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峰此刻也是發(fā)了瘋一般沖上王凌,可惜沒到近前便是被一劍斬傷,跌飛了出去。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怎么就下得去手?。 ?p> “哎呀,好可憐啊。”
“王家的人怎么如此禽獸啊,太可恨了?!?p> “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如此殘忍的下毒手?。俊?p> 不由的圍觀的人群紛紛惋惜、同情起來,更有一些年輕人看向王凌充滿了滿腔怒火,渾然忘記了王凌曾經(jīng)的冷喝。
“嗯?”
王凌聞言又是怒火中燒起來,橫眉冷掃四周,怒吼道:“覺得她可憐嗎?我父親抽離金雕靈的時候也是這般凄慘,你們覺得他可憐不可憐???”
“現(xiàn)在人還在昏迷之中,生死未知,如果沒有金雕靈回體,這輩子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想問下,到底誰更可憐?”
“如果你們的父親昏迷不醒,隨時都有斃命的危險,而一個美女竊走了你父親的救命丹藥,你們怎么辦?為了博美人一笑嗎?愿意的站出來!”
說到最后,王凌的聲音都是沙啞了起來,尤其那雙眸深處充滿了怒火,看的四周人群紛紛驚恐的后退。
“堂堂的城主府,為了得到金雕靈,哄騙我父親自挖了金雕靈當成聘禮,轉(zhuǎn)眼就是勾結(jié)王家的長老王護謀害殺我,哪怕我父親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依舊下毒置他于死地?!?p> “好好的一家三口。父親昏迷不醒,兒子被人謀害,母親傷心過渡變得癡呆。你們覺得可憐不可憐?幸虧兒子大難不死活了過來,現(xiàn)在我王家討回公道有錯嗎?”王凌撕心裂肺般的沙啞吼道。
“原來城主府竟然這么可惡!竟然勾結(jié)小人謀害殺人啊?!?p>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城主府這么做太讓人心寒了?!?p> “唉,可憐王秦族長一世英名啊,竟然現(xiàn)在生死不知,真是可憐啊?!?p> “支持王家!”
轉(zhuǎn)眼間,圍觀的人群紛紛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同情起王秦來了。
“胡說八道,滿口胡言亂語。再敢胡說,我就以污蔑之罪將你抓起來?!卑渍狗迕嫔幊恋膰樔?,那看向王凌的眼神如同殺人似的。
若是此事宣揚出去,那他城主的位置恐怕就保不住了,甚至郡守府追查下來,都得治他得罪。
“我污蔑你?有本事你敢立下蒼天血誓嗎?說你沒有貪圖我王家的金雕靈?”王凌冷冷道。
“哼!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立下蒼天血誓,你以為你是誰?打傷我女兒,這筆賬我早晚和你算?!卑渍狗鍚琅馈?p> “哼!這次我只是取回我王家的金雕靈。若是下次城主府再有妄動,那就不要怪我王家心狠手辣了?!蓖趿枥浜咭宦?。
隨之手指一點,血符光芒大漲,抽離金雕靈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慘叫不止的白映雪一陣狂笑,眼神森嚴的凝視向王凌道:“不要枉費心機了,你是抽不走金雕靈的。我為什么不愿意交還金雕靈,是因為它不愿意離開我?!?p> “哪怕你強行抽走了金雕靈,它也不會愿意回到你父親那里去了,因為它找到了更好的主人,那就是我?!?p> 王凌聞言神色微變,再次看向金雕靈,果然此時的金雕靈極度的抗拒和掙扎。
“知道金雕靈為什么不愿意離開嗎?因為我,因為我白映雪乃是天之驕女,而你父親的資質(zhì)太過不堪,所以金雕靈識時務,認我為主,所以你就別白費心機了?!卑子逞┑靡獾馈?p> “短短數(shù)日,你這小金雕就忘記舊主了嗎?”王凌惱怒道。
吼!吼!
金雕靈吼叫了幾聲,拼命的掙扎,拼盡了力氣想要鉆回白映雪的腦海中去。
“哈哈哈,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我資質(zhì)極佳,更是修行了十幾年的鵬行九天法訣,最是適合金雕靈了。別忘了靈亦有靈智,我們在選擇它們的時候,它們也有權(quán)利選擇我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一點無可厚非,不是嗎?”
白映雪神色更加得意起來,看向金雕靈越發(fā)的寵愛起來,不枉她這么心疼它,關(guān)鍵時刻不愿意離開她。
白展峰聽聞頓時一喜,興奮道:“看到了吧,不是我們不愿意交,是金雕靈不愿意離開。這樣吧,金雕靈歸我女兒,我們城主府可以補償你們王家很多靈石?!?p> “背主之靈留之何用?哪怕我王家得不到,哪怕我夫君一輩子都無法清醒,我也決不允許金雕靈另歸他主?!焙鋈积R欣梅熟悉的聲音響起。
王凌聞言頓時心中了然,而后冷冷的盯著金雕靈凝重道:“最后警告你一句。或者重新回歸我父親那里,或者徹底毀滅。”
“不行!”
“不能毀了啊?!?p> 白映雪和白展峰都是萬分緊張起來。
“我夫君的東西,我寧可毀了,也絕不容許有人搶了我夫君的東西還得意洋洋的耀武揚威,在我王家面前囂張跋扈!”齊欣梅再次冷聲道。
王凌再次低頭看向金雕靈,依舊掙扎不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猛然伸手一握,低喝道:“留你何用!”
砰的一聲,五指緊握,金雕靈一聲哀嚎,繼而化為星星點點消散四方。
“噗!”白映雪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萎靡不振。
“王家,你們好狠的心啊。你們不僅傷了我女兒,更是毀了她的一生,我白展峰在此立誓,絕對讓你王家付出血的代價?!卑渍狗咫p眸透著濃濃的殺氣嘶吼道。
王凌忽然抬起一腳就是將白展峰踢飛了出去,冷聲道:“還不都是因為你貪心,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咻的一道寒光閃過,白展峰隨即一聲慘叫,一只胳膊就是被斬斷了下來。
“??!啊!你…你…”白展峰慘痛的吼叫不止。
王凌卻是沒有多看白展峰一眼,轉(zhuǎn)而看向白映雪,頓時嚇得白映雪身子一顫,驚恐道:“你毀了我的一生還覺得不夠嗎?也斷我一臂?你就不怕郡守府的問罪嗎?我?guī)煾缚墒强な卮笕说淖腺e?!?p> “你師傅是誰,我沒興趣,我只是告訴你。我王家的東西不是誰想拿就能拿的。誰要敢伸手,我就剁了他的爪子?!蓖趿枥淅涞?。
深思了一下又是道:“至于毀了你一生?我的血符能夠完美的分離你的魂魄與金雕靈,也就說你的魂魄是完好無損的,你可以去尋找一個合適的魂靈重新成為靈師,不受任何影響。因為在我眼中,就算你完好無損,也注定庸碌一生?!?p> “這也是看在你事前不知情的份上。希望以后你能好自為之。若是再有歹意,可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說完,王凌便不再理會白展峰父女,帶領著王家眾人浩浩蕩蕩的折返回王家。
而四周圍觀的人群紛紛讓開了大道,任憑王家的人大搖大擺的離開。等到他們走的很遠了,才是議論聲再次響起。
不管怎么說,今天的事情足以讓他們談論上三天三夜,尤其王家與城主府的爭斗可謂是一波三折,而最終王家更勝一籌。
從今天起,可以說城主府的威嚴已經(jīng)是蕩然無存,而王家則是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