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馬卡斯王宮的軍隊都處于森嚴(yán)起來,日夜巡邏,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為了防止再有昨夜的狀況,凡是有可疑狀況的人都被拖出去處死,也有一些人借此機會除掉自己的敵人。
“放開我!放開我!”又一位大臣被人舉報,即將被處死。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命令下來,鬧得整個貴族區(qū)人心惶惶,人們甚至恐懼離開自己的府邸,仆人不敢離開自己的房間。
“這是戴納的人!你們沒有資格處罰!”戴納的將軍和馬卡斯的指揮官們發(fā)生了沖突,一下子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如果被沙漠惡靈附身!那就是全人類的敵人,這個責(zé)任你們承擔(dān)不起。”馬卡斯的指揮官的語氣十分堅定,他再次強調(diào):“這是國王的命令?!?p> “那是你們國王的命令,不是我們大人的命令,今天你們休想調(diào)查?!贝骷{的將軍語氣當(dāng)仁不讓,保護著自己軍隊的權(quán)益。
“那就麻煩你們帶著軍隊離開馬卡斯!”馬卡斯的指揮官語調(diào)高了起來。
“你!”戴納的將軍還想說什么,但這是布魯諾來到了這里,兩個人紛紛收斂了自己剛剛的氣焰,變得禮貌恭敬,和布魯諾一起的還有雙手受傷的吉姆.陸斯恩。
“我們不能給別人添麻煩,衛(wèi)斯理帶著軍隊駐扎到城外?!辈剪斨Z對著自己的將軍說道,轉(zhuǎn)身又和那名指揮官打招呼:“很抱歉給你們工作添了麻煩?!?p> “沒關(guān)系大人,這是我們該做的?!敝笓]官看著布魯諾的謙和態(tài)度也變得和善起來,也不再繼續(xù)糾纏。
“我也得通知我的軍隊駐扎去城外?!奔房粗F(xiàn)在的狀況長舒一口氣,便命令身邊的守衛(wèi)將自己的命令帶到自己的將軍那里。
看著周圍的人們都忙著自己的事情,吉姆小聲說道:“就像剛剛那個指揮官說的那樣,一旦變成沙漠惡靈,那將不屬于馬卡斯一個國家的事?!?p> “你是真覺得,沙漠惡靈已經(jīng)把...”布魯諾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對我們來講,最好不是,但是對馬卡斯來講最好是。”吉姆說道。
“如果真的是,我們的將會多一個巴澤爾,對我們極其不利?!辈剪斨Z眉頭緊皺,他逐漸有些焦慮。
“你怎么想?”吉姆看著布魯諾的焦慮也跟著擔(dān)心起來。
“就像馬卡斯現(xiàn)在的局面一樣,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假艾文捂著臉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暴怒的趕走了侍衛(wèi)和侍從,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坐在鏡子前,他慢慢揭開臉上的假皮,露出他原來屬于克里夫的臉,那張臉痛苦扭曲,臉色蒼白,密布細(xì)汗,揭到一半時,假皮和他的臉?biāo)坪醣皇裁答ぷ ?p> “唔!”克里夫用力的扯著假皮,忍著皮膚被撕扯的痛疼,他的半張臉被嚴(yán)重燙傷,腐爛的皮膚和假皮被黏在一起,終于他忍著痛將假皮連血帶皮的一起撤了下來。
克里夫喘著粗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仿佛是一只在地獄里受了刑的死尸,臉上大半的皮膚潰爛萎縮,可以看見血肉,汗水滴落在傷口上,疼得他面部扭曲。
克里夫拿起桌上的匕首割下了壞死的皮膚,每一次都痛的他渾身顫抖,卻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直到將所有的爛肉移除,他對著鏡子說道:“我才是國王,所有阻礙我的,都將被毀滅?!彼呀?jīng)徹底瘋狂,雖然他已經(jīng)擺脫了沙漠惡靈的控制,但現(xiàn)在的他變得更加瘋狂。
克里夫忍著痛將草藥敷在臉上的傷口處,再用繃帶將臉全部裹起來,只留了眼睛嘴巴和鼻子,重新扮會他的國王假艾文。
