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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奇跡志:榮耀聯(lián)盟

第十八章:一面,宿命

王者奇跡志:榮耀聯(lián)盟 元峻道人 4160 2020-06-08 21:46:00

  “答案?什么答案?”花木蘭頓時好奇起來。

  “幽靈······那個長時間徘徊在長城的幽靈?!遍L官淡淡道:“幽靈的可怕,不單單在于其實力強勁,還有他對人心的洞察與掌握。他看到了你在長城上神勇的英姿,自然把你當(dāng)做一大對手,他調(diào)查了你的消息之后,便故意引導(dǎo)長城危機,再將信任危機轉(zhuǎn)嫁在你的身上?!?p>  “原來是他?!被咎m對這個“幽靈”也有所耳聞,她有些不理解道:“這個幽靈始終就只有一個人,他為什么要和偌大的長城為敵呢?和長城為敵有什么好處?”

  “沒有好處,只是為了復(fù)仇?!遍L官長嘆一聲道:“說到底,這一切都是金庭王惹來的禍端。當(dāng)年太宗皇帝一統(tǒng)整個河洛,建立了強大的長城守衛(wèi)軍并且一度將軍隊開赴到數(shù)千里之外的王者峽谷。身在西域云中漠地的金庭王擔(dān)心自身的統(tǒng)治遭到威脅,便將旗下逐流城獻給了太宗皇帝。有誰會放著這樣的禮物不要呢?所以大唐的軍隊就此開赴逐流城,但是逐流城原本的城主并不想順服,在大唐軍攻進逐流城當(dāng)日,城主帶著自己的妻子和長子,一起從塔臺上一躍而下?!?p>  “太殘忍了?!被咎m聽了,面色也有些難過:“他們又有什么錯呢?就這樣被金庭王給出賣了?!遍L官頓了頓,又繼續(xù)道:“然而許多年后,守衛(wèi)軍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金庭王的陰謀。逐流城城主和他的長子死了,但是卻留下了一個幼子。等那幼子學(xué)成之后,彼時的逐流城已經(jīng)成為了現(xiàn)在的都護府。那幼子失去了自己的家園,自然會與奪取他家園的人為敵。逐流城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蘭陵城?!?p>  “所以······那個幽靈就是蘭陵王。”花木蘭點頭道:“那還是蘭陵王看不清局勢,他真正的仇人明明是金庭王,卻非要與大唐為敵。難道他真的以為,憑借他自己和自己手下的力量,就能夠奪回都護府嗎?”

  “他是非常有手段的?!遍L官接著道:“蘭陵王從未放棄復(fù)仇。他隱身于黑暗中,觀察著長城之內(nèi)和西域的各種交流。長城之內(nèi)與西域之人非一國人,之間觀念本就有所差異,蘭陵王很擅長發(fā)現(xiàn)其中潛藏的問題,他在其中推波助瀾,便能夠挑起內(nèi)斗、滋生人心的恐懼。他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寄托過往的哀思。但是他也明白,阻擋他復(fù)仇的,就是長城。只要長城矗立一天,大唐帝國便不可能倒塌。長城在外部是堅不可摧的,想要瓦解長城,只能從內(nèi)部入手。他將我們所有守衛(wèi)軍的出身、所屬派系、之間的矛盾都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自然可以尋找出弱點,并推波助瀾挑起我們的內(nèi)斗?!?p>  “果然厲害?!被咎m不禁贊道:“此人雖然只有一人,但是卻可與我們長城周旋這么長時間,手段真不一般?!?p>  “所以啊,今日我們就要去約見這個不一般的人物?!遍L官說著便披掛起身,花木蘭吃驚道:“這么晚了,出去見蘭陵王?”“不錯。”長官淡然道:“蘭陵王能夠隱身,所以經(jīng)常在長城之內(nèi)來去自如。我已經(jīng)對他留下了記號,約定今晚在城外相見?!?p>  “為什么要在關(guān)外見他呢?”花木蘭道:“倘若他起殺心,那么您豈不是會有危險?”“在關(guān)內(nèi)他怎會現(xiàn)身?”長官笑道:“不必?fù)?dān)心,你我同去,他不敢造次的。我和他也是老相識了,此次見他,也是和他說明白。他對你的陷害,不會有作用的。最好讓他死了這條心。蘭陵王還不算長城最大的敵人,如果連他也對付不了,那么更強大的‘西域屠風(fēng)者’我們又怎么對付?”說著提了一把劍便走了出去?;咎m連忙跟上。

  趁著月夜風(fēng)清,兩人出關(guān)來到了離長城關(guān)外幾百米遠(yuǎn)的一處小戈壁前等候著。

  等候了許久,除了更加陰冷的寒風(fēng)刮起之外,并無任何情況,可還是沒有見到蘭陵王的影子。

  “他不會耍我們吧?”花木蘭有點不放心道:“他可能隱身觀察了我們的情況,再偷偷回去叫人來攻擊您。長官,安全起見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不忙。”長官擺手道:“他的隱身如果靠近我們,我們會自然的感受到心神顫抖,這都來自于蘭陵王的天賦‘天寒領(lǐng)域’。但我們一直都沒有這種感覺,這就說明,蘭陵王并未隱身靠近我們?!?p>  “原來是這樣?!被咎m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在長城內(nèi)我有時候會有心慌的感覺,原來是他!”

