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斯收到了來自凱里國王的消息,稱找到了愛羅伊王子,吉姆收回了前去尋找愛羅伊的隊伍,就在艾文以為所有人都可以安心對付恰瑪卡時,新的危險正在悄然出現(xiàn)在這座看似封閉的城市中。
第一個死者是駐扎在城墻上的哨兵,但是這種事情本不應(yīng)該讓艾文去現(xiàn)場,可凡是看過現(xiàn)場的偵查官都讓艾文親自去查看狀況。
尸體是在城墻上的值班室被發(fā)現(xiàn)的,士兵們圍在周圍保護著現(xiàn)場,附近的居民們也都過來看看情況,流言在人群中彌漫開,仿佛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毒素,迅速擴散。
艾文來到了城墻下,吉姆和布魯諾也跟了過去看個究竟,當(dāng)他們來到了值班室門口時,站在門口的克里夫立刻行禮:“陛下?!辈退麄兇蜷_了門。
艾文并沒有搭理克里夫走進了值班室,布魯諾差點沒被眼前的場景嚇吐了,吉姆也是緊緊皺著眉頭離開了現(xiàn)場,不愿意多看一眼。
那名哨兵的雙手被綁著釣魚繩,被高高的吊起來,腹部被打開,里面的內(nèi)臟被取了出來,放在一邊,身上的動脈處都被劃開,他的身下被放了一個木桶,血液已經(jīng)溢出了木桶,看著哨兵痛苦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看來身前受了不少折磨。
艾文命令克里夫?qū)⑹w放下,克里夫放下尸體時,發(fā)現(xiàn)尸體上的傷口都或多或少的殘留著沙子,便告訴了艾文:“陛下,您看?!?p> 艾文皺著眉頭,捂著鼻子靠近尸體,順著克里夫指去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沙子便立刻站起身說道:“看來巴澤爾的勢力已經(jīng)來到了這座城市?!?p> “那我們該怎么辦?!辈剪斨Z說道。
“我們得找到那個隱藏在城市里的害蟲?!奔吩俅巫吡诉M來,但是當(dāng)他把目光移向那具尸體之后,又捂著嘴走了出去,說道:“我們能出來說話嗎?”
三人順著宮殿的走廊走著,艾文說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需要抓住那個兇手?!?p> “能在這里作案,手法如此膽大的必定是一個馬卡斯士兵?!奔氛f道。
“但是如此大的動靜,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一定很熟悉你們守衛(wèi)的規(guī)律?!辈剪斨Z說道。
“不對啊,這里一般都是每個值班室都有兩哨兵的,他的同伴呢?”艾文立刻意識到一件事情,帶著吉姆和布魯諾再一次往值班室走去。
而在馬廄中,一名昏迷的哨兵長終于迷迷糊糊的醒來,他捂著昏昏沉沉的頭,努力的支持著自己看清周邊的環(huán)境。
當(dāng)他看到克里夫正坐在自己的面前時,克里夫挽起袖子手里拿著一塊抹布,身邊放著半桶水,像是來打掃衛(wèi)生的,他一下子清理了過來,憤怒的說道:“你!”
克里夫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士兵說道:“我們抱歉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看你的樣子,我可以代替你的職位?!?p> “你做夢!”士兵憤怒的怒吼道,“我要揭發(fā)你這個無恥之徒的罪行?!?p> 克里斯露出一個禮貌的假笑,仿佛是在嘲弄這名士兵:“下輩子?!闭f著克里夫打開了馬的門,一只戰(zhàn)馬沖了出去,正好那只沖出去的戰(zhàn)馬差點撞到了帶著侍衛(wèi)趕來的艾文。
那名士兵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發(fā)現(xiàn)自己腰上還掛著劍,沒有多想就拔出劍想要砍克里斯。
克里斯收起臉上的嘲笑,換上一副驚恐的表情,慌亂的用木桶擋住揮來的劍,桶中的水撒的到處都是。
艾文聽見了馬廄里的動靜,立刻沖了過去,一劍刺在那名士兵的后背,那名士兵倒在了地上,艾文拔過劍時發(fā)現(xiàn)了粘在劍上的除了血還有就是被血染紅的砂礫,斷定了這名哨兵長就是那名叛徒。
克里夫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說道:“多謝陛下救命之恩?!?p> 艾文看著克里夫說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回陛下,我是來打掃馬廄的,突然看見這位哨兵長好像要騎馬走,我就上前問個情況,然后就...”克里夫回答道。
艾文順著克里夫的話語猜到了克里夫希望艾文知道的,艾文說道:“這個哨兵長的位置現(xiàn)在有你擔(dān)任吧。”
