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瑪卡西城門再次打開,數(shù)十名恰瑪卡士兵推著一只用鋼鐵鑄成的巨蝎,巨蝎身上涂著一層厚厚的金漆,在陽光下有些刺眼,后面跟著兩排穿著米色長袍的巫師,他們手持烏木法杖,巴澤爾和女兒何諾利亞騎著馬跟在后面。
這只金蝎是恰瑪卡祖先用來對付惡靈用的,因為傷害十分殘酷,所以一直被鎖在王宮地下,向來禁止用于戰(zhàn)場。
遠(yuǎn)處的西方再一次聚集著大量惡靈,金蝎被推到城門口士兵們紛紛退下,巫師們圍著金蝎開始作法,口中念動著咒語,金蝎的嘴巴張開,匯聚了大量的能量,伴隨著巫師們一起將法杖撞擊在地面上,一束巨大的元素球射向了惡靈軍團,在西邊的天際發(fā)出巨大的爆炸,惡靈就像這樣被這股力量清掃了干凈。
就在眾將士歡呼時,金蝎也突然爆炸,化作一攤鐵水,有些不幸的巫師被鐵水燙傷,巴澤爾立刻命人將傷員抬回去療傷,自己則帶著一支騎兵去查看情況,命令何諾利亞原地待命,何諾利亞只得聽從站在原處看著父親的背影,心中癢癢的想上前看個究竟。
巴澤爾駕著馬到達了惡靈消滅的地方,騎兵們緊隨其后檢查戰(zhàn)場,很快一個士兵在一個骷髏上看到一頂金色的王冠,他大聲喊道:“陛下,找到了惡靈王?!?p> “哦?給我看看?!卑蜐蔂柵d致勃勃的走了過去,內(nèi)心不得不感慨這些惡靈的手還是挺巧的,這次戰(zhàn)役取得的勝利讓他頗為滿意,他從士兵手中接過王宮自信看看自己的戰(zhàn)利品,驕傲的說:“這是惡靈的王冠,我要把它世世代代流傳下去,讓后人們知道他們的祖先曾經(jīng)擊殺過惡靈王。”說著便仰頭大笑。
而在這時一縷白色的粉末從王冠飄起,悄悄鉆入巴澤爾的鼻孔,巴澤爾打了一個噴嚏,然后用手蹭了一下鼻子咒罵道:“這該死的戈壁空氣,到處都是灰塵,像是那些南方肯定不是這樣?!辈]有在意有什么異常。
在士兵們查看后確定沒有什么問題,巴澤爾便帶著王冠收兵回城。
再一次踏上了南方大陸的土地,濕潤的空氣讓巴塞勒斯有些不太適應(yīng),梵妮去梅蜜集市去租馬車,留下伊萊和巴塞勒斯看守用布包裹著的水晶棺材。
巴塞勒斯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著梵妮走遠(yuǎn),輕輕走到伊萊身邊悄悄說道:“先生,您可以給我一點錢嗎?”
伊萊不解的看著巴塞勒斯一邊掏錢一邊問道:“當(dāng)然可以,但是你要這錢干什么?”
巴塞勒斯說道:“我打算去一趟馬勒第茲,您和我的母親去德維爾吧,這樣分下來走比較節(jié)約時間。”
伊萊放下雙手把錢攥在手里說道:“不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p> “我當(dāng)然知道您不會同意?!卑腿账拐f道,隨后他手指輕輕一抖,一道綠色的元素鉆入伊萊身體,伊萊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說話,身體也不能動了,巴塞勒斯拿走伊萊手中的錢說道:“這個法術(shù)我母親會解開,替我向母親告別?!闭f著便留下伊萊一個人站在水晶棺材旁邊。
一位在馬勒第茲海邊放哨的哨兵打著哈欠,懶洋洋的等著換崗時間,在這里做守衛(wèi)實在太過清閑,什么東西能有本事穿過死亡之海,就在他這么想時突然看見海邊有什么龐然大物飛速游了過來,臨到海邊看清了一只十幾米長得巨蛇,上面站著達瓦札,達瓦札身后還有一個小女孩緊緊抱著他。
達瓦札雙手緊緊拉著綁在巨蛇上身的樹藤,像駕著一只難以馴服的野馬一般,看呆了那名哨兵,靠近岸邊達瓦札一手抱著西爾維婭另一只手拔出匕首割開巨蛇身上的樹藤然后敏捷的跳到海岸的巖石上,巨蛇得到了解放,頭也不回的游向了海里。
西爾維婭扶著達瓦札胳膊干嘔了一會兒深呼吸著說道:“我再也不想騎著些東西了?!?p> 達瓦札扶著西爾維婭的后背幫她一邊順氣一邊“安慰”道:“習(xí)慣就好,以后肯定少不了騎這些,不然我們現(xiàn)在就還在那座島上呢?!?p> 達瓦札帶著西爾維婭來到了西爾維婭一只夢寐以求的死亡之地,帶她來到了平時接任務(wù)的酒館爛醉如泥,還沒有走近他們就看見克勞迪罵罵咧咧的走出酒館,他因為沉船弄丟了戰(zhàn)利品,導(dǎo)致這一趟他白干了,憤怒地摔門出去。
西爾維婭小心翼翼的跟在達瓦札身后,這里的場景比西爾維婭想象的可怕,她第一次見到這個沒有法律約束的惡棍聚集地是有多混亂,到處都是暈倒的酒鬼,和打架的人群。
西爾維婭拽拽的衣角達瓦札問道:“你們這里不是禁止打架嗎?”