  又過了一會兒,連長官也感覺到一陣陰冷,他搖了搖頭道:“真是怪事,他要是真不來,我們也不能夠等他一晚上,還是先回去吧?!彼f著,兩人忽然都感受到心神一震,花木蘭和長官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抽出來長劍。長官朗聲道:“蘭陵王!既然來了,便直接現(xiàn)身吧?!?p>  可是周圍卻沒有一點動靜,只是兩人所感受到的慌亂感卻依舊存在?;咎m覺得有些不對,道:“長官,我覺得今晚有些問題,我們不該再在這里停留了。”長官也點了點頭道:“好!我們先回去······”他正說著,兩人身后二十步遠(yuǎn)處忽然跳出一人,此人身材極高,透體呈現(xiàn)出嶙峋白色,就宛如骷髏白骨一般。花木蘭反應(yīng)很快率先扭頭一看,只見那人“哇呀”叫了一聲,緊接著展開了雙臂,將兩條白色的鐮刀朝著兩人甩過來。

  花木蘭一下甩出兩把輕劍,分別朝著兩條長矛飛過去。她剛剛抽出重劍想要抵御,身邊猛地出現(xiàn)一個戴著面罩的紫發(fā)男子,他朝著花木蘭一撲,直接將她撲倒在地,順著旁邊的沙坡滾了下去。與此同時,那白骨人胸口爆發(fā)出一道清亮的閃光,朝著花木蘭原本的位置直掃射出來,他見花木蘭已經(jīng)躲開,便控制著方向,將白光轉(zhuǎn)向了長官。

  長官的反應(yīng)遠(yuǎn)不如花木蘭,他聽見聲響剛剛回頭,只叫出一聲“西域屠······”便已被飛過來的白色鐮刀擊穿了肩膀。這也是虧得花木蘭用輕劍幫他擋了一下,不然他已經(jīng)被穿胸而死。

  但是后面那道白光卻完全掃在了他的身上,花木蘭起身一看,只見長官整個人的皮膚都劇烈地灼燒起來,慘叫聲恐怕能傳出幾百米遠(yuǎn)。她毫不猶豫抽出重劍朝著那白骨人就丟了過去,那白骨人停止了發(fā)動白光,身子一閃便躲了過去。

  “北堂慢疑!”剛才將花木蘭撲倒的面罩人蘭陵王早已認(rèn)出他來,他一甩右臂拳刃道:“你來這里做什么?”北堂慢疑陰仄仄一笑道:“長城長官孤身出來,我怎能不趁虛而入呢?”

  “看招!”花木蘭收回兩把輕劍,朝著北堂慢疑便沖過去。北堂慢疑的全身都白的令人感到徹骨的寒意,他眼睛微微一瞇縫,笑道:“你也別想走!”說著他的手臂忽然化為一把尖銳并透露著冰冷寒風(fēng)的鐮刀,朝著花木蘭便刺過來。

  花木蘭身子一閃,用輕劍在北堂慢疑身上連刺數(shù)下,北堂慢疑卻沒什么反應(yīng)。蘭陵王忽然朝前一沖,一把暗影匕首朝著北堂慢疑便甩過來。北堂慢疑用手一抹,直接將暗影匕首拍在地上,罵道:“這招煩不煩?又沒有用!”說著朝著蘭陵王一鐮掃過。

  蘭陵王身子一滾躲閃過去,召喚出一個分身對著北堂慢疑左右夾攻。北堂慢疑罵道:“沒用的!我就抓你真身!”朝著蘭陵王本體便撲過去。

  花木蘭在旁邊看著,心里知道比起蘭陵王,這個北堂慢疑才是更大的敵人。她也不多做猶豫,一下“空裂斬”朝著北堂慢疑身后便逼。北堂慢疑絲毫不愿理睬她,直接咬牙硬受了這一下。花木蘭心里一急,干脆以重劍之勢,蓄起“蒼破斬”朝著北堂慢疑的后背雙劍斬落。

  北堂慢疑剛剛拍碎蘭陵王的分身,忽然感覺到背后大痛,回頭怒視花木蘭道:“你是找死嗎?”花木蘭沒想到輕劍也能使出“蒼破斬”而且雙劍發(fā)出,攻擊籠罩的范圍更大。她回憶起花弧的教導(dǎo),忽然明白了過來他的意思。

