脖子發(fā)出來的,許玄看姜妍的眼光,不禁有了些許畏懼的神色。雖然讀書的時候,老師一再強(qiáng)調(diào)用科學(xué)眼光看待世界,一些莫名的現(xiàn)象只是現(xiàn)在的科學(xué)還沒有發(fā)現(xiàn)其原理而已,可是許玄對于眼前這種莫名的事情,早將老師的話忘到爪哇國去了,心里依然是控制不住的感到恐懼。
姜妍本人對這件事,比許玄還要感到驚奇。姜妍只知道紅色的玉佩是奶奶傳自己的,奶奶傳自己玉佩的時候,也沒有說玉佩有什么神奇之處,只是說祖輩傳下來的物件而已。
讓人想不到的是,玉佩里藏著這么大的機(jī)緣,但機(jī)緣卻不是自己這個玉佩所有者,而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這的令人氣餒。這種機(jī)緣是個人造化,并未武力可以爭奪的,能夠得到這種機(jī)緣,說明此人身上藏著天大的機(jī)緣與氣運(yùn)。
姜妍再看許玄的眼光里,多了些莫名其妙東西,有畏懼,有惋惜,更多的是還有一種不舍,不舍的當(dāng)然是玉佩里出現(xiàn)的機(jī)緣。
“咳,咳!”姜老故意咳嗽兩聲,打斷了眾人的思緒,將目光引回到自己身上,接著姜老溫和地看著許玄,問道:“小兄弟,怎么稱呼?”
“許玄,言午許,天地玄黃的玄。”許玄老老實(shí)實(shí)地自我介紹,接著又好奇地問道:“剛才,是,是幻覺嗎?”
“恐怕是吧。”姜老神色微微一怔,心里嘆息一聲,神色恢復(fù)正常,凝視著許玄道:“許玄,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拜,拜師,拜什么師?”
許玄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腦袋呈漿糊狀,心里犯著嘀咕,咋整出什么拜師來?再說了,拜個什么師,這年頭哪里還有拜師的?雖然剛才姜老整出碗中出人那一手很稀奇,可自己也沒有想學(xué)的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