達瓦札愣了一下解釋道:“這里說的禁止打架是指打出什么重大事故了才算打架,這個頂多算是,玩鬧。”達瓦札盡力找出合適的字眼解釋著,看著西爾維婭眉頭微微皺起的樣子又改口安慰道:“你放心,你不去找麻煩誰沒事惹你?!边_瓦札的這句安慰只能暫時先糊弄著,好在自己還在她身邊多多少少可以照顧著,待以后她能夠獨立也不再用自己操心了。
西爾維婭似懂非懂的跟在達瓦札身后走著,走到一個吧臺前面,她看見一個胖子正在擦著酒杯,那個胖子看見達瓦札來了高興的和他打招呼:“達瓦札,你回來了?任務(wù)怎么樣。”
“當(dāng)然了,我是來拿賞金的。”達瓦札笑著從包里翻找著,但是發(fā)現(xiàn)放在包里的狼人頭不見了,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卻又無可耐,但沒有像克勞迪那樣發(fā)火。
胖子安慰道:“如果你可以找到一個證明人,這個任務(wù)就可以算你完成?!?p> “算了吧老金,我上哪去找證明人呢,如果哪天碰到了你把這個任務(wù)給我記上吧?!边_瓦札無奈的擺擺手,就當(dāng)這次白跑一趟,就當(dāng)是收了徒弟所要的代價吧。
“這個姑娘是誰?你的女兒嗎?”金胖子看到了西爾維婭打趣的問道。
達瓦札突然想到這次帶西爾維婭進來的目的,拍著西爾維婭的肩膀說道:“這是我的新徒弟,叫西爾維婭,以后我不干了就讓她繼承我的硬幣,日后幫我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p> “好的沒有問題?!苯鹋肿铀斓拇饝?yīng)了。
“達瓦札,好久不見?!边@時一個打扮性感的女人走來過來,她細(xì)長的手指輕輕劃過達瓦札的衣服,挑起他的一縷頭發(fā)。
那個女人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長長的睫毛下藏著一雙棕色勾人心魄的眼睛,嘴唇飽滿水嫩,站在西爾維婭身邊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達瓦札面帶笑容的看著這個女人,溫柔的牽起她的手說道:“詹妮,我可很想你啊?!?p> 詹妮輕輕推了一下達瓦札說道:“你可算了吧,這都好幾個月沒有來找我了。”語氣帶著一些不高興的撒嬌。
西爾維婭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十分受不了這個兩個人的樣子。
“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嘛。”達瓦札哄著詹妮,然后站起身準(zhǔn)備帶著詹妮離開,然后轉(zhuǎn)頭對金胖子說道:“你幫我教一些接任務(wù)的流程給西爾維婭?!闭f著就和詹妮上了樓。
“什么!”西爾維婭吃驚的看著達瓦札就這樣把自己丟在這里,簡直不可思議。
金胖子看著西爾維婭的樣子笑著幫達瓦札解釋道:“不管怎么說達瓦札也是個男人,沒有家庭這樣很正常,走吧小姑娘,我?guī)闳ナ煜み@里?!?p> “好的,老金?!蔽鳡柧S婭無精打采一臉不高興的答應(yīng)著。
金胖子略帶一絲興趣地打量著這個毫不見外的看著這個小女孩,但這些依舊不足以解釋為什么達瓦札會選這個女孩兒作為一個接班人,但是達瓦札不會盲目的抉擇,應(yīng)該不會...
