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點點頭,接著又不放心地囑咐道:“那好,我就先走了。那個我多說一句,你自己小心一點兒,注意安全。就是有什么事情,也不要有什么想不開,事情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
許玄回頭看了司機一眼,笑道:“師傅,沒事兒,我只是想上山去看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兒,更加不會想不開,你就放心吧?!痹S玄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有一絲感動,畢竟司機是一片好意。
“那好,我走了?!?p> 許玄點點頭,看著司機離去,方才舉步上山。落陽觀信徒眾多,整條山路修得十分寬闊,雖然不能行車,但卻十分適宜登山望遠。落陽觀景色雖好,但只接受信徒來訪,卻不對面開放旅游,故而非上香時節(jié),上山的人非常的少。
“這位信士止步,此非上香時節(jié),不允許登山朝拜?!痹S玄登山不久,路旁邊出現(xiàn)一所房間,兩名道裝人閃身出來,攔住許玄道。
“陸誠請我來,沒有通知你們倆嗎?”許玄臉上浮現(xiàn)一絲譏笑之意道。
“你是邪道妖修許玄?”其中一人驚聲道。
“邪道妖修?”
這個稱呼讓許玄哭笑不得,不過對于這兩個守山之人,許玄倒不想去計較,只是淡淡地道:“兩位是要考較我呢?還是直接讓我上山呢?”
“你還想來我落陽觀撒野,完全是找死!”另一人指著許玄,張狂地道。
“是嗎?”
許玄微微一笑,一股氣息散出,兩人眼里頓時出現(xiàn)無盡的懼意,噗通坐倒于地,只差一點兒沒有屎尿齊流。
“無知之輩!”許玄搖了搖頭,沒理會兩人,轉頭向山上繼續(xù)走去。
行了不遠,前面出一個較平緩的地方,再加上人工修葺,看上去頗為齊整,形成了一個頗大的平臺。平臺中間擺放了一圈石雕,形狀各一。許玄于心細數(shù),共是七座石獸。每只石獸旁各站了一個道裝人,年齡均在四十到五十歲的模樣,人人手持一柄桃木劍。
“來者可是邪道妖修許玄?”許玄現(xiàn)身平臺邊緣,一個道裝人背劍戟指,指著許玄大聲喝問道。
“許玄正是,邪道妖修非也?!痹S玄搖頭笑道。
“膽子不小,敢踏身我七星臺,管教你有來無回?!绷硪粋€道裝人接口道。
“看你七人也非無名之輩,可也通名一戰(zhàn)?”
“貧道天樞?!?p> “天璇。”
“天璣?!?p> “天權?!?p> “玉衡?!?p> “開陽。”
“搖光。”
“以北斗七星為名?我可說一句不要臉么?”許玄哈哈大笑道。
“無知之輩,膽敢取笑七星子?”天璣道厲聲道。
“來,來,來,我們兩個單獨練練,看看誰是無知這輩?誰是無膽之輩?也好讓你這六個同伴瞧瞧你是怎么一個慫樣,好不好?”
“你找死!”天璣勃然大怒,正要跳出來,卻被身邊的玉衡道一把拉住。
“師兄,切莫上了敵人的當?!?p> “看看你們的慫樣,修行都修到狗肚子去了,七個對一個,還是這么窩窩囊囊,戰(zhàn)戰(zhàn)兢兢,真給玄修之士丟人!”許玄毫不留情地罵道。
“站??!”天樞道大喝一聲,阻止了躍躍欲試的幾個師兄弟,回頭對許玄道:“空逞口舌之利,有膽可敢一闖我們師兄弟的七星殺陣?”
“廢話,我干嘛要闖你的破陣,你當我傻呀,以一挑七,還要送上門來?有本事你們過來跟我一戰(zhàn)?”
“你待如何?”天樞道想不到許玄會撒賴,始終不舉步進入七星臺,這讓七星道亦無可奈何,七人一旦走出來,勢必毀了陣勢,可許玄不進陣,七人也無可耐何。
“膽小如鼠之輩!”天璣道總算找到了藉口,冷冷譏諷地道。
“你我易地而處,你怕是來都不敢來吧?”許玄哈哈一笑道。
天璣道為之啞然,許玄說的沒錯,七星子師兄弟七人,修為在人境二死三死之間,誰人也不敢來落陽觀挑戰(zhàn)陸誠這個人境六死,雖然陸誠剛達到六死。
“口舌之利,有何意義?不如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天樞道催促道。
“要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一個條件?!痹S玄含笑道。
“什么條件?”
“如果我贏了,你們七人以后奉我為主,就做為我的侍從,如何?”
“大言不慚!”天璣臉上浮出一絲不屑道。
天樞道微微一愕,回頭看了看五個沒有發(fā)言的師兄弟,征求五人的意見。天璣為人沖動,天樞道沒有理會天璣。
“那你輸了又將如何?”搖光道緩緩開口問道。
“自是任由你們處置了。無論你們是煎烹炸炒,還是清蒸水煮,我都認了?!?p> “師兄,賭了!”搖光沉聲道。
搖光道年紀最小,但一向是七星子的智膽,修為也是最高,七星子所有重大的決定,一般都會通過搖光道決定,另外六人也服搖光的決定。
“許玄,我們賭了?!碧鞓械罌_著許玄喊道。
“當真賭了?”
“當真?!?p> “那你們都賭了嗎?”許玄用手指著天璇,然后一一移過,直到搖光,笑道。
“我們賭了?!睋u光沉聲道。
“自己下自己的注,你說們兩個說賭了,到時候他們幾個不認賬,推翻你倆的賭注,那我就麻煩了。”
“你怎么這么啰嗦?”開陽道覺聲道。
“不啰嗦不行啊,我哪里知道你們的心思,誰敢肯定你們七人一體?話提前講清楚為好,免得你們賴賬。我要親耳聽到你們每個人親口答應,才能放心?!?p> “哼,誰會向你一般無奈?”天璣道不滿地道。
“既然如此,汝等為何不敢答應?莫非打定主意賴賬?”
“應你,那又如何?你當真以為你能夠贏嗎?”天璣道出言譏道。
“這就對了,既然要打,那就敢賭,對否?還有四人沒敢應承,究竟是什么意思?”
“賭了?!碧扈莱谅暤?。
“我也賭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天權道也開口道。
“賭了?!遍_陽道和玉衡道各自開口應承道。
許玄硬是拿捏住七星子,逼得七星子應承賭約。玄修之士親口應承的事情,可不比平常人之誓言,暗受天地之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