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將軍感覺自己快長毛了。
皇上將他召回來后就沒在提讓他回邊疆的事。
女兒大了也不好像小時(shí)那樣玩鬧,每天只能賞賞花,逗逗鳥。
日子好生無趣,不過對云錦來說,也有一個(gè)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
前段時(shí)間走哪里都能碰到三皇子的日子,云錦真是過夠了。
這幾日三皇子不再往云府送禮物,也沒有再來找過云錦。
“小姐,是不是你惹三皇子生氣了,”香荷一副著急的模樣,試探著說道:“要不,您主動(dòng)去找三皇子說說話?!?p> 這話香荷不止說了一次,每次云錦都當(dāng)做沒聽到,該干嘛干嘛。
沒有三皇子的出現(xiàn),云錦每天招貓逗狗樂得自在。
聰明人知道別人明眼上裝聽不見,那就是拒絕了。
云錦沒想到香荷這么沒有眼力見,又提這些事,當(dāng)場就擺了臉色,直接就去求了娘親把香荷調(diào)走。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費(fèi)心撮合我和三皇子不就是為了你自己能分得好處嘛,”云錦直接把話給她敞開,“我勸你熄了這個(gè)心思,跟在我身邊,你還不夠格!”
云錦板著臉回了流翠軒,貓兒軟乎乎的往她懷里拱,云錦的心立馬軟了。
短短兩三個(gè)月的功夫,貓兒已經(jīng)長成了一大坨。
每天就趴在院子的石桌上半瞇著眼睛曬太陽,似乎默認(rèn)了這就是它的名字。
只要?jiǎng)e人一叫貓兒,它就會(huì)起身瞪起圓咕咕的眼睛“貓貓”的答應(yīng)。
深夜,云錦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夏秋交接的夜里刮起了好大的風(fēng),外面貓兒在外面發(fā)出凄厲的叫聲。
云錦瞇著眼睛昏昏欲睡,貓兒叫的可真慘,她迷迷糊糊的想或許貓兒是在和其它貓打架吧。
再睜開眼,紗窗外灰蒙蒙的,云錦賴了好一會(huì)床,直到徹底天亮才起來。
使勁伸了個(gè)懶腰,云錦準(zhǔn)備在院子里晨練,懶懶散散的叫了一聲“貓兒”。
沒有平日里甜甜的貓貓回答。
云錦不信邪的又叫了好幾聲,依舊沒有回應(yīng),難道是跑出去玩了?
云錦心里慌慌的,沒有了晨練的心思,胡亂走著,想要找到貓兒。
“小姐,用早膳吧,”小茴提著食盒走過來。
云錦心慌意亂的喝了兩口粥,坐到貓兒平日曬太陽的石桌前,等著貓兒回來。
小茴欲言又止,終于下定決心走到云錦面前,剛張開嘴叫了聲“小姐”就又沉默了。
“怎么?”云錦撥弄著手指,疑惑的抬頭看向小茴。
小茴咬了又咬嘴唇,語氣低糜,“小姐,貓兒死了。”
云錦微微張著嘴,缺沒有發(fā)出聲音,她覺得小茴一定是在開玩笑,貓兒明明是去玩了,怎么可能死了呢?
怎么可能。
知道云錦不相信,小茴走到墻院的一處角落。
云錦這才注意到雜草遮掩的土地松軟似乎剛被翻整過。
“早起來的時(shí)候,”小茴聲音有些哽咽,她重重閉下眼睛,又緩緩張開,“貓兒趴在那里,頭都被砸扁了?!?p> 小茴將走過來的云錦推回去,“怕您看見害怕,我叫了其他丫頭一起清理的,把貓兒埋在別處后,又把土壤翻蓋了一遍?!?p> 云錦被退回屋里的時(shí)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土壤似乎有些泛紅。
云錦沒有落淚,日子照舊過著,除了不自覺脫口而出的“貓兒”,總是沒有回答。
“哎,你別這樣苦著臉,我可是逃了課出來看你的,”姚華手足無措的對著云錦。
他從小德子那聽說貓兒死了,鬼使神差就來了這里,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又讓姚華有些手足無措。
姚華想了想,“這樣吧,明日日晚上我?guī)闳€(gè)地方?!?p> “孤男寡女,不去!”云錦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姚華頭疼的抵住額頭,“還有小德子和你的侍女小茴呢,不會(huì)是孤男寡女,況且,”姚華頓了下,嫌棄的目光上下打量云錦,“縱使真的是孤男寡女,我也不會(huì)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云錦憤憤的看著姚華,像只斗雞似的。
“就這樣說定了啊,”姚華利落的爬上墻頭,沖小德子招呼一下,“走了?!?p> “爺,我們走這么早干嘛,”小德子氣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姚華毫不憐惜的賞了個(gè)暴栗,“我是逃課出來的,你說呢?”
小德子捂著腦袋,委屈不已,“爺,我不懂?!?p> 小德子不出意料之外的又被彈了兩下。
“爺要回去受罰了,肯定又是抄書,”姚華叼著草棒不屑的說道:“那些文章我都能閉著眼睛默寫了,早罰完,早完事。”
又想起來什么,姚華嘆口氣,“算了,等我被罰完了再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