銀色月光透過房間,在地板上照出一扇窗戶的形狀,詹妮穿著紫色的絲質(zhì)睡袍,她幫躺在浴桶里的達瓦札擦洗身體,現(xiàn)在再去熱水里一泡,達瓦札的疲憊得到了最大的釋放。
比起曾經(jīng)光顧過詹妮的男人,達瓦札算是她最喜歡的一個,他不像其他男人那般無禮粗暴,甚至自負(fù)。達瓦札風(fēng)度翩翩,也十分溫柔,常常陪她聊天,這是很少有客人這樣,大部分男人只顧著享受,即便開口聊天也都是夸夸其談的吹牛,也只有達瓦札像個紳士,即便別人口中傳聞他是個見錢眼開的人,那也是一個吝嗇的紳士。
在達瓦札眼中,詹妮和其他妓女不同,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客人,她總是帶著一副貴族小姐的氣質(zhì),從不低三下四,雖然這份氣質(zhì)在這里并沒有什么人會欣賞,但她卻依舊如此,而且她不像一般女人那樣目光短淺,達瓦札很是欣賞,也愿意去和她分享自己的故事。
詹妮幫達瓦札擦干身體,達瓦札把浴巾裹扎在腰上坐在鏡子前,詹妮則一邊幫他整理儀容一邊和他閑聊:“樓下那個小女孩是你什么人啊?!?p> 達瓦札透過鏡子看著詹妮說道:“那是我新收的徒弟。”
“徒弟?我記得曾經(jīng)也有人找過你,想要做你的徒弟,但是你都一一拒絕,這個女孩兒有什么過人之處嗎?”詹妮好奇的問道。
“她沒有什么過人之處,頂多說是比一般人有些天賦,我這算是幫別人照顧一下,正好她也想做雇傭兵?!边_瓦札回答道。
“一個愿意做雇傭兵的女孩兒?光這個想法就異于常人,就算是一個男孩子都很少有這樣的膽魄,我想至少憑這份膽魄她就勝于一般人,再加上有些天賦,說不定還能超過你?!闭材菪χf道,她十分欣賞西爾維婭的倔強。
達瓦札也輕輕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看似沒有在意什么,但是也在認(rèn)真思考著詹妮說的話,他始終認(rèn)為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時候就是出奇的準(zhǔn)確,觀察力有的時候也比男人細(xì)致,就那剛剛詹妮說的一些話,也算是點撥的達瓦札。
就在詹妮擦干凈達瓦札臉上的胡渣,準(zhǔn)備再吻一下他時,西爾維婭推門而入,詹妮嚇了一跳,但是很快恢復(fù)了端莊,改在達瓦札臉頰上吻了一下,便離開了房間,走到西爾維婭身邊兩人眼神交匯了一下,西爾維婭雖然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但在詹妮眼里她還是個孩子,詹妮在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微笑,優(yōu)雅的從她身邊離開。
達瓦札站在屏障后面穿著衣服,西爾維婭站在門口帶著溫怒的語氣說道:“我們下面干什么,那個胖子已經(jīng)帶我了解的差不多了?!彼植粷M達瓦札遇到女人就拋棄她的樣子。
達瓦札被打破了享受卻又無可奈何,無奈的說道:“我們就在這里先休息休息好吧,我去幫你開個房間,然后明天去老金那里再找任務(wù),你先洗個澡,我在樓下等你吃晚飯,今晚吃頓好的,這幾天都折騰成這樣了?!?p> 西爾維婭妥協(xié)了,她走到達瓦札換衣服的屏風(fēng)面前,拿下錢包,在里面拿了點錢,依舊鼓囊著嘴說道:“我去賣兩件干凈的衣服,然后還要去洗個澡?!币桓弊粤⒆詮姷臉幼?,然后把錢包順手扔在桌子上。
達瓦札穿好衣服,又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起來拿起桌上的錢包,下樓和金胖子要了杯葡萄酒,金胖子遞過酒杯問道:“你真的打算不干了?和其他那些雇傭兵比起來你這時間挺短的,憑你的話再做個十幾年都沒有問題,那時候也算是掙了一大筆錢,買個莊園還能富足的過完晚年。”
達瓦札笑笑接過酒杯,臉上多了一副不愿在奔波的悠閑沒有回答金胖子的話。
金胖子見他如此便不再勸阻:“你放心吧,和你認(rèn)識也有幾年了,我還是挺欣賞你的,西爾維婭我會好好照顧,就是這個女孩子你最好等她長大一點再脫手,她太小了,或者再找一個徒弟,這樣你走了以后做任務(wù)也有個照應(yīng)?!?p> “再說吧,看緣分,等把她徹底培養(yǎng)長大,讓我不要擔(dān)心,也許真的要好幾年呢?!边_瓦札回答道。
一杯下肚,空氣飄來一股熟悉的氣味,雖然微弱但是還是被達瓦札靈敏的鼻子捕捉到,他正在思考是誰的氣味,這個氣味開始靠近,漸漸地到了酒館門口。
“咯吱——”一聲,很多人的目光被一個穿著祭祀長袍的金發(fā)少年所吸引,達瓦札也回頭看去,驚奇的發(fā)現(xiàn)原來是巴塞勒斯,巴塞勒斯也看見了達瓦札立刻沖了過去,抓著達瓦札的胳膊激動的說道:“達瓦札先生,我總算找到你了!”
