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恩的貴族和平民拖家?guī)〉淖咴谇巴ㄌ氐穆飞希犖楹坪剖幨?,但是所有人的臉上充滿了苦難。
阿爾瓦帶著灰頭土臉的軍隊在路上遇到了逃難的隊伍,便明白了事情,和愛羅伊交代了幾句便去了肯恩的方向,以防止恰瑪卡的追兵前來追殺。
愛羅伊一路騎在馬上身形晃晃悠悠的,臉上沒有絲毫神色,這一天幾乎沒有怎么開口講話,除了遇到迪恩伯爵的時候交代了兩句,其他時候就沒有再開過口,懷中抱著父親留給他的劍。
艾比蓋也是如此,也不再去想以前那樣收拾自己的臉和頭發(fā),臉上還有一些淚行,這一路她沒少偷偷哭過。
浩浩蕩蕩的難民隊伍終于到達了卡特城,城內(nèi)的人們看著這樣龐大的難民隊伍有的面露憐憫和擔憂,有的面露厭煩和嫌棄,總之沒有絲毫喜悅。
愛羅伊和艾比蓋和其他貴族一起被安排在城堡中,數(shù)量如此龐大的人口對卡特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為了減輕負擔,主管巴德.費奇便打發(fā)那些爵位等級較低的貴族和難民住在一起,并安排難民中的壯丁去田里和鐵匠鋪干活,婦女安排去紡織廠工作。
上一次來到卡特時是阿爾瓦的生日,愛羅伊還是貴為王太子,所有人對他都是阿諛奉承,而如今失去城堡的愛羅伊,若不是因為迪恩伯爵是他舅舅,估計連送飯的仆人都對他冷眼相向。
艾比蓋那位受慣嬌寵的姑娘哪受得了別人這樣的態(tài)度,但是心里清楚自己只剩下一個空架子,只能強忍屈辱把眼淚往肚子里咽,如果不是這里是舅舅的城堡,恐怕還不知道會如何。
阿爾瓦帶著他的軍隊一路向北,直到可以看見肯特城堡的邊界才停下,就在他和自己手下的將軍們商量到底如何進攻肯特時,一個探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下子癱倒在地。
“大人!不好啦。”那個探子看上去像是剛剛從沙漠中跑出來一樣狼狽。
“怎么回事?”迪恩上前緊張的問道。
“那些死去的肯特士兵變成了沙漠惡靈?!蹦敲阶訃乐赝嘎兜娜墙^望和恐懼。
“他們發(fā)現(xiàn)你了嗎?”
“發(fā)現(xiàn)了...”探子的眼神變得空洞,呆滯的望著眾人。
“那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他們...放我出來...并叫我?guī)г捊o...”探子的眼睛、鼻孔、耳朵和嘴巴流淌出沙子,皮膚也變得干枯,然后開始裂開剝落,直到成為一個渾身裹著一層厚厚黃色沙土的沙漠惡靈然后發(fā)了瘋一樣撲向迪恩伯爵。
阿爾瓦驚恐的直往后退,幾名將軍立刻上前拔劍砍下了惡靈的頭顱,惡靈滾落的頭顱和倒下的身體散落無數(shù)沙土,只剩下一地黃土和骷髏,一張紙條從沙土中露出。
一位膽大一點的將軍走上前,將紙條從沙土中拿出,遞到了阿爾瓦的面前,迪恩打開紙條看著上面寫著:
選擇:愛羅伊或卡特。
一層幾乎看不清的沙土,飄進了阿爾瓦的鼻子里,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藍色的眸子上像是蒙著一層薄薄的紗,變得不再那么清澈,他莫名生出一股怒氣大罵道:“該死的愛羅伊難道要我將我的卡特子民犧牲性命嗎?”說著便命部隊撤回卡特。
