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玄沒理會殺手的質問,蹲下身來,盯著殺手,帶著冷意,問道:“想不到你還知道炙魂術,既然如此,是你自己說出背后指使之人,還是要我動手呢?”
“怎么,想詐我?”殺手驚恐之意退去,不屑又浮現(xiàn)在臉上。
“你想多了。”
許玄探指戳在殺手的額間,一股火熱透了進去,殺手的身子顫抖起來,接著扭曲了起來,嘶聲道:“我說,我說……”
“晚了!”
炙魂之術,是以體內命火炙燒被拷問人的魂魄。這與傳說中的搜魂術有些不同,記憶比方成一本書的話,搜魂術相當于拿著書去翻看,有序地查找;而炙魂術則是先將書打亂,再從中選取有用的東西。經(jīng)過搜魂術的人,記憶不會受到影響,但是炙魂術之下,不會再有正常人。一直以來,炙魂術被列為禁術,就因為此術霸道殘忍。
“是,是駱一風指使的,是絡一風!”腦子針扎般的疼痛,殺手急忙嘶聲道。
“駱一風是什么人?他人在哪里?”許玄收回氣息,寒聲問道。
“駱一風是本地最大的黑幫頭子。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看來你不想說實話了?”
“不,不是。我真的不知道駱一風現(xiàn)在在哪里,只不過,駱一風天天晚上都會去風都會所,那里是駱一風的產(chǎn)業(yè)?!?p> “風都會所,好地方。”
“蔣寒愿意替尊圣走一趟。”
“不著急,晚上一起去看看。”
“那他……”
許玄看了地上的殺手一眼,又想起來一事,問道:“你是如何知曉炙魂術的?”許玄眼里閃現(xiàn)著寒光,令地上的殺手有種遍體生涼的感覺。
炙魂術乃禁術,在玄修界都是必而不宣的術法,而眼前的殺手,聽到炙魂術,顯示出恐懼的神情,顯然是知曉炙魂術的厲害,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
“怎么,不想說?”
“我,我,我是上靈派的棄徒?!?p> “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被逐出門墻?”
“我叫林長葉?!睔⑹帜樕细‖F(xiàn)不憤的神情,恨恨地道:“什么破門派,我在里面學了十多年,還在啟智階段。誰不知道,門中的典籍被人偷走,弄得門中很多厲害的術法都被沒了傳承,還敢以名門大派自居。”
“看來,這炙魂術就出自上靈派了?”
“難道你不是一木老祖的傳人嗎?”
“一木道人出自上靈派?”許玄很久沒有聽到一木道人的消息了,誰知道此時竟然無意當中得知一木道人的傳承,可謂意外之得。
“是的,當年就是一木老祖帶走了傳承典籍,才導致門派的衰落?!?p> “恐怕不是帶走,而是搶走吧?”
“是,是搶走?!?p> “看來你還挺羨慕這個一木道人的嘛!”
“我,我……”林長葉仰頭看向許玄,浮現(xiàn)一絲驚慌的神色,道:“你,你不是一木老祖的傳人,為什么會炙魂術?”
“那只能說明,這門術法,不是上靈派獨有?!?p> “不可能……”
“你的話太多了!”
林長葉聞言,渾身一振,低頭不再言語。做為一個殺手,如何不知,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越早的道理,只可恨剛才已經(jīng)說了那么多,已收不回來。
“尊圣,如何處理?”蔣寒指著林長葉問道。
“不要殺我?!绷珠L葉驚聲道。
“交給衛(wèi)愕他們去處理。”許玄沒有理針林長葉,交待蔣寒道。
“我馬上將其送過去。”
“不用,打電話讓衛(wèi)愕派人來就好了?!?p> 蔣寒留下來處理林長葉,許玄帶著春和優(yōu)子走了。蔣寒也沒有等多久,王虎開車過來,蔣寒一起押著林長葉回去了。
許玄帶著春和優(yōu)子緩步而行,來到風都會所的附近逛了一圈兒,找了一個小飯館,點了幾個小菜,吃了起來。兩人用完餐,已然華燈初上,不多久蔣寒找了過來。
“先坐下吃點兒東西,一會兒好干活?!痹S玄指著空椅子,笑道。
蔣寒自不會客氣,坐下來叫了飯菜,便開吃了起來。蔣寒害怕耽誤許玄的時間,風卷殘云般,兩碗飯就下了肚里。
“斯文點兒,你沒看到身邊還有女孩子么?慢慢吃,時間多的是。”
“是,尊圣?!笔Y寒聞言,一臉尷尬地道。
春和優(yōu)子捂嘴而笑,極為開心。一直以來,春和優(yōu)子都是活的身不由己,而且動不動就會受到懲罰,何時能有如此有趣?特別許玄幫春和優(yōu)子解除了禁制,更讓春和優(yōu)子有種魚歸大海的感覺。
“輕松點兒,輕松點兒,不要那么緊張,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痹S玄見蔣寒拿著碗筷,一付手足無措的樣子,連忙安慰道。
“尊圣,我……”
“不用說了,我知道。過往的事情,一筆勾消,你也不用放在心上?!?p> 蔣寒這些日子跟著許玄,對許玄更添幾分畏懼之心。一則許玄重殺伐之意,但凡出手便是雷霆手段;二則許玄手段厲害,僅劍閣一行,便讓蔣寒突破到一個階段。相比許玄的殺伐,后果更讓蔣寒畏懼。
玄修者最難者某過于突破,但對許玄來說,好像沒有這個限制一般,衛(wèi)愕突破人境二死,坎一馬上面臨突破人境七死,都是許玄的功勞。面對許玄這樣的存在,想要為其出力的大有人在,蔣寒自知沒有任何優(yōu)勢,所以面對許玄更是惶恐。
“謝尊圣!”
“蔣寒,如果你十年內能夠達到人境九死,我可以助你進入地境。你信么?”許玄眼內精光一閃,盯著蔣寒,沉聲道。
“尊圣……”蔣寒身子一震,手中的碗差點兒掉落,不能置信地看著許玄,慌忙不迭地點頭,道:“我信,我信!”
打一棒給一顆棗的道理,許玄自是知道。要讓蔣寒甘心出力,必須要給足動力,因為僅憑威懾,那是遠遠不夠的。定下十年之期,那是因為許玄雖然悟出可行之道,但仍需仔細推演,畢竟突破地境不是那么容易,稍有不慎,結果難以預料。
對于自己突然進入玄修,境界突飛猛進,許玄從未報樂觀的想法。一直以來,許玄從未認為自己的開賦比別人好多少,可偏偏自己能夠走狗屎運?對未來茫然的命運,許玄心里充滿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