“謝謝陛下!”克里夫感激的說道。
艾文看著克里夫說道:“你看上去有些眼熟啊?!?p> 克里夫回答道:“陛下我是您上次派去沖鋒的先鋒啊。”
艾文好奇的問道:“那你怎么會在這里。”
克里夫無奈的回答道:“因為上次的事情,我的長官有些不高興,就撤了我的職位?!?p> 艾文說道:“那現(xiàn)在你就不用再擔(dān)心了,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情,就直接告訴我吧?!闭f完艾文便命令人收拾完尸體,離開了馬廄。
“抓住叛徒了?”吉姆驚訝的說道,他從未想過兇手會如此被輕易的抓住,但是根據(jù)艾文的描述,兇手看上去就是那名哨兵長無誤了。
布魯諾若有所思的站在一邊,說道:“可是巴澤爾這么做出于什么目的。”
“也許叛徒不止一個?!奔氛f道。
以免還有漏網(wǎng)之魚,艾文下令徹查整個駐扎在馬卡斯的軍隊,不論是來自哪里都進行徹底檢查。
克里夫便是負(fù)責(zé)徹查整個軍隊的長官,他粗暴的沖進了每一個士兵的房間,一共查處一百多名身上有黃沙的士兵,可是所有士兵都聲稱自己是冤枉的,有些士兵當(dāng)其反抗,被克里夫和他的手下就地正法。
克里夫的行為引起了很多士兵的不滿,但是克里夫毫不在乎這些,他依舊大張旗鼓的去尋找所謂的“叛徒”,鬧的人心惶惶。
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城市內(nèi)部也開始流傳了無數(shù)關(guān)于軍營的事情,內(nèi)容越來越夸張,看上去越來越真實,說什么巴澤爾的勢力已經(jīng)布邊整個城市的角落,恐懼的毒藥正在慢慢崩潰城內(nèi)居民的內(nèi)心。
而早在幾天前,克里夫一個人偷偷的來到了恰瑪卡,他迷失在漫漫黃沙中,不知方向,他對著天空大喊道:“我是來投靠巴澤爾陛下的?!?p> 沒過多久一座看上去好像是干枯的城市出現(xiàn)在了克里夫的面前,克里夫進了城,被惡靈們帶到了巴澤爾的面前。
巴澤爾已經(jīng)不再有人形,他像是一大灘流動的沙子,看上去面前有一張骷髏臉,眼眶中已經(jīng)沒有眼睛,而是綠色的幽光,他低沉的對著克里夫說道:“你有什么愿意為我做的,或者是你能做什么。”
克里夫說道:“我可以瓦解馬卡斯的內(nèi)部。”
巴澤爾問道:“你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要怎么幫我?!卑蜐蔂栒Z氣有些嘲諷。
克里夫并不在乎巴澤爾的語氣,他說道:“我需要您的幫助?!?p> 克里夫帶著巴澤爾的黃沙再一次來到了馬卡斯城內(nèi),就在昨天夜里,他將趁著哨兵長上廁所,將他迷暈拖進了馬廄,將一粒來自巴澤爾的黃沙放入哨兵長的身體中,用極其殘忍的方式去殺死了那名士兵。
克里夫本不想如此,可是那名哨兵恰巧是不久剛剛侮辱自己的那位,心中的憤怒讓他變得扭曲,他和庫恩不一樣,他是一名士兵,他見識過專業(yè)的手法,兩人變態(tài)的行為看似都在折磨受害者,但是克里夫的方式似乎比庫恩的方式“優(yōu)雅”一點。
克里夫等待著一切向他安排的那樣發(fā)展,引導(dǎo)著一切,他悄悄將一粒粒黃沙給了那些無辜的士兵,有的身居要位,有的無關(guān)緊要,掩蓋著他的目的。
克里夫仗著艾文的特權(quán)將那些抓來的士兵,安排在城市的中心廣場,引來了無數(shù)居民圍觀,他當(dāng)著眾人面前,不知羞恥的大喊道:“這些來自沙漠的惡魔已經(jīng)全部被抓住,我們不能被那些惡魔擊倒,殺了這些人,向沙漠惡魔證明我們會奮起反抗。”
克里夫在群眾們的怒吼和支持下砍下來那些戰(zhàn)友的頭顱,他在群眾的呼聲越來越高,他享受著這個由他親自安排的劇情,沉浸的無法自拔。
克里夫命人將這些人頭用長矛插起來豎在廣場周圍,像是要向巴澤爾挑釁。
吉姆站在窗臺看著外面的景象有些擔(dān)心的問著艾文:“他這樣是不是有點囂張了?”
艾文滿不在乎的端著酒杯說道:“他們這些無姓者就是這樣,稍微滿足一下,就以為自己是一個英雄?!彼杏X現(xiàn)在的威脅已經(jīng)解除,酒精也有些麻痹他的神經(jīng),讓他放下了警惕。
布魯諾和吉姆相視一看,似乎交換了內(nèi)心的擔(dān)憂,卻都選擇了沉默,似乎像是在等待著這什么,他們看著那些尸體,里面有著自己的士兵,雖然被擅自處死很不滿意,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短短一天的時間,馬卡斯還沒有開始面臨戰(zhàn)爭,卻已經(jīng)有了一百多名犧牲者,也種下了馬卡斯與其他兩國軍隊之間隔閡的種子。
而這一切卻只是一個開頭,克里夫為自己的杰作充滿了自豪,他需要短暫的潛伏一會兒,等待著巴澤爾的軍隊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