達瓦札帶著巴塞勒斯和西爾維婭一路向北,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趕路,西爾維婭無疑是收益最多的那個,一路上達瓦札教她如何戰(zhàn)斗,閑暇時候從巴塞勒斯那里學到了不少和魔法有關的東西,她的天賦加上努力讓她有了很大的進步,由不得讓達瓦札贊嘆,仿佛是天生的戰(zhàn)士。
一路上巴塞勒斯也是心存疑問,他很奇怪為什么達瓦札并不會魔法,但是卻知道很多關于魔法的巧妙,點撥了巴塞勒斯很多不懂的疑問,巴塞勒斯也試圖問過,但是達瓦札的回答總是含糊不清,看著達瓦札像是刻意隱瞞巴塞勒斯也便不再追問。
“西爾維婭,動作是挺快?!边_瓦札一邊說一邊絆了西爾維婭一個跟頭,手中的樹枝掉落一旁,“但是你的下盤不穩(wěn),知道了嗎?”說著彎腰拉起倒在地上西爾維婭。
他們一路到達雷哲靠著德維爾的邊界,在一塊山地中的一片樹林,他們找了一條小河邊捉了一些魚準備做午餐,達瓦札順便教導他們一些東西,達瓦札雖然嘴上總是顯得不耐煩,但是真正教導時還是十分有耐心。
“知道了先生?!蔽鳡柧S婭拉著達瓦札的手臂,剛剛準備站起來,突然腳下一滑,想從達瓦札胯下滑過,借機翻倒達瓦札,可是達瓦札像個雕像一樣一動不動,西爾維婭很尷尬的也滑不過去,懸在達瓦札的胯下,只能默默的抓著達瓦札胳膊爬起來。
邊上的巴塞勒斯為了忍住不要笑出聲只能捂住嘴,但還是發(fā)出來一些聲音,西爾維婭狠狠瞪了他一眼。
“做的很不錯,但是你的力氣還是有點小,我想以后應該可以成功。”達瓦札很誠懇的點點頭夸獎著西爾維婭,卻絲毫沒有減少西爾維婭的尷尬。
“先生,我的動作沒有問題吧?!卑腿账挂娺_瓦札沒有糾正自己動作十分完美,便象征意義上的問著達瓦札。
達瓦札撿起樹枝說道:“你的力氣大,至少比西爾維婭大,原因顯而易見。”達瓦札露出一副不知該如何表達的神情,皺著眉頭搖搖頭繼續(xù)說道:“但是,你動作不靈活,綜合結(jié)果還不如西爾維婭?!?p> 巴塞勒斯尷尬的蹭了一下臉,達瓦札繞著巴塞勒斯一邊走邊說:“下面讓我來告訴你,你的動作有多不靈活?!?p> 巴塞勒斯擺開架勢,雙手握著樹枝始終面朝著達瓦札,準備接受達瓦札的教導。
“肩膀!后背!腿!”
達瓦札一邊說一邊進攻,但是巴塞勒斯能看見他的每一個動作,可是就是擋不下攻擊,樹枝每一下抽的巴塞勒斯都很痛,他都咬著牙忍下。
“你在干什么!老太太織毛衣都比你麻利!再來!”達瓦札訓斥道。
“肩膀!后背!腿!”
巴塞勒斯努力的去格擋,但始終一招都沒有擋下來,身上被抽的一條條印子,幾個來回下來,本來嘲笑他的西爾維婭,看著他身上的傷痕,收起了笑容。
“巴塞勒斯!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做一個雇傭兵就應該明白,如果是實戰(zhàn),任何一下都可以成為讓你失去戰(zhàn)斗能力的傷痕,你要做到的就是以免受到傷害!雇傭兵是刀尖舔血的職業(yè),再來!”達瓦札紅著脖子怒訓斥道。
“肩膀!后背!腿!”
終于巴塞勒斯擋下了達瓦札的一次攻擊,喘著粗氣看著達瓦札,達瓦札依舊板著一張臉。
“肩膀!后背!腿!”
