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突兀響起,傳遍了東苑內(nèi)外,讓不少圍觀的王家族人紛紛臉色漲紅,有些不濟的更是張嘴流血,哇哇大叫。
就在所有人都驚疑不定的時候,巨大的蠻牛倒飛了出去,正巧砸中了一個倒霉的長老,又是一陣咔擦骨碎聲響。
終于所有人都看到了,哀嚎在地的蠻牛慢慢變幻,退回成了人形模樣的王護,只是此時的他胸膛之上汩汩鮮血噴涌而出,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那么的光彩奪目。
“你…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猙獰的王護驚恐不安。
他都是顯靈境了啊,怎么會輸,怎么會受傷?他想不通。短短幾日不見,小廢物怎么就有資格俯視他了呢。
“沒有什么不可能。”王凌面無表情走了過去,而后手腕輕輕一抖。
一道寒光閃過,隨即王護的脖頸處一道血柱噴涌而出,那瞪大的眼珠,似乎訴說著他死的是那么的不甘和憋屈。
一時間,整個東苑一片死寂。
“我看到了什么?”
“眼睛花了,我才二十歲啊,怎么就眼睛老花了呢?!?p> “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的,快醒醒,快醒醒!”
啪啪啪!
一陣自扇耳光的聲音。
不過一陣嘈雜之后,不僅是近處的諸位長老,還是遠觀的王家眾族人,都是認清了一個事實。
他們的新任族長,號稱天極城第一強者的王護,真的死的,而且死的死不瞑目。
“怎么可能?那廢物…呃,不,少族長怎么可能殺得了族長…呃,不對,殺得了王護呢。”
“好快的劍!我好歹也是位靈師了,卻還是沒有看不清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可以肯定,一劍刺中胸膛,死的不能再死了?!?p> “族長大意了,他若是小心戒備那柄黑劍的話,絕不會死的。據(jù)說一旦踏入顯靈境就可以脫胎換骨,刀槍不入?!?p> “難道他的劍?該不會是靈兵吧?”
整個東苑內(nèi)外,議論聲此起彼伏,更多的人震撼于王凌的出手速度。
可是卻沒有人看清楚,更加無人知道他的實力具體如何。
只因為,他自出手到殺死王護,只用了一劍,快到極致的一劍。
“大長老,現(xiàn)在怎么辦?”一位長老對著旁邊的一人擔憂的問道。
“呃,這個…這個…這個…”大長老王風一時臉色凝重,不知道該說什么。
誰也沒有想到公認的那個小廢物怎么就突然實力如此強大,連顯靈境的族長都一劍殺了。
若是那一劍斬向的是他,他恐怕也得命喪當場。
實力強大的這位小“廢物”,他此刻不敢招惹。
可若是就此罷手,那以后王家到底誰說了算。他們一大群人,活了一大把年紀了,結(jié)果被一個毛頭小子嚇住了,他們以后還怎么出門見人啊。
“哎呀,我突然想起來了,藥鋪里還有賬要清點,我得先走了?!蓖蝗灰晃婚L老猛地一拍腦袋,驚叫著就是轉(zhuǎn)身就跑。
“對,對,我也有事,我也先走了。”另外一位長老跟著道。
“我也有事!”
“我也有事!”
嘩啦啦,一連七八位長老撒腿就跑。
“這…”
圍觀的王家族人紛紛目瞪口呆。剛才還是氣勢洶洶的族長被一劍殺了,威風凜凜的眾多長老嚇得撒腿就跑,實在是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全都站??!”王凌一聲冷喝。
跑出去足有十幾丈遠的幾位長老聞言頓時身子一僵,扭頭看向臉色冰冷的王凌,強裝著微笑道:“這個…這個族里真的有事,真的有事?!?p> “是啊,是啊,若是王秦族長知道我們怠工,可又得受罰了?!?p> “你們一個也別想跑!我說了,今日新仇舊恨一起算,那就絕不會拖到明天。若是不樂意,死的就不僅僅是你們一個人了,你們的家人也別想逃脫干系?!蓖趿枥渎暤馈?p> “啊?什么意思?”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p> “我們幾個長輩讓著你,你小子不要不識好歹!”
頓時幾個長老吵嚷道。
“我說了,我是來算賬的,不是來和你們講理的。所有人立刻跪到我父親床前懺悔,不然休怪我不客氣?!蓖趿璩谅暤馈?p> 隨即踏步而出,手中長劍一揮,直指大長老王風。
大長老王風被這么一指,頓時惱羞成怒起來,一聲爆喝之下,頭頂之上立刻升騰起九丈靈泉出來。
“不要以為翅膀硬了就可以目中無人了,王家不是你小子撒野的地方。”王風一聲冷喝。
“哼!大長老莫慌,我來助你!”