“你的私生子嗎?和你不太像啊?!苯鹋肿佑执蛉さ?。
達瓦札沒有搭理金胖子,眉頭微皺的看著巴塞勒斯問道:“怎么了?出來什么事?!?p> 巴塞勒斯回答道:“我外公和家族的族人被這個島上的雇傭兵給殺死了。”
達瓦札一把捂住巴塞勒斯的嘴,把他拉到身邊壓低著語調(diào)警告道:“你找死啊,小點聲!”說完后邊放開了巴塞勒斯,達瓦札的腦子里也想到了克勞迪,眉頭緊皺的移開了目光,用手扶著眉頭,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和巴塞勒斯講。
“你的外公是被作為任務(wù)被殺嗎?”金胖子看著這個男孩和達瓦札熟悉打算開個后門,便提醒著巴塞勒斯,如果是作為任務(wù)被殺他也無法把任務(wù)透露給巴塞勒斯。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達瓦札打斷了金胖子,神情十分嚴(yán)肅。
金胖子和巴塞勒斯好奇的看著達瓦札,金胖子看了巴塞勒斯的祭祀袍一眼,突然意識到了,他看著達瓦札試探性的問道:“你說的不會是他吧。”
達瓦札點點頭,金胖子不再說話,不管怎么樣這個名字都不能從他嘴里說出來,不然就算他泄露秘密。
巴塞勒斯急了,完全不知道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說什么:“你說的誰?。俊?p> 達瓦札拍著巴塞勒斯的肩膀說道:“那個人叫做克勞迪,他是一個雇傭兵團隊的首領(lǐng)。”
“達瓦札先生,我請你幫幫我,幫我報仇。”巴塞勒斯哀求道。
“我很抱歉,我也是個雇傭兵,我的身份不能動手?!边_瓦札無奈的回答道,其實他一點也不想扯上這個麻煩。
“如果你發(fā)布這個任務(wù)自然也可以?!苯鹋肿涌丛诎腿账购瓦_瓦札很熟的樣子,十分熱心的幫巴塞勒斯想辦法。
達瓦札聽了恨不得把這胖子嘴里塞滿老鼠,但是他只能心里發(fā)發(fā)狠,他用惡毒眼神看著這胖子,但是金胖子完全沒有察覺。
“好的,我現(xiàn)在就簽約任務(wù)?!卑腿账蛊炔患按恼f道。
“那你也要準(zhǔn)備錢。”達瓦札提醒道,他想給巴塞勒斯制造困難,如果這個任務(wù)成功他就不得不接下。
但是這個金胖子很熱心的說道:“沒事你交十個金幣做簽約任務(wù)的費用就夠了,這個要交給上面的,這個任務(wù)讓達瓦札接就行了,達瓦札不會要你錢的?!?p> 又是一個沒錢的任務(wù),達瓦札恨不得把這個胖子的腦袋給打爆了,但這時巴塞勒斯看著錢包說道:“可...我沒有那么多錢?!边_瓦札剛剛松一口氣。
“你們說這個可以嗎?”看著巴塞勒斯拿下脖子的項鏈想要作為費用。
達瓦札看清了巴塞勒斯脖子上的項鏈,這是他父親奧斯維德的寶物,達瓦札徹底無奈了。
“好了好了!收回去,我替你付了總行了吧?!边_瓦札阻止了巴塞勒斯拿下項鏈的動作說道,達瓦札扶著頭內(nèi)心幾乎崩潰,簡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回頭對金胖子說道:“我想起來這個孩子就是我那個任務(wù)的證人,錢就在那里面扣吧?!?p> 巴塞勒斯一臉感激的看著達瓦札,達瓦札對他來說實在太偉大了。
“達瓦札我可沒有看錯你,雖然平時你摳門的很,但是遇到朋友還是很兩肋插刀的。”金胖子一邊暴露著達瓦札的缺點一邊拿三十金幣給了達瓦札。
達瓦札氣的嘴角直抽抽,簡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他忍著怒氣問道:“你知道那個克勞迪在哪嗎?”