雖然嘴里這么說但是達瓦札打中的卻是巴塞勒斯的胸口、刺了他的腰,最后還挑飛了巴塞勒斯手中的樹枝,還將他撂倒在地。
巴塞勒斯一臉質(zhì)疑的看著達瓦札,達瓦札說道:“你知道你和西爾維婭的區(qū)別嗎?西爾維婭不光去聽,她還觀察你的動作,所以她能準確的判斷,而你只是憑借著我的口令去做本能的反應,你速度不比她慢多少,但是反應...”達瓦札一邊說一邊搖頭,“戰(zhàn)斗的時候可沒有人去告訴你,要攻擊你哪里?!?p> 巴塞勒斯心里有些怨憤,艱難的爬起來低頭喊道:“再來!”
達瓦札看著他一副賭氣的樣子,走到樹枝被掉落的地方說道:“巴塞勒斯,你要知道我是在訓練你生存和戰(zhàn)斗,不是來陪你賭氣的,先吃個飯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平復情緒之后再說吧?!?p> 巴塞勒斯雖然內(nèi)心很不痛快,但還是坐了下來,西爾維婭走到他身邊,幫他查看傷勢,用從巴塞勒斯那里學到的醫(yī)療魔法中幫他緩解疼痛。
達瓦札則在一旁掰斷樹枝生火,很快在“噼里啪啦”聲中火光燃起,達瓦札烤著食物,并將摘來水果和打滿水的水壺遞給他們。
三人圍著火堆吃著東西,西爾維婭練習著學來的魔法,巴塞勒斯在一邊指導,雖說劍術(shù)巴塞勒斯不如西爾維婭,但是教西爾維婭魔法,那還是綽綽有余,也是傾囊相授,西爾維婭也十分認真專研,幾乎是一點就通,達瓦扎在一旁看著,在西爾維婭專心練習的時候,他就指導巴塞勒斯劍術(shù),他似乎比一開始耐下心,巴塞勒斯也很快領悟了每一個招數(shù)的要領,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快,夜幕很快也就降臨,達瓦扎繼續(xù)給火堆添加木柴,兩個孩子準備睡覺。
“達瓦扎先生...講個故事吧....”巴塞勒斯冷不丁說道。
“講什么?”達瓦扎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我也要聽。”達瓦扎剛準備拒絕,西爾維婭以為要將故事了立刻靠了過來。
“好吧好吧?!边_瓦扎看著他們?nèi)绱似诖矝]有辦法只好答應。
兩個孩子就枕在達瓦扎兩條腿上,聽著故事,準備睡覺。
“這個故事是講的傭兵女王和游吟詩人,就在六年前,奧格斯格的公主,也就是現(xiàn)女王克萊拉.布倫達的姐姐萊西.
布倫達,她雖然是一位公主,但她身材十分高大,和男人一樣魁梧,雙手拿不起繡花針,卻能搬得起巨石,單手可以揮舞巨劍,十分驍勇善戰(zhàn),她離開了國土,來到了傭兵半島,和一群男人爭搶,奪得了一枚屬于自己的傭兵硬幣,所有人都敬佩她,稱她為傭兵女王,也有很多男人想要征服她,克勞迪也是其中一位,但是那些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她最后卻愛上了一個手不能拿劍的唱歌人,這也惹怒了想要追求她的男人....”