“黃口小兒,休得放肆!”
又有兩位長老眼珠一瞪,氣息震蕩而出。
三位長老聯(lián)手之下,攜帶著驚人的氣勢,席卷向王凌。
“哼!”
而幾乎就在三位長老剛是合圍之時,王凌的腳尖輕輕一踩地面。
風卷殘云!
一門頂尖的身法,乃是他上一世凌皇的看家本領(lǐng),因為凌皇引得就是風靈。
身法施展之下,飄忽不定,詭異莫測,誰也無法捕捉到蹤跡。哪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風靈,施展出來的風卷殘云威力驟降,但也不是這些長老能夠看清的。
其他的長老統(tǒng)統(tǒng)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三位長老迅疾掠動的身影之上。
若是三位長老聯(lián)手勝了那小子,自然萬事大吉。對于他們而言,只是死了個族長而已,對自身沒有太大的影響。可若是三位長老聯(lián)手都敗了,那么他們今天的下場,想一想就是不寒而栗。
這一家三口究竟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他們?nèi)巳擞蟹莅 ?p> “死!”
大長老王風正面,而三長老王量與五長老王懷分別兩側(cè),臉上都是露出瘋狂之色,拳頭呼嘯,對著王凌籠罩而下,仿佛有著三頭兇猛的蠻牛發(fā)了狂似的,四蹄踏地,狂奔不止,仿佛想要將王凌瞬間滅殺。
面對三人施展出來的蠻牛拳,王凌的嘴角上,泛起了一抹冷笑。
這一剎那,其他的長老們紛紛雙眸一縮,包括圍攻的三人也是臉色微變。
他們難以理解,這個時候,王凌為何還笑得出來?
難道他真的擁有力壓一切的強大實力?若真的是這樣,那他們就只有心灰意冷的等死了。
王秦為什么重罰了那么多人都是無人敢反抗?就是因為他的實力最強。為什么王護可以當選族長,也是因為他最強。
為什么王家可以搶到令所有人都眼紅的三葉火蓮花,同樣是因為實力最強。
在這個天荒大陸,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
什么年紀,什么輩分,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談。
可是他們內(nèi)心深處又是有著深深的驚恐和疑慮。從來沒有聽說過幾日之內(nèi),一人的實力能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事簡直是見了鬼了,太過詭異。
“一劍驚風!”
王凌手中的寒鐵劍微微一顫,宛如化作一陣旋風,朝著三人籠罩了過去。
這一劍,沒有任何的花俏,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與之前的一劍一樣,干脆利索,卻又疾馳如風。
鏘!
一陣金屬交鳴之聲,劍芒瞬間切開了所有的蠻牛身軀。
咻!
驚鴻一現(xiàn)的劍光閃過,刺的所有人急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等到所有人再次睜眼,王凌手中的寒鐵劍已經(jīng)收了起來。
“怎么可能?!”所有的長老都是瞳孔一縮,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大長老王風,一身聚靈九重境的修為。三長老王量,同樣九重境,五長老王懷,也是達到了聚靈八重境,皆是王家實力強大之輩。
王家過百的靈師,可是他們?nèi)齻€足以排進前十,可就是如此,三個人在那一劍之下,竟是毫無反抗之力。如同三個孩童,剛會牙牙學(xué)步,卻在一個成年壯漢面前揮舞著粉嫩拳頭。
轟!轟!轟!
三位長老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十幾步終于站不穩(wěn)身形跌倒在地,激起一片塵土。
這幾道聲音,落入周圍的一群王家族人耳中,讓他們?nèi)鐗趔@醒,徹底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接著,毫無意外的掀起了一片嘩然。
“天啊!怎么會?一劍敗三位長老啊,這還是人嗎?”
“一定是那劍,一定是,絕對沒錯。那劍散發(fā)出來的璀璨光芒幾乎亮瞎了我的眼,我曾經(jīng)有次追隨族長出門,意外遇到強敵,遠遠的看到過這種光芒,靈兵!只有靈兵才有這種光芒?!?p> “可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難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拿起了靈兵就能任意孽殺靈師了?”
“說不定是老族長教的呢。老族長那么厲害,想來少族長也不會差??隙ㄖ暗哪懶《际茄b的,這叫忍辱負重?!?p> 遠觀的王家族人,一個個的目光,落在那一道靜立的身影之上。
這些目光,或是呆滯、或是震撼、或是敬畏、或是崇拜。
可是對于長老們而言,他們就是臉色陰沉的快要哭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幾天不見,就如此的強大了。
若是早知道如此,他們別說謀害了,就是一丁點的心思都不敢起啊。他們怎么就被豬油蒙了心呢,做了那等事。現(xiàn)在想一想,腸子都悔青了。
噗通!
