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破局，時空
通天棋局雖然能夠限制住其內(nèi)部的人不讓其脫離掌控，但是它的防御依然有其極限。李白只一擊，便在這虛幻的棋盤邊緣處攻出一道裂縫出來。他哈哈一笑：“不過如此！”便再重新積聚劍氣，朝著這個方向再次攻擊，僅僅是一下觸碰，便打破了這通天棋局。
眾人從未見過此等高超的劍術(shù)，雖然都被限制在原地?zé)o法離開棋局的空間，卻也不妨礙他們鼓掌贊嘆。黑無極的徒弟們可就不這么想了，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上，卻被別人搶了風(fēng)頭，自己卻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不覺窩火不已。他們紛紛拿著手中刀朝著空中李白大罵起來。
“沒禮貌！”李白聽了他們口中的污穢言語，不耐煩地一劍反向向下劈出，黑無極的徒弟們一看，哪敢有所抵抗，立刻四散跑開。李白這一劍打在空處，卻也在詩妖刀狂一條街中捅出一個深深的窟窿。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李白也是第一次凝聚劍氣攻擊地板，倒也覺得的有些意思。他見那黑無極的確不在，自己自然沒有再留在這的意義，一個翻滾對公孫離道：“回去告訴明世隱，這棋局火候未到，不要想著來困住我！”說著便已落到遠(yuǎn)處。
公孫離看著李白漸漸遠(yuǎn)去，下方剩下無數(shù)百姓在歡呼什么“劍仙歸來”以及黑無極的弟子數(shù)不清的咒罵。她心里清楚，眼下的劍仙，又解放了。只能提前回去向明世隱回復(fù)。
詩妖刀狂一條街以外的暗角處，一個詭秘的光頭探出頭來，悄聲道：“長安的黑夜，就要到來了嗎？究竟有什么辦法拯救這么多的生靈？既然長安有這樣的強(qiáng)者，為何只會在喧嘩的街道中挑事？我所要的答案······究竟在何方？”
次日黎明，長安，大理寺。
“嗯······從這個方面來看，想要從這個叫裴擒虎的家伙嘴里翹出更多消息，恐怕是不容易的了?！钡胰式茑溃骸岸页隽四瞧剖轮?，就連長安天眼和密探都難以發(fā)現(xiàn)這裴擒虎的蹤跡。明世隱一定是將他的蹤跡牢牢藏匿了?！?p> “說得對?！贝筇谱筘┫辔赫髡诘胰式苌砼裕溃骸澳銈儾皇歉櫪畎?，說他進(jìn)入到了明世隱的小屋之中嗎？說不定他可能見過那裴擒虎，不妨去問問他。”
“主動去找他??？”狄仁杰苦笑道：“這家伙豪放不羈，恐怕不會搭理我們。而且這人身份詭異、行蹤不定，跑得又賊快。我們想要追上他，可是得廢很多心思的，就算追上他，他也不一定會理睬我們。”
“咋們的選擇現(xiàn)在可不多?！蔽赫鲹u搖頭道：“且把這個任務(wù)記下，然后在想想別的······了解關(guān)市之變真相的人肯定是越來越少的。即便他們還活著，恐怕真兇也會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滅口?；蛟S我們也不得不轉(zhuǎn)換轉(zhuǎn)換思路，從其他方面入手?！?p> “魏大人。”李元芳在一旁笑嘻嘻地倒茶，道：“說不定還有其他知道內(nèi)情的人躲在暗處呢，我們要不要再試試找找？憑借我的聽力，說不定就聽見什么奧秘嘞?！?p> “你們不是去了長城了嗎？”魏征把臉一板，道：“也沒找著個知道真相的人?。恳牢铱?，見證了都護(hù)府淪陷真相的戰(zhàn)士們，大多都已犧牲。那些活下來的，不是心里有鬼，就是和真兇有交易，不會說出來的?，F(xiàn)在······我們不妨大膽一點(diǎn)，親自去做那個目擊證人?！?p> “??？”李元芳愕然道：“事情都過去好幾個月了，我們怎么去做那個目擊證人呢？難不成穿越時空？”
“沒錯！”魏征打了個響指道：“眼下看來，想要了解真相，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雖然有些冒險(xiǎn)，而且難度很高，但是······我相信你們大理寺卿、長安城治安官，以及這些優(yōu)秀的密探，一定能夠做到的。”說著有些假鄭重地拍了拍狄仁杰和李元芳的肩膀。
“這個······左相啊······”狄仁杰尬笑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要我找鐘······”魏征微笑著點(diǎn)頭道：“沒錯！狄大人，還是你了解我啊?！?p> “可是······”狄仁杰臉色一僵，道：“我······我怎么能夠說動他嘞？他可是上古機(jī)關(guān)造物······而且一旦出事，整個長安······這風(fēng)險(xiǎn)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這個放心，我會幫你的。”魏征道：“而且李白不是在長安嗎？你把臟活累活都轉(zhuǎn)給他不就完事了？”
“??？”李元芳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這時候笑瞇瞇地給魏征捶背道：“魏大人，您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成功了，那么我們這些混血的密探弟兄們，能不能轉(zhuǎn)正······”
