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海都,決戰(zhàn)
眼看著百里守約一槍轟出,狂鐵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沖動,猛撲過去一把將百里守約撲倒在地,百里守約這一槍自然也就大偏。
“走!回去!”狂鐵回頭對著中年人不住地甩手,中年人死里逃生,連忙掉頭跑回隊伍里。
百里守約摸了摸鼻子,起身道:“你做什么?為什么救他?”“因為不該這么做。”狂鐵搖頭道:“殺戮無辜,非你所為?!薄皻⒙緹o辜,非我所為?”百里守約忍不住嘲笑道:“我看你不是得了失心瘋,就是有問題。現(xiàn)在我比較傾向于后者。但是不論如何,就你現(xiàn)在這樣,能救得了這么多人嗎?”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才是我的風格?!笨耔F淡然一笑:“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闭f著便扛著電錘,徑直從百里守約身后走出去。百里守約回身道:“你要去干嘛?”狂鐵頭也不回的說道:“救你,也救這里。”
“呵呵,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百里守約笑道:“你想去對付筑城者,然后奪回機械部隊的控制權?但是你這樣,是不是太忽視我了?”隨即他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狠厲,猛地舉槍喝道:“吞沒一切!”
這顆子彈就宛如他的聲音那般冰冷無情,徑直朝著狂鐵的后心飛來??耔F早就有所準備,一聽槍響聲便往前一撲躲了過去。隨即站起身來拖著電錘倒退而走,面朝著百里守約。
“你還要去嗎?”百里守約搖了搖頭道:“你非要逼我,那我也沒有辦法。”于是將盲槍調(diào)整到連發(fā)狀態(tài),就要掃射狂鐵。
“嗖嗖!”上官婉兒飛身而至,朝著百里守約甩出兩道墨汁,百里守約急忙一槍“逃脫之槍”打出去,同時身子后躍躲閃開來。此時的上官婉兒已經(jīng)換回了原本“驚鴻之筆”的裝束。
百里守約看了看她,恍然道:“原來你們一直都是一伙的。好家伙,看來我對你的測試,你也都看穿了。戰(zhàn)影,你不一般啊。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去找筑城者,只是自尋死路而已?!?p> “不必為我考慮這么多?!笨耔F揮了揮手道:“為何而戰(zhàn)的意志,勝于鋼鐵之軀。即便我一事無成,為了這個信念也要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
“去吧!”上官婉兒高聲喊道:“他——交給我了!”狂鐵便朝著筑城者大樓方向狂奔出去。百里守約仔細看了她兩眼,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顯然是看不透她:“你是敵人不錯,但······到底是誰?”
“連我都不記得了嗎?”上官婉兒有些失落且責怪地說道:“那就讓你回憶回憶!”說著將墨汁四散甩出,開啟“章草·橫鱗”靈活在其中飛躍起來。
······
海都二層。
“這筆買賣,可比想象的要大不少啊?!瘪R可·波羅站在一處高樓之上,看著下方上萬居民被迫聚在了一起,忽然有些興奮起來:“這么要是來一通暢快的掃射,一定會非常痛快的?!?p> “馬可!”一聽這話,他抬頭一看,只見芬奇大師駕駛著破損的飛機落在了高樓頂另一端。從中走出三人,除了芬奇大師之外,還有馬泰奧和雅典娜。
“你們這時候出現(xiàn),是來送死,還是投誠的?。俊瘪R可·波羅晃悠著雙槍走上前道:“若是投誠,恐怕晚了些吧?”
“馬可·波羅!我的好侄兒,你都在說些什么呢?”馬泰奧早先就聽聞了馬可·波羅被控制的消息,這次親眼所見,自然萬分痛苦,立即上前道:“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我怎么和你父親交代?。俊?p> “我父親?你們又在裝神弄鬼了?”馬可·波羅根本不在乎,道:“你們覺得找個年紀大的人在這胡言亂語,就能說明什么嗎?”