吉姆和布魯諾帶著各自的親衛(wèi)隊來到了拉法德的官邸,他們不好大張旗鼓的帶著軍隊,但又怕艾文狗急跳墻,不過軍隊都在城外集結(jié),做好了接引的準(zhǔn)備。
“陸斯恩陛下,奧斯卡大人,你們這是何用意?”卡爾森.拉法德有些不解,但還是出來迎接了倆人。
“拉法德大人,剛剛羅里陛下,要求將王后立刻下葬,被我和吉姆陛下給攔住。”布魯諾說道。
“什么?立刻下葬?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到王后的遺體在教堂待上兩天都不能嗎?”卡爾森有些疑惑。
“我在去看看殺手的尸體時也遭到了突襲,差點被滅口?!奔费a充說道。
“只怕真正殺死王后的兇手另有其人?!辈剪斔拐f道。
“你是說,羅里陛下...不,不可能,你們怎么能污蔑我的國王!”卡爾森有些難以置信,憤怒的說道。
“不,拉法德大人,你不要激動,我們從未懷疑過您和國王的君臣之情,您的女兒和國王也是情比金堅,更何況戰(zhàn)時,您的兒子也在沙場為馬卡斯廝殺,只是我們擔(dān)心羅里陛下已經(jīng)被惡魔控制?!辈剪斨Z安慰道。
聽到這里卡爾森似乎有所冷靜,他走到椅子旁,扶著身邊的桌子緩緩坐下,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真的找你們所說,那么馬卡斯可能成為下一個恰瑪卡或者肯恩,我們不能冒險,但艾文羅里是國王,就算是被惡靈控制我們也不可能輕易的調(diào)差國王,如果找不到證據(jù),恐怕也是死罪難逃,更何況他也沒有什么讓人懷疑的地方可以拿出來說?!?p> “陸斯恩陛下剛剛遭遇襲擊,如果我們以這個為借口去調(diào)查?”布魯諾想了會兒說道。
“襲擊陛下的不是國王本人,而且也沒有其他人看見,如果羅里陛下真的是惡靈附身,他萬一倒打一耙說陸斯恩陛下才是被惡靈附身,借此為理由調(diào)查兩國軍隊,他大可讓自己的手下隨意栽贓陷害,再以惡靈唯由,號召其他軍隊對雙方進攻,就算不是全部的人相信他,那也會分成至少兩個陣營,最后再內(nèi)部消耗,我們能抵抗惡靈的力量就又要減少?!笨柹治鲋?。
“但我覺得,不會只是我們單單這樣認(rèn)為,大家現(xiàn)在都想把內(nèi)部矛盾做到最小化,減少損失?!辈剪斨Z說道。
而在討論之時,吉姆則十分沉默,沒有在意另外兩人的談話,他的眼睛盯著窗外,從窗戶看去正好可以看到貴族區(qū)的門口,他看著幾名士兵抓著幾個風(fēng)塵仆仆的旅人,接著一名指揮官走到他們面前一一看過他們的臉,便一揮手將他們就地正法。
吉姆看著那些人紛紛倒在貴族街的大門口,血染一地,便思考著如果只是普通的旅人,何必要帶到貴族區(qū)來,莫非是逃兵,但如果只是普通的逃兵一個指揮官怎么會認(rèn)識,很快吉姆想到了不久前艾文下達(dá)殺死處死百夫長的命令。
“你們誰還記得小萊昂內(nèi)爾帶來的消息,關(guān)于克里夫的。”吉姆突然開口說道,打斷了兩個談話。
“怎么了陛下?不是羅里陛下之前下令處死了嗎?”布魯諾問道,他好奇的看向盯著窗外的吉姆,忍不住走過去順著吉姆的視線望去,看到了大門口已經(jīng)被處決的尸體:“又有人被處死了?這些人有什么不對嗎?”
“這些人是從外面帶進來的?!奔氛f道。
“陛下是說,這些人可能是之前就應(yīng)該被處死的百夫長?”布魯諾眉頭微微揚起。
“拉法德大人認(rèn)識克里夫嗎?之前在羅里陛下面前還十分紅的無姓者?!奔房聪蚩柹瓎柕?。
“我知道,那個家伙之前可威風(fēng)的不行,被升為百夫長,到處抓被惡靈附身的人,后來被要求處死,說他才是惡靈,現(xiàn)在惡靈弄得滿城風(fēng)雨,好不容易安穩(wěn)幾天,現(xiàn)在又開始了?!笨柹f道。
“只怕這個克里夫還沒有死,我剛剛數(shù)過了被處死的百夫長,一共才十一人,恐怕這個克里夫還在活著,只怕更糟糕的就是他正在城里?!奔访碱^漸漸皺起。
“我記得沒錯的話,愛羅伊殿下說過克里夫會是叛徒,會是毀了馬卡斯城的關(guān)鍵,難道羅里陛下其實已經(jīng)被他控制了?”布魯諾有些焦慮起來。
“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可是...”卡爾森還想繼續(xù)說,但這是他的手下急匆匆的跑來,神色十分慌張。
“不好了大人,國王陛下帶著軍隊來了!”