“他買了一張林頓古墓的地圖。”金胖子回答道。
達瓦札聽聞后臉色一下陰沉下來,之前的浮躁一下不見了,達瓦札語氣有些緊張的問道:“他去哪里干什么?”
“去尋找一些林頓寶藏,但你知道的,林頓古墓機關(guān)可是很嚇人的,沒人敢去,但這次任務(wù)讓克勞迪花費了不少,最后一分錢沒有,他特別需要錢,現(xiàn)在狗急跳墻了?!苯鹋肿咏忉尩?,他看著達瓦札反應(yīng)好奇的問道:“你怎么了,臉色那么難看?那個林頓古墓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如果這樣我我在想該如何完成任務(wù)...”達瓦札回答道,語氣有些遮掩,眼神也有些飄忽。
“那他打算怎么進去?”巴塞勒斯好奇的問道。
“估計雇了不少人...”達瓦札說道。
“你們可以跟在他后面?!苯鹋肿犹嶙h。
達瓦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明天一早出發(fā)?!?p> “達瓦札,我餓了。”西爾維婭從樓上走了下來,頭上的頭發(fā)還有一些濕漉漉的,穿著干凈的衣服。
達瓦札好奇的看著西爾維婭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不是去買衣服了嗎?”但是在回憶一下,發(fā)覺自己最近也是太累了,明明早已聞到氣味,但是卻沒有意識到。
“我看著那家衣店二樓的窗戶正好有一扇對著我的房間,我就從房頂上過來了?!蔽鳡柧S婭走到達瓦札身邊好奇的打量著巴塞勒斯,巴塞勒斯突然被一個女孩子這樣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目光。
“這是巴塞勒斯.亞爾林?!边_瓦札為西爾維婭做著介紹,然后轉(zhuǎn)頭對巴塞勒斯說道:“這是我的徒弟西爾維婭。”
巴塞勒斯一聽到徒弟二字立刻激動的說道:“我上次求你讓我做你徒弟你怎么當(dāng)場拒絕了,怎么再見到你就收了徒弟。”
“她是要做我的繼承人的?!边_瓦札解釋道。
“我也可以??!”巴塞勒斯激動著扯著達瓦札胳膊。
“你還想和我搶!”西爾維婭一聽不高興了,扯著巴塞勒斯想將他和達瓦札分開。
然后三個人拉拉扯扯的在大堂鬧成一團。
“一個硬幣可以好幾個人組團的?!苯鹋肿酉袷前参績蓚€胡鬧的孩子一樣安慰道。
達瓦札瞪大了眼睛看著金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真會哄孩子啊?!?p> “你一定要收我做徒弟?!卑腿账钩吨_瓦札不肯撒手,西爾維婭也不再扯著巴塞勒斯,既然不用和自己搶有個搭檔也無所謂。
金胖子在一邊勸道:“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學(xué),收了吧,以后就西爾維婭一個女孩子你放心嗎?”