  “原來動靜轉(zhuǎn)換是這個意思!輕劍可以用重劍打法,重劍可以用輕劍招式!”想到這,她一腳踢起重劍,朝著北堂慢疑一下“旋舞之華”甩了過去。北堂慢疑看著這么沉重一把劍朝著自己飛過來,蘭陵王又從背后襲來,他連忙躲閃。

  花木蘭飛身閃過,和蘭陵王并排站立,一起對峙著北堂慢疑。北堂慢疑看著倒在戈壁下一動不動的長官,笑道:“就憑你們倆?就算聯(lián)手我也不怕?!薄笆菃??”蘭陵王指了指他的身后道:“你以為只有我們倆?”

  “啥?”北堂慢疑不屑地回頭一看,忽然看見南面趕來了許多拿著武器的異域人士。他看明白了他們的身份,冷笑道:“差點忘了,西南千窟城也效忠于逐流城。蘭陵王啊蘭陵王,這次就先放過你們!”說著,他身子一閃,邁開一雙長腿便往西狂奔而出。

  花木蘭顧不得其他,連忙趕到長官身前查看。只可惜長官中了一鐮,又被白光掃中,都沒掙扎幾下就已經(jīng)沒了呼吸?;咎m無力地倒在長官的尸身前,強忍著內(nèi)心的悲痛。她才得到長官的信任沒多久,沒想到長官就被人害死。這種滋味,就好似在范陽的境況又重演了一般的難受。

  “任何時候,都別把后背交給你的敵人。”蘭陵王刻薄的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咎m警惕的起身并且拿起了重劍,她看著蘭陵王一招手,那些千窟城的居民便轉(zhuǎn)身離開,她好奇道:“為什么救我?”

  “救你?”蘭陵王搖頭道:“我沒有救你?!薄澳銚涞沽宋?。”花木蘭不信道:“不然那長矛和白光都是朝向我的。”

  “巧合而已。”蘭陵王冷笑道:“我與北堂慢疑是敵人,他要傷害誰,我就幫誰。并不是為了救你才出手?!?p>  “你終究只是長城的敵人而已。”花木蘭看著長官的尸首,嘆息道:“長官不在了,但我依舊得繼承他的遺志。不許你繼續(xù)危害長城。”

  “就憑你?女子?”蘭陵王忽然大笑起來:“這可真是有趣極了!很好!我等著你對我的防御好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可別把尸首帶回去,否則可能因為守衛(wèi)軍的懷疑,直接把你當(dāng)做殺害長官的兇手給辦了。那樣,你還怎么防備我呢?”說著便長笑著隱匿于風(fēng)沙之中。

  花木蘭凝視著蘭陵王消失的方向,只覺自己對這個初見的敵人感覺很復(fù)雜。她又看了看北堂慢疑失蹤的方向,拳頭便已攥緊,通過了解此人的危害和能力,花木蘭明白他才是未來最大的敵人。

  最后,他整理了一下長官的遺容,暗暗發(fā)誓道:“長官,感謝您的信任,即便我連您的名字都不清楚。但是您安息吧,長城······我一定會守衛(wèi)下去,不論以怎么樣的方式,都會堅持下去。北堂慢疑······這個敵人!不讓他踏進長城半步!”

  ······

  數(shù)日之后,長城城樓之中,憑借聆聽腳步氣息和感受內(nèi)心顫動距離,從而發(fā)現(xiàn)了蘭陵王的花木蘭,重新提劍對準(zhǔn)了他。

  “是你!為何還不離開?”在蘭陵王看來,花木蘭已經(jīng)成為了害死長官的叛徒,又怎能還留在長城。

  “哼~有姐在,你就休想越過長城。”

  “別逞強了,高墻之內(nèi)還有人相信你嗎?”蘭陵王譏諷道:“唯一知道真相并且相信你的,是我——你的敵人?!?p>  “散步死亡,滋生恐懼。你的這些伎倆,呵呵~我早已看穿了?!?p>  “哦~是嗎?可你不仍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

  “別高興的太早了!我會一直留在這的,我們之間的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p>  “也好,一直都贏,挺無聊的。不過即使贏了你~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

  “那就讓你輸個痛快!”花木蘭說著,已經(jīng)做好了重劍、輕劍齊上的準(zhǔn)備。

  “口氣當(dāng)真不小??!可惜我的暗影拳刃并不答應(yīng)!”

  “那你自己小心點吧!花家重劍從不長眼!”

  從此,一對冤家、一對命中相逢的對手,一對首次見面就結(jié)下不解之緣的戰(zhàn)士,就此在長城,展開了多年的較量。

  花木蘭或許自己也想不到,這個強大的敵人,才是未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宿命······就是這樣,向來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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