“什么?”眾人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
而此時,拉法德府邸前已經(jīng)集結(jié)了全部軍隊,他們圍堵在門口,和他們僵持的是吉姆和布魯諾的親兵,但光從數(shù)量就可以看出這是以卵擊石。
“接到舉報,拉法德大人已經(jīng)被惡靈附身,希望拉法德大人配合我們工作,接受調(diào)查?!遍T口的指揮官大喊道,假艾文站在隊伍前靜靜的等待著。
“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趕盡殺絕了嗎?”卡爾森站在樓上看著窗戶外的情景。
“只怕他的目的不是您,是我。”吉姆說道。
“原來那時他是故意要支走我們的軍隊?!辈剪斨Z意識到之前都是假象,真正的目的原來是在自己。
“看來真如陛下所說,他已經(jīng)被惡靈附身,做事如此不理智,為了就是挑起兩國的戰(zhàn)爭,好讓惡靈乘虛而入?!笨柹o緊握著拳頭,而敵人在前他卻無可奈何。
“我們得從城門逃出,去和軍隊集結(jié),如果能順利到達(dá)迷霧城,也許還有反擊的余地?!奔贩鲋斑呎f道。
而此時下面的假艾文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他下令讓軍隊開始進攻,國王和伯爵的親衛(wèi)軍圍成兩個半圓,抵擋在府邸門口,拼死抵抗,像是烈火中的螞蟻球,紛紛倒下。
府邸被團團圍住,圍的水泄不通,不知道往哪里逃,這是卡爾森說道:“我知道怎么離開了,就是得委屈兩位一下。”
“能逃命就行?!奔窛M不在乎的說道,現(xiàn)在就算是咸魚桶他也鉆的下去,但很快他就后悔了這個說法。
卡爾森帶著兩人去了地下室的廁所,布魯諾和吉姆臉色紛紛變得難看,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雖然他們上過戰(zhàn)場,但平日里也是錦衣玉食,這苦怎么受過。
三人朝著馬頭里澆了好幾桶水,都沖不去那股騷臭味,掀開上面的木蓋,吉姆幾次差點吐出來,跟別提鉆了,最后無可奈何在鼻子上戴了口罩,手上帶著皮質(zhì)手套才下去。
布魯諾先行下去探探,好在這里不深,很快就到了底部,卡爾森緊隨其后,吉姆也跟了上去,三人順著陰溝走到了城市主干道下方的下水道,勉強靠著道路上面的井蓋縫隙看著前面的路。
來來回回好幾次終于繞到了城外的排水口,吉姆終于忍不住沖了出來,脫掉了口罩手套和外套,沖進了一條河里,開口大罵道:“這是我這輩子最窩囊的事,誰都別給我說出去!”
布魯諾和卡爾森也實屬無奈,在河邊脫去了身上接觸了墻壁的東西,在河里洗洗,三人十分狼狽的找去了駐扎在城外的軍隊,帶著軍隊朝著迷霧城撤離。
馬卡斯的主教奧斯特.文森一知道艾文集結(jié)軍隊抄了拉法德的府邸時,就早早安排了人去了貴族區(qū)和城門口,準(zhǔn)備給他們放行,好買一個人情給卡爾森,直到門口的軍隊撤離他都沒有見到卡爾森的蹤影,奧斯特納悶了半天都不知道卡爾森他們是怎么離開的,只怕死也想不到是在下水道。
更加郁悶和憤怒的確實假艾文,他氣的幾乎砸爛了拉法德家里所有能碎的東西,卻就是找不到他們?nèi)?,知道直到軍隊離開,才知道自己在一座空房子的折騰了半天,一怒之下處死了本來被釋放的仆眾,一把火燒了整個拉法德府邸。
“國王真的瘋了?!苯烫玫娜丝粗持胱鞘械牧一鹫f道。
“讓他再瘋一會兒吧,他蹦跶不了幾天了,馬卡斯權(quán)利的天秤該換換方向了?!敝鹘虧M意的看著橘黃色的天空,欣賞著漫天火光。
“滴答——滴答——”
巴塞勒斯耳邊回響著水滴落在悠長走廊的聲音,聲響越來越大,巴塞勒斯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當(dāng)他再一次去分辨水滴聲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消失,巴塞勒斯轉(zhuǎn)頭望去周圍,發(fā)現(xiàn)在自己坐在一個洞窟中,周邊的石壁和地面都十分干燥,絲毫沒有有水分的樣子,甚至都能感受到空氣炎熱,仿佛身在火爐之中。
“噠噠噠”