達瓦札崩潰的拍著頭:“你們當(dāng)我是義務(wù)教育嗎?行了行了答應(yīng)還不行嘛,但是說好了,你要是你媽要帶你回去我可不管啊?!焙喼辈恢雷约旱降自诟墒裁?。
“好的沒有問題。”巴塞勒斯立刻爽快的答應(yīng)了,他一點也不想呆在德維爾和一群祭祀們一起過著日如一日的無趣生活,他早就想解脫了。
“好啦,現(xiàn)在吃晚飯,巴塞勒斯晚上睡我房間,明天早上吃過早飯我們南下。”達瓦札不耐煩地說道,然后帶著這兩個孩子坐到一張空桌子旁邊開始點晚飯。
深夜巴澤爾躺在自己的鵝絨床上,臂彎中摟著他的妻子克萊曼婷,看似溫馨,但是在巴澤爾的夢中,卻是戰(zhàn)火紛飛,巴澤爾夢見自己率領(lǐng)著恰瑪卡的士兵攻占奧斯頓的南大陸,一路節(jié)節(jié)勝利,自己的勢力如同沙漠一般攻占了整個南大陸。
就連睡覺的面容不由得露出戰(zhàn)爭勝利的喜悅,這種喜悅漸漸地變得貪婪和兇狠。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亮,何諾利亞有些睡不著,披著外套出門散散心,不知不覺走到了戰(zhàn)略會議室門口,發(fā)現(xiàn)里面燈亮著,好奇的推開門朝里面看去,看見巴澤爾正站在地圖面前發(fā)呆。
何諾利亞走了進去問道:“父王,你這么早就起來了嗎?”
巴澤爾沒有看何諾利亞依舊看著地圖,他開口說道:“你看看這個南方大陸,這么多美麗地方,卻沒有我們屬于我們的地方?!闭Z氣中充滿了渴望。
“父親,您不是說我們是沙漠之子嗎?”何諾利亞笑著問道,她看出來他父親眼中的貪婪,卻不敢直說。
巴澤爾搖搖頭說道:“再大的綠洲總有一天會被耗完,我們要為我們的子民著想,更何況十二國會議已毀,還有什么可以限制我們的?”他拿著子民的安危遮蓋自己的野心。
何諾利亞不再勸住,雖然她不愿意面對戰(zhàn)爭,但還是說道:“父親不管你做什么選擇我都會支持你?!泵鎸@時候她只能如此,為了自己的父親,為了國王,更為了自己的子民。
巴澤爾激動的扶著女兒的肩膀感慨萬千:“你真的是父親的好女兒,愿你的榮光能照耀這個世界,我不在乎別國王如何,但你將是我王位的第一繼承人?!?p> 陽光再一次褪去露水,達瓦札早早的收拾好行李準(zhǔn)備出發(fā),西爾維婭更是激動的一夜未眠,大清早就迫不及待的整裝待發(fā),唯有巴塞勒斯夜里夜里睡得踏實,早上起床也是費了好大牛勁,才勉勉強強從床上坐起來,達瓦扎和西爾維婭在樓下早飯吃了過半,他才睡眼惺忪的下了樓,還不停的打著哈欠。
“你明明晚上睡得比誰都早,醒的比誰都遲,打雷都吵不醒,怎么還一點精神沒有?!边_瓦扎抱怨著,他有些后悔沒有給巴塞勒斯單獨一間屋子,狹小的床被巴塞勒斯占去了大半,好不容易擠上去,巴塞勒斯又像八爪魚一樣纏著自己,這一夜算是折騰死他了,滿臉怨氣的看著巴塞勒斯。
“誒呀,又不耽誤事?!卑腿账褂圃沼圃盏淖降首由希桓便紤械臉幼幽闷鹱郎系目久姘?,
“你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當(dāng)傭兵的人?!蔽鳡柧S婭說道,她雖然晚上沒怎么休息,但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
“我已經(jīng)過了那個年紀(jì)了?!卑腿账拐f道,事實上他比西爾維婭大不了多少。
“拜托你們少說兩句吧,留著精力在路上?!边_瓦扎本來就精神不佳,加上他們一人一句的吵鬧更是頭疼不已。
“達瓦扎,馬已經(jīng)給你備好了,隨時就可以出發(fā)了。”這時老金走了過來,拍拍達瓦扎的肩膀說道,“這次可算是兇險,你確定要帶著兩個孩子去嗎?”
“只要他們聽話,就不會有事情。”達瓦扎拿起手帕擦擦嘴,拿起行李準(zhǔn)備出發(fā),“走吧孩子們?!?p> “現(xiàn)在嗎?我還沒有吃什么早飯呢!”巴塞勒斯一邊抱怨一邊拿了幾塊面包。
“少吃一頓餓不死你。”西爾維婭急忙拿起行李,催促著巴塞勒斯。
“早飯很重要!”巴塞勒斯一邊往嘴里塞面包一邊拿著牛奶和行李往外走,嘴里鼓鼓囊囊的。
達瓦扎和金胖子道了別,帶著兩個孩子來到了馬廄,老金為他們準(zhǔn)備了一匹成年的黑馬和兩匹小馬代步,三人駕著一路向南開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