達瓦扎的故事講了一半,就聽見了鼾聲,兩個孩子就這樣睡著了,是自己故事太無聊了嗎?不會啊,這事他最喜歡的故事,但好在終于睡著了,可是這也他的腿也沒有辦法動,他只得這也坐著,好在身后還有一顆樹可以依著。達瓦扎伸手把蓋在兩個孩子身上的毯子給他們拉拉好。
“不知道狄克現(xiàn)在怎么樣了....”達瓦扎心里這也想著,他何嘗不想念自己的兒子,他一直沒有辦法好好陪伴他,心中充滿了愧疚,他看著腿上的兩個孩子,更加思念狄克,他也曾經(jīng)偷偷溜到奧斯蒙看望狄克,只敢站在遠處的屋頂上,他記得狄克一個人趴在陽臺上發(fā)呆,記得他曾經(jīng)偷偷跟著一個亞麻色頭發(fā)的女孩溜出去,也記得他經(jīng)常等待,等待那個亞麻色頭發(fā)的女孩去找他,達瓦扎還曾經(jīng)悄悄護著這個女孩溜進王宮,但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完全不需要幫助,現(xiàn)在想想那個女孩應該就是西爾維婭。
達瓦扎就這樣一直坐著知道第二天天亮,他幾乎已經(jīng)感受不到自己兩條腿的存在。
“我們沒有食物!沒有保障!我們干著比別人多幾倍的活兒!卻住的連他媽狗都不如!”一個裹著破大衣的無姓者憤怒的砸碎了一個碗。
他身邊很多人都是如此,甚至是老的小的都這副模樣,住在破舊屋子內(nèi),卷縮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很多人身上長的膿瘡,有些人甚至凍掉了耳朵和手指,奧斯頓大陸即將入冬,更何況是在北大陸北邊的奧斯蒙,地上已經(jīng)有一層厚厚的積雪。
“那群畜生,吃的住的都是我們拼了老命給弄來的,我們死后連個墳地都他媽沒有!”
“這么多人生病,就拿三筐破草藥給我們打發(fā)了,說什么沒有庫存,那些草藥都他媽是老子從山上摘下來的,我的兄弟為此都摔死!”
人們被嚴寒折磨得暴烈,已經(jīng)快要到達鼎沸,隨時都會爆發(fā)一場暴動。
“我們當初應該聽從西爾維婭一起走的,做亡命之徒都比在這里受氣強!”一個無姓者這樣說道。
但是很快就有一個聲音反駁道:“憑什么!他們住著我們辛辛苦苦打造的城市,憑什么讓他們住著,我寧可燒了和他們同歸于盡,我也不想讓他們住的安穩(wěn)!”
“說得對!憑什么!”
這個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大面積的響應,人們的情緒瞬間都被點燃,紛紛站起來拿起鋤具、棍子、叉子,凡是能拿來做武器的都拿上了,實在沒有至少還有可以揮舞的拳頭,趁著深夜他們悄無聲息的去動員能夠戰(zhàn)斗愿意戰(zhàn)斗的無姓者和奴隸,很快隊伍就壯大起來。
浩浩蕩蕩的無姓者大軍集結(jié)在了主干道上,向著貴族街進發(fā),守在門口的守衛(wèi)們本來還有些困意,看著如此聲勢浩大的隊伍,手里還拿著武器向貴族街進發(fā)立刻緊張了起來。
“立刻退后!”守衛(wèi)舉著長矛對著人群警告道,但是這種行為反而更加激怒了群眾。
守衛(wèi)們見狀立刻退回貴族街抵上大門,一名守衛(wèi)則爬上哨塔敲響警鐘,洪亮的鐘聲敲醒了整個城市,所有衛(wèi)兵立刻集結(jié)在貴族街門口嚴陣以待。
無姓者們扛著粗木棍撞擊著大門,一場戰(zhàn)爭即將在大門被撞開的一瞬間爆發(fā)。
狄克被警鐘從美夢中叫醒,緊張感讓他睡意全無,趕忙穿好衣服準備趕出去看個情況時被兩名侍衛(wèi)攔下。
“你們干什么?”狄克憤怒的質(zhì)問道。
“太后已經(jīng)去解決問題了,為了陛下的安全請陛下回宮!”侍衛(wèi)回答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狄克平復著心情問道。
“刁民暴動而已,軍隊已經(jīng)去鎮(zhèn)壓了?!笔绦l(wèi)的回答十分平淡,仿佛不是什么大事。
“暴動而已?”狄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準備推開侍衛(wèi):“給我讓開!”