“我們說明不了什么,但你能回憶起你父親嗎?”芬奇大師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這時候突然說道。
“我父親?這還不簡單······”馬可·波羅本來一直帶著一抹笑容,這時候突然臉色一僵:“父親······我父親他······”果然什么都想不起來。
“這就對了呀!”馬泰奧一拍手道:“孩子,我是你的叔叔。你父親拜托我照顧你,這些年,我也待你如同親兒子一般。我很欣慰,你長大了,但你絕對不能夠誤入歧途······”
“你閉嘴!”馬可·波羅只覺頭疼不已,猛地拿槍朝馬泰奧一指道:“凈說些讓我頭疼的東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目的?”馬泰奧一愣道:“我當然是為了你好啊。馬可······回來吧,你要守護你所鐘愛的海都,而不是破壞······”
“夠了!”馬可·波羅大怒道:“到頭來,還不是讓我背叛主人?你們還真是老奸巨猾啊,以為我不會對你們動手嗎?”說著朝著馬泰奧和芬奇大師一梭子“華麗左輪”便掃了過去。
“小心!”雅典娜一看不好,連忙突到前面用盾牌一擋,便護住二人。
“還知道帶個保鏢啊?”馬可·波羅笑道:“那我就只能,連帶你們的保鏢,一起干掉了!”說著,一個閃爍,便瞬間來到了三人的背后,將面具之下眼中的灼熱紅光兇狠地釋放而出。
······
海都底層,傭兵軍營。
此時軍營之內(nèi)已是空空如也,所有傭兵都已出去逼迫底層的居民前去空曠的地帶。只剩下露娜一人站立在軍營門口,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黑巫師里德呢?”這時武庚和曹老板悄悄走了出來,也來到了軍營之前。
“想找主人做什么?”露娜不動聲色,道:“莫不是來投降的?”
“不然呢?”武庚道:“與其讓里德殘忍殺害全城百姓,倒不如只犧牲我們?!?p> “你們?”露娜忍不住嘲諷道:“就兩個人?送死好歹也有些誠意吧?你們當真覺得,以你們二人的性命,能換得海都所有人的平安?你們配嗎?”
“配不配此時不是你說了算的。”曹老板道:“里德在什么地方?他見到我們之后,自然就會有定論?!?p> “主人不在這里,你們恐怕是來錯地方了。”露娜道:“去三層看看吧。”“里德當真不在這里?”武庚有些不信。
“不信我你還能信誰?”露娜無聊的耍了耍月光之劍:“可惜我只是負責監(jiān)督屠殺的,并不負責收拾你們,你們應該感到慶幸,否則你們可能沒有機會見到主人。”
“是么?”武庚和曹老板對視一眼,便一起打了個響指。
鎧“嗖”地也從暗處沖出,徑直來到了露娜的跟前。露娜有些疑惑道:“你是誰?也是來送死的?”
“小妹,我來帶你回家。”鎧說著晃了晃手中重劍。露娜這才明白過來:“你這身換裝倒是高明,但是又能怎么樣呢?”她話音剛落,身后軍營里便飛出團團黑色怪鳥,在空中盤旋,等它們重新散開,里德便已飄浮在了空中。
“你不是說里德不在這里的嗎?”武庚一看不好,厲聲對露娜問道。露娜冷笑道:“我說這些話,你也信?你真的應該這么單純嗎?”
“等你好久了,寒星家族人?!崩锏碌哪抗馐冀K放在鎧的身上:“趕緊把堅韌之力寒星家族的碎片交出來吧!”說著從懷中拿出了那不完整的堅韌之力。
“什么?”鎧和武庚都大吃一驚,鎧心道:“這寒星家族的碎片,必須是家族新一代只剩下最后一人存活,這怎么能夠讓你得逞?”里德顯然已經(jīng)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不必擔憂,你的妹妹馬上就不是寒星家族的人了,你們兄妹倆誰也不用死。這樣,你是不是該感激我?”