就在此時,忽然一道身影跪了下來,哭喊道:“少族長,我都是被逼的啊,一切都是王護和白城主的陰謀。一面白城主以金雕靈為條件答應(yīng)老族長的提親,另一方面王護就是指使人害死你,這樣城主府可以名正言順的退婚將金雕靈據(jù)為己有,而王護也因為老族長失去了金雕靈導(dǎo)致重傷而坐上了族長的位置?!?p> “少族長,我上有老,下有小,他們以家人威脅我的,我不得不從啊?!?p> “嗚嗚嗚!少族長,你可得為老族長報仇啊?!?p> 說著,這位已經(jīng)是頭發(fā)花白的老頭雙膝跪地,朝著王凌爬去,一邊爬,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
“真是無恥!”
“太無恥了!”
其他長老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不過眼珠一轉(zhuǎn)又是萬分的懊悔,他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他們要是快一步,現(xiàn)在就輪到他們哭訴了,說不定就能撿回來一條命。
“唉!”王凌微微一嘆。
真是為他老爹王秦抱打不平。這王家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見風使舵的手段用的太溜了,枉他老爹處處為王家著想。似這等家族,還有維護的必要嗎?直接解散得了。
他真的很想一劍刺下去,不過還是忍住了,冷冷道:“統(tǒng)統(tǒng)到我父親床下跪下懺悔?!?p> “凌兒!”
就在此時,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王陵身后響起。
“???”
王陵一愣,扭頭一看,急忙叫道:“娘?你怎么出來啦?”
“凌兒,這些都是你的長輩,不得無禮。若是你爹知道你殺性這么重,一定會不高興的?!饼R欣梅鄭重道。
“這…”王凌聞言頓時眉頭一挑,再次凝視向齊欣梅。
此時的齊欣梅哪里還有半點癡呆樣子,身著紅衣宮裝款款而行,充滿了雍容華貴的氣度。
“少爺,夫人好了,她什么都記起來了,真的好了。”一旁的福伯激動道。
“哦?真的?太好了?!蓖趿枰彩怯芍缘男老?。
“四長老,快快請起?!饼R欣梅走了過來,輕輕將跪在地上花白老頭攙扶起來。
“大嫂,我都是被逼的啊,我和族長手足情深,我怎么可能害他呢?,F(xiàn)在想一想,我真是…無地自容啊?!边@位頭發(fā)花白的四長老哭泣道。
“我們都是無辜的,都是王護指示的?!?p> “我們冤枉啊?!?p> 頓時其他幾個長老面色一喜,急忙上前將齊欣梅圍在了中間,哭訴起來。那神情簡直是哭天喊地,驚天地泣鬼神,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就是落敗的大長老等人也是不顧身上的疼痛擠了上去,只求能夠哭訴上幾聲。
很快,王家恢復(fù)了平靜。
族長依舊是族長,少族長依舊是少族長,和幾天前一樣,唯一變得恐怕就是有著幾位王家逆徒被斬殺。
夜色降臨,東苑一處廂房內(nèi),王凌盤膝而坐,眉頭緊鎖。
吱呀呀一陣聲響,齊欣梅踱步走了進來。
“娘?你怎么來了?”王凌急忙起來恭迎。
“沒想到,短短幾日,我們一家三口就是遭此大難,幸好你平安無事,不然我…不然…”齊欣梅說著眼眶滴落下淚水出來。
“娘,我這不是沒事嗎?而且對于我而言,這還是好事呢,你看,我現(xiàn)在不膽小呢,而且學(xué)了一身的本領(lǐng),能夠保護爹和娘了。這就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蓖趿璧馈?p> “咦?凌兒,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為娘看見你…沒了呼吸,怎么會活過來了?而且你爹教你修行,你也從來不學(xué)的啊,怎么你就是靈師了呢?!饼R欣梅驚異道。
王凌自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真實的身份,哪怕眼前的這位是自己的親娘,只能胡編亂造了一番。
陰間地府作亂,而他同一個牢房里竟然有著一位隱藏強者,越獄之時順帶幫了他一把,于是他就還陽了。
“陰間竟然作亂,真是不可思議?!饼R欣梅驚嘆道。
