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特終于帶著亞恒和西爾維婭來到了福特碼頭,西爾維婭好奇的看著街上多了許多巡邏的士兵,他們登記著一個個從船上下來的人。
納特低頭對著亞恒和西爾維婭說道:“你們該怎么說,最好能夠想清楚了,不然后果會是什么,你們心里清楚?!?p> 亞恒點頭答應(yīng),西爾維婭低著頭默不作聲,他們排著長長的隊伍,西爾維婭站在最前面,亞恒緊隨其后,納特站在后面。
等到了西爾維婭時,士兵留意的打量了一下問道:“你是伯特人嗎?”
“恩?!蔽鳡柧S婭有些茫然點頭回答道。
“你穿著軟甲?”士兵伸手扯了一下西爾維婭的衣服看見了里面的軟甲。
西爾維婭見有人扯她,立刻伸手抓住了士兵的手腕,用力的將士兵的手腕扭轉(zhuǎn)著。
士兵吃了痛,這個小姑娘力氣居然這么大,憤怒的大喊道:“給我抓住她!”
納特見情況不妙,立刻上前將他們拉開,充滿歉意的說道:“抱歉長官,這孩子不懂事,還請您網(wǎng)開一面?!?p> 士兵們拿著武器紛紛圍了過來,那名士兵也囂張了起來,推開納特說道:“滾開,抓她是太后的命令,你要是敢妨礙公務(wù),連你一起抓走?!?p> “她只是個孩子,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奔{特解釋道。
“孩子?她就是一個狐貍精,魅惑國王和太后抗衡,太后下令一定要除了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女!”士兵說道。
西爾維婭看著周圍士兵眾多,腦子一轉(zhuǎn),上前一腳踹中那名士兵大罵道:“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東西,你才是妖怪!”
納特來不及攔住,士兵抱著被踹的腹部大罵道:“給我剁了這個小雜種!”
碼頭一下子亂作一團,納特看出來西爾維婭的念頭,不管如何,這些士兵都不會放西爾維婭走,但是現(xiàn)在自己也要被牽扯其中。
碼頭的士兵越聚越多,被擠的水泄不通,西爾維婭也有些擔(dān)心自己能不能成功脫離這里,現(xiàn)在這是擺脫納特唯一的辦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連著亞恒一起救出,但是現(xiàn)在還是保住自己比較好。
納特從魔法陣中伸出法杖,用力敲擊著地面,地面上伸出無數(shù)藤蔓,沖亂了士兵的陣型。
“哼!魔法師?”年輕的將軍利朗汀.克林特穿著一身刻著鴿子的白色戰(zhàn)甲,騎著一匹白馬手持長矛沖了過來,駿馬一躍跳過了納特的藤蔓,舉著長矛刺了過去,納特立刻形成一個防護法陣,擋住了攻擊,但是法陣卻出現(xiàn)了裂痕。
納特看著他胸前的和平鴿說道:“你是克林特家族的吧,沒想到克林特家族能出你這樣的了不起的年輕人。”
利朗汀驕傲而又自豪的說道:“我們家族人才輩出,我只不過是個泛泛之輩?!?p> 西爾維婭看著這個看上去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年輕人,似乎可以和納特一戰(zhàn),雖不能打贏,至少可以拖住一陣,她心里默默盤算著逃跑的路線。
亞恒站在西爾維婭身后擔(dān)憂著,他小聲對西爾維婭說道:“我們該怎么辦?”
西爾維婭朝亞恒做了一個手勢,讓他不要發(fā)出聲音,見機行事,亞恒會意點頭。
利朗汀再一次舉起長矛朝著納特刺去,納特再次形成一個法陣抵擋攻擊,西爾維婭突然沖上前,戒指變成爪鉤朝著納特后背抓去,亞恒手里也燃起一團火焰,朝著納特攻去。
納特一下子腹背受敵時,身后無數(shù)藤蔓擋住了這兩個孩子的攻擊,藤蔓纏住了亞恒的四肢,西爾維婭靈巧的躲過了,她借著從納特那里學(xué)來的本事,也從地上伸出藤蔓與之對抗,雖然遠遠不及納特的,但還是能保護自己。
亞恒抓住藤蔓燃出火焰,燒斷了藤蔓,掉到了地上,他看著周圍場景,后悔沒有和父親多學(xué)點本事。
本來被納特擋在外面的士兵們,漸漸突破了藤蔓,納特現(xiàn)在算是四面楚歌。
納特暴怒之下,身體周圍爆出黑綠的元素,撞向利朗汀這個難纏的家伙,利朗汀的馬被力量嚇得直立起來,利朗汀要倒下來之前,從馬上跳了下來,拔出佩劍砍向納特。
亞恒見機會念動咒語,安撫了馬,用自己所有的力氣所造出一陣風(fēng),托起了西爾維婭,西爾維婭驚恐的喊道:“你干什么?”