“陛下!請您回您房間!”兩名伸手拉住狄克,將他拉了回來。
“你們好大膽子!來人啊,給我拉下去革職!”狄克憤怒的命令道,即便如此他也不會說去砍頭之類的話。
很快又有兩名侍衛(wèi)走了出來,正當?shù)铱艘詾樗麄儠爮淖约旱拿顣r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架住強行拉走。
“你們干什么!”狄克奮力的掙扎著,眼看就要脫離束縛,原先兩名侍衛(wèi)沖上前將狄克擊暈。
狄克這才被安分的帶回自己的房間,他意識模糊的躺在床上,但是心里非常清楚一點就是,自己被母親給架空了,就在他放棄去清醒自己的意識時腦海里浮現(xiàn)出西爾維婭的樣子。
不能讓西爾維婭失望!狄克這樣想著,逼著自己清醒過來,忍著頭疼支撐起身體,他記得父親告訴過他,狼人的意識只要清醒著傷痛就會快速緩解,還記得父親告訴自己狼只有在戰(zhàn)斗到流盡最后一滴血才可以倒下,這樣想著努力突破難關,順著陽臺翻了下去,離開了王宮。
納塔利坐在自己的房間,休閑的為自己倒上一杯酒,靜靜的聽著外面的聲音,她相信暴民很快就會被鎮(zhèn)壓,等待著侍衛(wèi)為她帶來事態(tài)平息的消息。
在眾多無姓者的無懈努力下,貴族街的大門終于被撞開,憤怒的群眾涌入其中,但是看著全副武裝的士兵站住了腳跟,雙方劍拔弩張的對持著。
就在衛(wèi)兵長準備下令進攻時,狄克駕著一匹紅棗色的戰(zhàn)馬沖了出來,站在雙方中間阻止了即將爆發(fā)的戰(zhàn)斗。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們可以進行和談,我不希望雙方發(fā)生流血!”狄克對著憤怒的人們說道。
“和談?我們干著雙倍的活,卻整天連最基本的溫飽都沒有保障,和談什么!”領頭的人憤怒的質(zhì)問道。
狄克坐在馬上看著眾人穿的衣衫襤褸,各個面黃肌瘦怨聲載道的模樣心生愧疚,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好的國王,剛剛?cè)ナ赖囊寥R老將軍在不久前才叮囑他作為國王該有的,而現(xiàn)在他也只剩下了仁慈,反而害了自己的子民,他對著士兵們說道:“現(xiàn)在所有士兵放下武器,去國庫里撥出過冬的衣服食物,和過冬用的建筑材料?!?p> 士兵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狄克見他們還有沒有立刻行動立刻厲聲訓斥道:“還不快去!”士兵們便只好紛紛離開,狄克也終于有了一副國王的模樣。
衛(wèi)兵長見自己的屬下都已經(jīng)離去,便一個人灰溜溜的悄悄離開。
狄克轉(zhuǎn)身對漸漸安撫下的群眾說道:“從現(xiàn)在起,所有無姓者和奴隸都將被解放,你們都有和本城其他公民一樣的權(quán)利,從奧斯蒙的開始,我會將這個命令推行至我的全部疆土?!?p> 狄克的承諾讓人信服,無姓者們這才滿意,并歡呼著狄克的名字,狄克看著自己完美的解決了這次暴動內(nèi)心也升起自豪,如果西爾維婭能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會十分高興的,不知道她現(xiàn)在如何。
衛(wèi)兵長來到了太后納塔利的房間,他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太后。”
納塔利放下酒杯好奇的看著衛(wèi)兵長:“這么快就解決了?”她壓根沒有聽到戰(zhàn)斗的聲音。
“是陛下解決的?!毙l(wèi)兵長低下頭說道。
“陛下?”納塔利好奇的問道,眉頭微微皺起,現(xiàn)在狄克漸漸開始倔強,已經(jīng)學會了去反抗,不由得讓她有些擔心。
“陛下下令全城的無姓者和奴隸都有公民權(quán),還打算全國推行?!毙l(wèi)兵長說道。
納塔利臉上瞬間烏云密布,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但還是故作平靜的說道:“你先下去吧。”
“是?!毙l(wèi)兵長感受到了納塔利的憤怒,聽到要自己退下趕忙離開,以免引火燒身。
而不知情的狄克已經(jīng)回到房間,美滋滋的躺在床上享受著自己的驕傲,想著自己終于算是做了一次偉大的國王,很快再次回到自己的夢鄉(xi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