王凌急忙岔開話題,問道:“娘,今天你怎么放了那些長老啊,害我爹重傷,謀害我性命,他們?nèi)巳擞蟹?,而且我覺得爹中尸毒的事情,也和他們有關(guān)?!?p> “娘是擔心你。別看你一劍殺了王護,再一劍敗了三位長老,可是娘看的出來,那時的你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了?!饼R欣梅道。
“呃。沒想到娘這都看得出來。”王凌微微一怔,隨即笑道。
還真的說中了。他才是聚靈一重境而已,手握靈兵,雖然威力巨大,可也消耗靈力極大。要不是他瘋狂的吸收四周的靈氣,恐怕他連第二劍都斬不出。
不過他也有著后手,一旦那些長老真的魚死網(wǎng)破,他也絕對有著足夠的實力碾壓他們。
“還有一點,長老們有一點說的不錯,他們確實是被逼的。他們雖然對你爹有怨恨,但也不敢行大不韙之事,或許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了呢。就留著他們吧,而且一旦王家所有的長老都死了,光靠你一個人也撐不起整個王家?!饼R欣梅緩緩道。
看到王凌依舊眉頭緊鎖,無奈再次說道:“你試想一下,若是長老們都死光了,整個王家也就跨了,若是你爹日后知道了,肯定責怪你不知輕重。再說,留著他們,他們肯定會加倍的賣力幫你爹尋找療傷的靈草?!?p> “嗯,一切都聽娘的?!蓖趿枳罱K無奈點了點頭。
“另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提親,光是我們孤兒寡母怎么能行,敲鑼打鼓,加油助威這些事情還得他們來干。”忽然齊欣梅輕笑道。
“提親?”王凌一愣。
“當然!不然你爹的金雕靈豈不是白丟了?!饼R欣梅說話之間,臉色鐵青,纖細的手指攥緊,指尖都是嵌入了肉里,滲出了幾絲血絲。
感受到齊欣梅的憤怒,王凌也是深受感染,冷聲道:“娘,這親事不提了,就此解除,不過爹的金雕靈必須還回來,或許再加上一些珍貴靈草,爹就能醒過來了?!?p> “可是你爹最掛念的就是你的親事?!饼R欣梅反駁道。
“那是因為我以前膽小,爹害怕有人害我,所以想和城主府結(jié)親護佑我,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必要了。再說我死了,城主府一點動靜都沒有,似這等無情之人,娶回了家反而鬧得后院不寧,所以寧可不要?!蓖趿璩谅暤?。
“你…好吧,你這么想也對。既然婚不結(jié)了,金雕靈就必須要回來,那你爹說不定就有救了。”齊欣梅欣喜道。
“嗯,必須要回來,不能讓城主府白占了便宜。”王凌點頭道。
“那就這么定了。你早點休息吧,為娘也去準備準備?!饼R欣梅說道。
待得齊欣梅離開,王凌再次盤膝而坐,瘋狂的吸收四周的天地靈氣。
今日一戰(zhàn),運氣的成分居多。若是再來一次,恐怕他就沒有這般好運了,說不定死的很可能就是他。畢竟聚靈一重境想要越級殺人,難度不是一點半星。
就在他拼命修煉之時,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母親齊欣梅此刻在門口被福伯攔了下來。
“夫人…夫人…小老兒知道…小老兒人微言輕,可是…可是夫人你不知道,這幾天那些人太放肆了,出言侮辱老爺和夫人不說,還強搶東西,動手殺人,若不是少爺運氣好,恐怕真的要再死一次了?!备2q豫了好一陣才是吞吐道。
“所以你覺得我不應(yīng)該輕饒了他們?”齊欣梅淡淡道。
福伯一咬牙,狠狠的點了點頭。
“呵呵!”齊欣梅輕輕一笑,忽然手指伸出朝著福伯的額頭猛然一點。
嗡!
似有一道無形的漣漪激動,繼而福伯眉頭一皺,隨即目光深邃了起來。
人還是那人,可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卻又仿佛與天地融合在了一起,有著一種超然世外的氣度。
“記起來了?”齊欣梅輕語道。
“記起來了?!?p> 福伯隨即輕輕點了點頭,而后微微眉頭一皺,冷聲道:“那些人犯規(guī)了?!?p> “是啊,幸虧我留了一手,不然后果…這么多年的辛苦都白費了?!饼R欣梅嘆息道。
“夫人打算怎么做?”福伯問道。
“你不是猜到了嗎?”齊欣梅笑道。
“少爺?他能行嗎?”福伯擔憂道。
“現(xiàn)在也只能靠他自己,誰也幫不了他?!饼R欣梅道。
“唉,既然撕破了臉面那就撕破好了,我這一把老骨頭還是能和那幾個老家伙過幾招的?!备2畤@息道,可是那深邃的目光之中升騰起了濃濃的戰(zhàn)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