就在巴塞勒斯起身準(zhǔn)備走動是,身后傳來一陣急切的馬蹄聲,巴塞勒斯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只渾身燃燒著烈焰的紅馬朝著自己沖來,紅馬沒有眼睛,眼眶中燃燒的是火焰,鼻子中碰著紅色的火焰,身上的火光將石壁照的通紅。
火焰馬氣勢洶洶的沖來,巴塞勒斯驚慌失措的朝著洞穴的一頭狂奔,但是火焰馬眼看就要追上來,巴塞勒斯后背感受到火焰越靠越近快要光高溫就快要點燃他身上的布料,眼看火焰就要燒到自己,情急之下巴塞勒斯避身躲過。
一陣熱浪從巴塞勒斯身邊經(jīng)過,火焰馬并沒有打算針對巴塞勒斯的意思,只是從他的身邊跑過,地上留下兩排燃燒著的火焰,一直無法熄滅。
巴塞勒斯恨著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內(nèi)心無數(shù)的聲音告訴自己該離開,但是反復(fù)身體失去控制一般,朝著火焰馬跑去的方向走去,巴塞勒斯掙扎著想要控制身體不要前進,但是很快發(fā)現(xiàn),想要過去的不是自己的好奇想,而是身體真的被某種力量控制了身,不聽使喚,強制性朝著那里走去。
終于也許覺得巴塞勒斯的速度太慢,洞穴深處突然有一股力量拉住了巴塞勒斯的身體,巴塞勒斯像是被一根繩子牽住一般,巴塞勒斯反抗的意愿和求生的本能更加高亢了起來,他掙扎著大叫著想要脫離控制,但是那股力量實在太強,一下子將巴塞勒斯拽到了洞穴的另一端。
巴塞勒斯被這股力量朝著巖漿的方向拉去,火紅的巖漿將周邊照的通亮,巴塞勒斯絕望的大喊著:“不不不不不不!”嚇得將雙手擋在眼前,但是透過手指的縫隙還是可以感受到越來越亮,溫度也越來越高。
突然這股力量停止了拽動,將巴塞勒斯放了下來,巴塞勒斯這才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試探性的朝著巖漿看去,翻滾的巖漿冒著泡,巴塞勒斯不由得往后退了兩步,突然頭頂傳來一聲龍的長嘯。
巴塞勒斯往頭頂看去,發(fā)現(xiàn)頭頂上幾十米的高度有一個洞口,再望向周圍,巴塞勒斯敢篤定自己在火山下,但是自己明明在高德佛里的古宅暈倒,怎么會在火山下醒來,實在讓他摸不清頭腦。
就在巴塞勒斯努力回憶時,突然那只不見得火焰馬從巖漿下方?jīng)_了出來,嘶鳴著憑空朝著洞口奔去,而隨之又有一聲龍嘯從洞口傳出,一只半透明的巨龍靈魂收著翅膀從洞口俯沖了下來,到一半處才張開看上去腐爛的翅膀,身上幾乎到處潰爛,可以看見骨頭,有一只眼睛眼眶深陷空洞,嘴唇的息肉一半已經(jīng)不見,露出鋒利的牙齒,整個龍身泛著綠光,它的一個翅膀幾乎可以覆蓋整個洞口。
火焰馬沖向巨龍,口中噴出火焰,巨龍的靈魂被火焰燃燒著,像是被燒疼一樣怒吼著,掙扎著扇動翅膀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火焰馬攔住了它的去路,巨龍的腹部被燒出巨大的傷口,它毫不示弱的朝著火焰馬沖去,但是火焰馬的動作靈活,輕而易舉的躲過巨龍的攻擊,巨龍轉(zhuǎn)過身子后背朝著巖漿,腹部朝著繞到自己上方的火焰馬,一聲怒吼伴隨著綠色的火焰燒向火焰馬。
火焰馬毫不畏懼,沖過火焰,朝著巨龍沖去,一頭將巨龍撞入巖漿中,巴塞勒斯見狀趕緊找了一處躲了起來,巖漿濺出大片,巴塞勒斯心中暗自慶幸自己聰明,他探出頭再次看向火焰馬,它身上的覆蓋著些許綠色的火焰,仿佛已經(jīng)將它燒傷,失去了之前的氣勢,但是依舊神態(tài)高昂的站在巖漿上方等待著。
很快地底下傳來一聲沉悶的龍嘯聲,龍嘯顫動著地面,巴塞勒斯朝著不起眼的縫隙躲了躲,龍嘯不見了,但是地面顫動的越加厲害,仿佛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
巴塞勒斯極力朝著巖漿處望去,大地的顫抖讓他的視線也無法穩(wěn)定,但是潛意識告訴他巖漿下面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接著一聲更加靠近的龍嘯聲伴隨著一只巨大的龍頭沖出地面,它布滿鱗片的脖子如同深海蛇怪一般,蝙蝠一般的翅膀大到可以蔽日,比起剛剛那只靈魂,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火焰馬依舊毫不畏懼,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揚起兩只前蹄,嘶鳴著朝著巨龍沖來,巨龍一聲怒吼噴出藍(lán)色的火焰,將火焰馬燒的連個渣都不剩。
