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茶館來了一行人,蕭釋看到為首之人,眉頭一皺。禹六讓他盯著,看會不會有什么人靠近茶館,顯然是知道害穆紫言的人就在附近。
為什么看到為首的人會這么眼熟,難道穆紫言中的是蠱毒?此人是南蜀的人,可是為什么我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
趙四許是感受到了蕭釋的目光,轉(zhuǎn)頭看了過來,見到年輕的蕭釋也是有些愣神。不過就這一愣神的功夫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那丫頭難道在這附近?
上一次要不是柳齊他們在,怎么會讓那丫頭跑了!這次說什么也要把那丫頭抓回去,既然師兄說了她有大用處,那就不能輕易放過她。
“爺,這里是家黑點啊!”
“恩?”
“你看看,這一壺茶就要二兩,可不是黑店么?”
趙四沒說話,如果真是黑店,南蜀的將軍會坐在這喝茶?顯然這里有些特殊,在一看外面的茶字后面還有一個藥字,趙四不說話,直接坐了下來。
“來一壺茶!”
孔斧子端著茶走了出來,他現(xiàn)在還有些擔(dān)心,禹六畢竟是個男的,就那么和老板在一個房間是不是不太好。再想想茶館如果沒有老板的藥,這收費還真的沒法維持下去。
“小二,向你大聽個事,近幾日有沒有一個小丫頭來看??!”
蕭釋的手緩緩放在腰側(cè),這人在打聽丫頭的下落!看來他十有八九就是那個下毒的人,自己既然見過他,那他就一定是南蜀的人。十有八九與皇室還有所牽連,為什么要對一個小丫頭出手?
就這一走神,孔斧子已經(jīng)開口了:“小丫頭沒有!小丫頭想來我們這看病,可看不起!”
“黑店!”趙發(fā)財忍不住抱怨,想到自己平日喝茶可都是不給錢的就有些肉疼。
蕭釋緩緩站了起來:“黑店,明碼標(biāo)價,不知道小店怎么黑這位客人了?”
趙發(fā)財看著器宇軒昂的蕭釋,心里閃過一抹嫉妒,他是真的討厭這些公子哥,一個個容貌逆天,還喜歡踩著他們做踏腳石。自己長成這樣還得怪自己那死了的娘。
“這位公子,誤會了。孫兒不懂事,還不道歉?!?p> “就不,這茶也就一般般,可值不得二兩銀子,不是黑店是什么!”
孔斧子一把將茶端了回去,冷聲道:“不想喝就別喝,我們老板的茶別熱一擲千金都求不到,還嘰嘰歪歪,你以為你是誰??!”
“媽的,竟然比小爺還囂張,小爺在外面混的時候,你個老東西還不知道縮哪里呢!”
“放肆,發(fā)財坐下!”
孔藝緩步走了出來,拉住自己的爹,然后退到了一旁;“爹,這事交給蕭公子。”
“蕭公子,既然蕭公子不是老板,想來我們說什么,這位公子也不用管太多吧!”
趙四常年行走江湖,聽稱呼就能知道許多事,他就覺得奇怪,南蜀的將軍怎么就能在青宋地界開茶館了?而且還這般維護一家茶館,難道不奇怪么,這里難道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禹六臉色陰沉的走了下來:“你速度太慢了!讓你直接殺了別廢話,你在猶豫什么?”
趙四心中一駭,這可是青宋的王爺,他在殺什么人,等等,他在命令南蜀的將軍殺人。難道蕭釋是青宋的人,結(jié)果他進來撞到的這個秘密,現(xiàn)在要殺人滅口!
想到這一點,趙四緊張的握住了腰間的短劍,不管怎么樣也不能這樣憋屈的死在這里,這些王爺將軍,怎么就蹲在這小茶館了。
“發(fā)財,道歉,幾位多有打擾,這十兩作為賠償?!?p> “十兩,呵呵,可還不夠一頓飯錢!”蕭釋說的玩味,不過他出手也很快,趙四的反應(yīng)更快,擋了幾招之后就冷聲道:“蕭將軍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別逼人太甚!”
“你果然認(rèn)識我,既然認(rèn)識就更不能讓你走了!”
趙發(fā)財此時已經(jīng)嚇呆了,沒想到突然就動手了,禹六一眼認(rèn)出了趙發(fā)財,這家伙應(yīng)該就是紫言的結(jié)婚對象吧,簡直不堪入目!比之李悲羽不知道差了幾個等級!
對了幾招之后,蕭釋心中駭然,這人還真的和南蜀皇室有關(guān)系,這一招一式都能循著軌跡。若是讓禹六知道,南蜀皇室在邊境安插了這么一個人,不知道會不會提前發(fā)難。
禹六看了幾眼就冷笑一聲:“有意思,蕭釋你現(xiàn)在的水平可是越來越差了,是不是休息了三年已經(jīng)動不了了?那我可以告訴尹澤晗,換個得力干將了!”
話音剛落,趙四就被蕭釋一腳踢飛出去:“此人與我南蜀有些瓜葛,我留個活口,帶回去審問一下?!?p> “隨意,不過若讓我再青宋地界再看到他還活著,我不介意替你收拾一些人?!?p> “那是自然!”
“這個廢物沒什么用,你也打算留著?”
趙四一看蕭釋豬呢比動手,忙開口道:“咳咳,將軍,他,他不能死!”
“哦?”
“你到是給我一個不死的理由!”
“他是先九王的遺孤!”
趙發(fā)財呆住了,他沒想到自己還是個王爺?shù)膬鹤?,這么算他還算是個小王爺,只是他爹是怎么死的?蕭釋忽的笑了起來:“遺孤,你在騙鬼?先不說這家伙的樣貌,就先九王那也是面館如玉,豐神俊朗,風(fēng)華絕代之人,就他這般也能說是九王的遺孤,那九王地下有知也不會怨我動手!”
“將軍若是不信,大可以動手,我此番帶他前去南蜀就是為了替他解毒!他身上中了孤獨,所以樣貌才會這般大變,自然不能看出九王的風(fēng)采!”
趙發(fā)財只覺得自家爺爺牛了,遍起謊話來一套一套的,自己這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自己中了蠱毒?
蕭釋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丫頭是這小子的童養(yǎng)媳,既然要解蠱毒,用容器的方式解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樣那蠱蟲就會到對方身體,除非對方身體里有能克制的蠱蟲,否則那就是死。
這手段果然歹毒,不管怎么說小丫頭都是無辜的,這是還真是南蜀欠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