“我一直都挺看好你們的?！蔽赫鲯吡藪呋⒕磿?、李楷固等站在一旁的一排混血密探，點(diǎn)頭道：“我會跟陛下建議的。只不過這事······得出結(jié)果的周期有點(diǎn)長。如果你們能夠立下別的大功，我相信得到朝廷敕封，一定可以成功?！?p> “好啊好啊，多謝魏大人······”李元芳帶著一干密探弟兄正在感謝，狄仁杰便扭了他腦袋一下，對魏征道：“這個······左相啊······這個又找李白又找鐘馗的······全都要我來做??？這是不是有點(diǎn)······”
“放心吧?！蔽赫髦皇强衽牡胰式艿募绨?，樂呵道：“長安城有史以來最棒的治安官，我會在暗中協(xié)助你的，盡管放心，放手去干就是了！今天我們的秘密商議就在這結(jié)束吧，我先溜了?！闭f著一扭頭，如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出去。
“啊······”狄仁杰萬分無語，只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李白······鐘馗······李白······鐘馗，還是······還是先找李白吧······找了他，就有擋箭牌了。”
李白本來正坐在一處青樓屋頂放肆的喝酒，忽然看見狄仁杰手里瞧著金色令牌，緩緩朝自己走近。他搖了搖手中酒葫蘆，道：“有什么事？跟我跟這么久了，終于愿意現(xiàn)身了？”
“因?yàn)橛兄匾氖掳??！钡胰式軐㈦p手背在背后，扶了扶自己的大理寺卿官帽，抬頭道：“我想問問你關(guān)于那裴擒虎的事，他對于都護(hù)府淪陷一事，有什么頭緒嗎？”
“知道的不多?！崩畎状炅舜曜约菏种干系哪嗤粒植亮瞬辆坪J上的泥塵，也不看狄仁杰，道：“他走得早，雖然活了下來，但是知道的也不多。雖然他支持蘇烈兄長，但是他的話，沒太多人會信。找他沒更多幫助了?！?p> “是嗎？”狄仁杰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不爽，笑道：“他可能是受到了明世隱的束縛，不然他可能還會知道更多。”
“看來你也對明世隱懷有戒心啊。”李白一聽這話，立時間縱身躍下，道：“這人究竟是從哪來的？用通天棋局把自己的住處困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外人根本什么都探聽不到?！?p> “是啊?！钡胰式車@道：“我一直在注意他，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他是應(yīng)陛下征兆而來的占卜方士，因?yàn)閾磹勰档せ◤亩环Q為牡丹方士。他對長城那幾場戰(zhàn)斗全都預(yù)測的準(zhǔn)確無誤，因此陛下本想重用他——就和當(dāng)初對你一樣，可一樣被他拒絕了。他只是要了那一間小宅子，他究竟要什么，我不知道，可我一定會一刻不停的盯著他，以免想做什么危害長安之事。”
“我也看不透他?！崩畎椎溃骸安贿^他倒是給了我些建議，想要找回蘇烈兄長，我必須得回到過去?！?p> “啊······我們想到一塊去了?！钡胰式艽笙策^望，道：“想不到劍仙李白三入長安，為的只是這么簡單卻值得尊敬的目標(biāo)?！薄笆裁垂恚俊崩畎滓娝麘B(tài)度忽然大變，警惕道：“你有什么目的？”
“咳咳······這個······回到過去嘛，是有辦法的?！钡胰式艿溃骸斑馈ぁぁぁぁぁげ贿^呢······我還是得說清楚，即便能夠回到過去，也絕對不能嘗試去改變過去發(fā)生的任何事情。否則······現(xiàn)在的一切都會變得錯亂！也就是說······”
“即便是蘇烈兄長死在我的面前，我也只能袖手旁觀？”李白臉色一變，搖頭道：“這個我可不能答應(yīng)。換做你，自己最好的朋友有生命危險(xiǎn)，怎么能夠坐視不理呢？我做不到?！?p> “你可真是死腦筋?！钡胰式芸嘀樀溃骸鞍烟K烈找回來，這的確是好主意。但是你卻不知道，歷史的長河乃是牽一發(fā)動全身，你改變一個人的命運(yùn)，將來改變的命運(yùn)可是成百上千的，這么做你不怕遭到詛咒啊。”
“我生出來，就是對自己的詛咒?！崩畎鬃猿暗男α诵?，道：“蘇烈兄長只要還活著，我的詛咒就不會發(fā)生。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出事的。狄大人，若是我的想法不符合你的觀點(diǎn)，李白也不強(qiáng)求。”說著，深吸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你回來！怎么就這么固執(zhí)呢！”狄仁杰氣的抽出懷中一大把令牌朝著地上一通亂砸：“本來我還覺得咋倆能夠成為一路人?？磥砑幢阄胰痰昧四隳钳偗偘d癲的性格！也扳不動你這個死板的老頑固！”
狄仁杰連忙追上李白，盡力解釋道：“你不明白，現(xiàn)在你能夠看到長安輝煌，而百姓安居樂業(yè)，這是歷史平穩(wěn)進(jìn)行的結(jié)果。但是如果你改變了歷史，每一絲絲的改變，都會對歷史的進(jìn)程有著極大的沖擊，有可能長安就會因?yàn)槟愣萑霊?zhàn)場當(dāng)中！”
“沒錯！長安的黑夜即將到來，你身為大唐劍仙，要守衛(wèi)的是長安的和平與光明，而非造成危機(jī)！”
李白和狄仁杰不約而同地被這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吸引過去，只見一個赤裸上身、雙手各自戴著一條鐵甲拳套的光頭和尚站在前方路口，被清冷的月光一照耀，更顯殺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