巴塞賽羅被眼前的一切嚇得腿軟,藍(lán)色的火焰將巴塞勒斯的臉都照的發(fā)藍(lán),他看著巨龍嘴角裂出一個向上的弧度,仿佛在譏笑火焰馬自不量力。
熱鬧看夠了,火焰馬放過自己但是巨龍會不會巴塞勒斯不知道,他可不敢去試探真假,他小心翼翼的向邁開腿朝著不遠(yuǎn)處的洞穴逃命,就在他剛走幾步,巴塞勒斯敢發(fā)誓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巨龍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
“你要去哪里?”巨龍的喉嚨里發(fā)出聲音,仿佛沒有清理干凈,渾厚而已沉重,帶著戲弄獵物的味道在里面。
巴塞勒斯面如土色,但是聽著巨龍的問候不像是現(xiàn)在要自己命的樣子,他小心翼翼的轉(zhuǎn)身看向巨龍,每一個舉動都顫顫巍巍,生怕自己哪里觸怒了巨龍一口龍焰將自己燒成灰。
“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再這里,像是有一股力量把我拉來的,我沒有絲毫想要冒犯您的意思?!卑腿账褂懞玫慕忉尩?。
巨龍扭動著長脖子朝著巴塞賽羅伸來,咧著嘴露出泛黃但是鋒利的牙齒,牙齦和息肉都是黑色的,渾身都是漆黑如烏木般的龍鱗,只有龍鱗與龍鱗之間的縫隙發(fā)著紅色的光芒,仿佛里面藏著巖漿,一雙橙色的眼睛,有著細(xì)線一樣的瞳孔仿佛蜥蜴一般,它看上去就是一只體型巨大張著一雙蝙蝠翅膀的巨型四爪蜥蜴。
“你看看你,膽小的樣子?!本摭堈Z氣不屑的教訓(xùn)的,充滿了嫌棄。
巴塞勒斯低著頭挨著訓(xùn),但是巨龍又說道:“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兒子?!?p> 巴塞勒斯驚訝的抬起頭,他看著眼前的巨龍長大了嘴巴,卻不知道說什么。
“看見父親是不是非常高興,我的兒子巴塞勒斯?!本摭垎局腿账沟拿衷俅握f道,語氣像是父親的問候,巨龍伸直了脖子看著巴塞勒斯:“你看上去和我年輕時像極了,你那雙藍(lán)色的眼睛一定是遺傳了你的母親梵妮,歐,我的孩子但也是金發(fā)藍(lán)眼才是我們亞爾林人的標(biāo)志,你比我更像?!?p> 巴塞勒斯心幾乎快要到達(dá)喉嚨,他的父親復(fù)活了,但是他沒有高興和喜悅,只有驚恐,沙漠惡靈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自己的巨龍父親就復(fù)活了,巴塞勒斯幾乎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巴塞勒斯,我的兒子,你不光有我們亞爾林的血液,你也有巨龍的血,你將會成為比我還要強大的巨龍,不過現(xiàn)在對你來說還是為時過早,你還處在古宅中,快醒來吧?!本摭堈f道,突然它朝著巴塞勒斯沖來,朝著巴塞勒斯一聲長嘯,直接把巴塞勒斯從火山中嚇醒。
巴塞勒斯一口氣吸住,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漆黑的古宅下方,但是氣一時喘不過來,他用力的掙扎著,脹的臉部通紅才一口氣緩過來。
德維爾神樹下,梵妮躺在鏡湖邊,閉著眼睛神態(tài)祥和,神樹伸出發(fā)著微光的藤蔓一部分輕輕觸碰著梵妮,一部分連接著鏡湖,一直延伸到湖底,鏈接著湖底的水草。
突然梵妮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接著凝重帶著哀傷,一滴淚水從眼睛劃過,梵妮猛地睜開眼做了起來,那些植物像是受了驚嚇一樣,收回了神樹,梵妮拂去眼角的淚水,嘴唇微微顫抖的說道:“奧斯維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