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寒不愧是高手,反應(yīng)過來,刀光一閃,挑向坎一的手腕??惨粍邮种H便已存了心眼,把蔣青齡抓在手中,便是做擋箭牌的意思,見蔣寒一動,坎一便把蔣青齡推了出去,迎上蔣寒的刀光。
蔣青齡撞向蔣寒的刀光,蔣寒刀身一旋,以刀背擋住蔣青齡一旋,便將蔣青齡推向身后的四個跟班,四人有兩人搶上,扶住了蔣青齡?;饬耸Y青齡的危機(jī),蔣寒再待持刀與坎一相拼時,坎一已經(jīng)回到了許玄身后。
“鳳璃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蔣寒冷著臉問道。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問題,你帶著人來我花亭水榭喊打喊殺,這又是什么意思?”鳳璃冷著臉道。
鳳璃也是一肚子氣,先前與蔣寒對陣,由于心存善意,不欲傷人,不料卻沒蔣寒趁機(jī)所傷,這讓鳳璃心里也窩著了火氣。
“看來你打算與我蔣家作對了?”
“蔣家很了不起么?左一句蔣家右一句蔣家?一個小小的家族,什么時候把尾巴翹上天了,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痹S玄向坎一看了一眼,坎一知機(jī)地出言譏諷道。許玄微微一笑,點頭示坎一做的好。
“你膽敢敢侮辱蔣家?”蔣寒一臉怒氣地道。
“不是侮辱,是實話實說而已?!?p> “看來你們是決意挑戰(zhàn)我們蔣家了?”
“挑戰(zhàn)?你想多了,大象會挑戰(zhàn)螞蟻么?”坤二哈哈一笑,接口道??吹娇惨蝗绱朔潘?,還得到了許玄的期許,坤二自是不甘落后,想要表現(xiàn)一下。
“既然如此,那我蔣寒便領(lǐng)教高明。”蔣寒眼里泛著寒光,執(zhí)刀擺了一個進(jìn)手的架式,目光緊盯坎一,畢竟坎一剛才出手強(qiáng)出頭,傷了蔣青齡。
“自當(dāng)奉陪!”坎一自然不會示弱,上前一步,冷冷地道。
“慢來,慢來!”許玄站了出來,擺手道:“這里是花亭水榭的大廳,乃鳳璃姑娘一片心血所在,在此打打殺殺,豈不是大剎風(fēng)景?要打的話,出去找個空曠的地方,打個天翻地覆,豈不痛快?”
“啰嗦!什么地方不能打!”
蔣寒哈哈一笑,腳下滑動,手中刀光閃閃,將許玄、坎一、鳳璃三人全部籠罩起來,看似一刀,卻攻向了三人。此招乃蔣寒生平杰作,一向引以為傲,只不過此時選錯了對象,或者說攻擊的對向包括了許玄。不待坎一出手,許玄揮手彈出兩道金光,一道擊蔣寒的手腕,一道擊在蔣寒的胸口。
“哐!”蔣寒手中長刀跌落,人也仰天跌翻,一口鮮血噴出來。
“太扯了,我以為多厲害了,原來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痹S玄鄙夷地看了蔣寒一眼,不屑地道。
蔣寒聞言,胸口一痛,又噴出一口鮮血來。許玄剛才下手,動用了不動訣,以蔣寒的修為碰在許玄,那跟找死沒有什么區(qū)別,許玄完全可以按著蔣寒揍,更何況許玄驟然出手,蔣寒正在耍酷,連防備都沒有,被許玄一打一個著。許玄惱恨蔣寒傷了鳳璃,此刻動手,便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將不動訣侵入蔣寒的臟腑,讓蔣寒受盡鳳璃先前的痛苦。
“你敢傷我們家少主?”蔣寒帶來的四名跟班兒,其中一人站出來,擋在前面,戟指著許玄責(zé)難道,其余三人連忙將彎腰將蔣寒扶了起來。
“坎一,把他那支手廢了?!?p> “是,許師!”
坎一應(yīng)了一聲,揚手一支水箭,射入那名跟班的手臂之中,那人痛苦地捂著手臂,嚎叫了起來??惨贿@支水箭不但將其手臂骨射斷,還將手臂經(jīng)絡(luò)毀壞,即使再好的醫(yī)生,也無治醫(yī)治好。
“還有誰想說點兒什么?”許玄一臉笑意地問道。
此時的許玄,不啻一個惡魔,臉上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就鳳璃都沒料到許玄說出手就出手,而且還是殺伐果斷。
“你們沒話說了,我有話說。這小子是禍端的挑起者,留在這里做一年的苦力。你們四人帶著他滾蛋,回去告訴蔣家最厲害的那個人,限其三天之內(nèi)來此道歉,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去一趟蔣家拳館和松風(fēng)雅筑?!?p> “小叔,你救救我,他們要扣留我?!笔Y青齡聽說許玄要扣留自己,嚇得急忙向蔣守求救道。
“誰都救不了你!坤二,將那小子扣下來。”
“是,許師!”
坤二應(yīng)承一聲,雙掌一合,屈腿一跺,蔣青齡所站之處立即下陷,同時把蔣青齡也拖了下去,片刻之間,被土淹到了胸口,嚇得蔣青齡哇哇大叫。蔣寒想要出手去救侄兒,掙扎了幾下,手足俱感無力,只得做罷。因為被不動訣壓制了臟腑,蔣寒的氣息便過轉(zhuǎn)不靈,自然無力施展力量。
“跑不掉就行了?!笨吹嚼ざ€要將蔣青齡把土里拖,許玄連忙制止道。
蔣青齡可不比許玄,完全拖到土里,那可就憋死了。坤二微微一愣,連忙停止施術(shù),就那么讓蔣青齡留出小半截,在土上面掙扎哭喊。
“你想留下青齡,那就殺了我!”蔣寒見救侄兒無功,掙扎著道。
“住嘴,再亂叫,直接將弄得土里埋掉?!痹S玄沖著蔣青齡大喝一聲,嚇得蔣青齡不敢大叫,然后回頭看著蔣寒,冷笑道:“你既然想死,那殺了你也可以,讓他們四人回去報信,相信效果也差不了多少?!?p> “你想草菅人命?”
“那不是廢話么?想走就快點滾蛋,不想走的話,我不介意動手,保證一點兒痕跡都不會留下?!痹S玄不耐煩地喝道。
“我們走!”蔣寒權(quán)衡了一下,不得不做出最有利的打算,對扶住自己的三人道:“扶我走。還有,膽敢虐待我侄兒的話,我們蔣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廢話怎么這么多,留下這小子,就是為了讓他做苦力,難道是將他供起來?一張破嘴瞎叨叨,那你有種把他帶走?。俊?p> 許玄的話太傷人了,蔣寒差點兒又要吐血了,只好強(qiáng)忍了下來。鳳璃師姐妹們笑出了聲,只有鳳璃強(qiáng)忍著沒有笑出來。坎一坤二老搖頭苦笑,均覺許玄修為不錯,但人卻有些不靠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