亞恒將她送上馬大喊道:“西爾維婭我們只能走一個,快走?!闭f完便解除咒語,用白元素造出一個保護她的護盾,馬再一次發(fā)了瘋的跑,帶著西爾維婭沖出重圍。
納特想要去追,趴在地上的利朗汀抓住空隙,一劍刺向納特腹部,納特朝著利朗汀就是一掌,用魔法沖擊將他撞到一邊。
亞恒突然沖上來攔腰抱住納特,阻止著他,納特憤怒的抓著亞恒的衣服扔到一邊,看著已經(jīng)跑遠的西爾維婭無可奈何。
西爾維婭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碼頭,狠下心繼續(xù)駕著馬狂奔。
離開了福特碼頭,隱隱約約聽到身后一只野獸的怒吼,忍著好奇沒有回頭看個究竟。
亞恒,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艾比蓋呆在森林中的日子,很少見到柏宜斯,但也不算無趣,會說話的動物隨處可見,它們友善的很,但提到關(guān)于柏宜斯大多都不愿意多說,這讓艾比蓋十分好奇,柏宜斯到底是什么。
“柏宜斯,你來啊。”發(fā)光的喜鵲停留在柏宜斯的肩膀和他打著招呼。
“恩,那個人類丫頭怎么樣了,沒有鬧事吧?!卑匾怂拐f道。
“沒有啦,你倒是對人家女孩子溫和些?!毕铲o說道。
“為什么?”柏宜斯有些不解。
“這是禮貌,我記得在人類世界中,人們大多對女性都十分溫和,說這叫紳士,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這么可愛的女孩子,當(dāng)然要友善一點。”喜鵲說道。
“她?可愛嗎?”柏宜斯這句話不是嘲諷的反問,真的是他不懂。
“我見過人類的女孩子,見過很多,艾比蓋當(dāng)然是好看的?!毕铲o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人類,再說她是人質(zhì),能讓她在林子亂跑,已經(jīng)很不錯了?!卑匾怂共荒蜔┑膶⑺鼜淖约旱募绨蛏馅s走。
“你個大木頭!”喜鵲在空中飛著,罵了一句便飛走了。
柏宜斯一路走過,動物看見他都十分的禮貌,向他行禮,就算正在捕食的野獸也會停下朝他示意。
柏宜斯來到了艾比蓋居住的樹邊,看著喜鵲和她聊的真開心,站住了腳跟,隨手抓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友善些,可即便這樣艾比蓋一看到柏宜斯走來,臉上的表情立刻停止了笑容,換上了滿滿都是不爽。
喜鵲也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干什么?”
“我為什么不能來?這是我的地盤。”柏宜斯不解的反問道。
艾比蓋和喜鵲相視一看,立刻起身準(zhǔn)備離開,柏宜斯立刻阻止道:“你們?nèi)ツ???p> “反正不離開樹林就行了唄,我去哪關(guān)你什么事?”艾比蓋回答道。
柏宜斯抬手趕走了喜鵲,喜鵲一邊飛走一邊回頭說道:“你給我記住了!”
“喂!”艾比蓋著急的看著被趕走的喜鵲,憤怒的質(zhì)問柏宜斯:“你到底想干什么?”
“為什么待在這里你就這么生氣?”柏宜斯不解的問道。
艾比蓋看著柏宜斯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你被關(guān)在這里,你不生氣?”她皺著眉頭,用質(zhì)疑的眼神打量著柏宜斯,想知道他那里不正常,就是因為他是綠皮膚嗎?
柏宜斯搖搖頭說:“不生氣啊,我從小在這里?!?p> “你知道多少和你自己有關(guān)的事情?!卑壬w試探性的問道,柏伊斯看上去毫無心機的樣子。
“我只知道,我從小住在這里,喜鵲和我說我不能離開這里,一旦離開這里,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死?!卑匾怂寡凵裰袇s一點沒有恐懼和苦惱。
“為什么會死?”艾比蓋不解。
“我曾經(jīng)有一次偷偷溜出去,沒過多久我就倒了下來,是喜鵲將我找了回來,它和我說我的靈魂因為這座森林才活了下來,離開森林就遠離了靈魂?!卑匾怂够卮鸬馈?p> 聽著柏宜斯的故事,艾比蓋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憐憫,似乎也不再那么恨他把自己抓到這里。
“喜鵲為什么知道這么多?”艾比蓋好奇的問道。
“它老是和我說他是森林之神的神鳥,被主神薩姆爾懲罰變成喜鵲呆在這里,不過它向來愛吹牛,什么都不會只會說。”柏宜斯回答道。
“我聽說百獸之神被關(guān)在這里,你見過嗎?”艾比蓋好奇的問道。
“我沒有見過,但是這里生物都會講話,喜鵲說這是百獸之神禮物,其他地方的動物都不會講,真奇怪,不會講話要怎么交流?!卑匾怂够卮鸬馈?p> 艾比蓋總有那么一瞬間懷疑柏宜斯其實就是百獸之神,但是看著他現(xiàn)在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欺騙自己,艾比蓋問道:“那你的名字是誰起的?”
“喜鵲啊,它不給自己起名字,它說它被剝奪了名字的權(quán)利。”柏宜斯回答道。
“一問三不知,不想和你講話了?!卑壬w該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很不高興的走開去尋找喜鵲,聽它去講故事。
這一夜柏宜斯也睡在樹底下,他似乎每過幾天就會來到這棵樹下,艾比蓋看著柏宜斯已經(jīng)熟睡,悄悄的爬了起來,走到湖邊,看著湖面上懸浮著無數(shù)放著藍色光芒的懸浮植物,它們似乎也只有晚上才會出現(xiàn),仿佛是給夜晚的樹林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