“什么意思?”鎧大惑不解:“為什么小妹就不是寒星家族的人了?”
“寒星家族是寒星家族,緋紅之刃是緋紅之刃?!崩锏碌溃骸叭鞎r間,只要緋紅之刃連續(xù)存在超過三天,她就會剝離與寒星家族的血脈。所以,寒星家族不就只剩下你一人了嗎?堅韌之力的碎片還不是手到擒來?”
“膽敢剝離小妹的血脈?”鎧一聽就著急了起來,連忙上前對露娜道:“小妹,切勿······”露娜突然抽劍朝著他甩過來,鎧連忙橫劍一擋,但依舊用力架住,道:“小妹,你冷靜點,里德要把你變成······”
“變了不好嗎?”露娜猛地一把掐住鎧的喉嚨,道:“跟你一樣,做個懦弱之人嗎?”鎧一聽這話,臉色也驟然陰沉了起來:“人是否懦弱,并不由能不能打決定。但你若是這樣看我,我也只能全力以赴!”說著一抖劍鋒,朝著露娜洶涌一劍斬出。
“哈哈!真是有趣,但是保險起見,你們寒星家族的我都得控制住!”里德說著正要出手,武庚展開盔甲瞬間擋在他跟前,道:“這次你的對手是我!”
“你?”里德不耐煩道:“少在這里浪費時間。我對你們這些普通的反抗者毫無任何興趣。”“是嗎?”武庚笑道:“我是帝辛之子,你對我當真沒有任何興趣嗎?”
“什么?帝辛之子?”里德臉色驟然大變:“他的兒子······竟能······能夠活到現(xiàn)在?”
“你不也活到現(xiàn)在了嗎?”武庚說著長嘯一聲,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灰色鬃毛,腦袋也化作青郁的狼首,朝著里德咆哮撲來。
“帝辛之子······帝辛之子······很好······很好?。 崩锏碌椭X袋思索一陣,隨即又興奮的狂叫道:“老賊之子,今日得見,也是一大快事!去死吧!”說著一甩魔杖將強光朝著武庚掃射出去。
武庚全力揮臂一砸,竟能一劈將里德的光束劈斷,可他自己也感覺到一陣發(fā)麻,一時間無法再抬高手臂。
“呵呵,果然有你父千年前的風范!”里德嘴上說著,同時召喚所有的黑色怪鳥,一窩蜂朝著武庚卷來。武庚心道:“看來一千年前他們果然見過!”于是將雙臂橫在胸前,召喚更厚實的護盾相頂。
“在讓我練打靶嗎?”里德怒罵道:“父債子還,也無不可啊!”于是將更強大的紅光朝著武庚攻來。武庚硬頂住數(shù)千黑色怪鳥的沖擊,已是感到雙臂酸麻,根本動彈不得。此時里德更強大的攻擊已經(jīng)襲來,武庚只能看見各色電流從自己的四面八方接連攻向自己的不同部位,而自己的護盾也已是多處破損,想再抵擋,已是難上加難。
“轟轟!”曹老板親眼看著里德猛烈地召喚各色強光狂轟武庚,已是勢如發(fā)瘋。在各種強光照耀之下,他也只能勉強看到武庚的身影在護盾之內(nèi)來回閃爍,他的慘叫聲也在曹老板耳邊此起彼伏,但曹老板卻沒有任何能力出手相助,也是感到頗為不甘。
“噼噼——滋滋——”好不容易里德停手,連續(xù)的出擊弄得他自己也有些疲憊,看著煙霧逐漸散去,武庚也已趴倒在地,渾身上下都被轟擊得漆黑,直喘粗氣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回應。
“哈哈哈哈,一千年父親的債換兒子償還,還是挺暢快的嘛?!崩锏戮従徛淞讼聛恚瑢⒛д鹊衷谖涓哪X袋上,道:“小子,你父親曾經(jīng)對我做過什么,我會加倍償還在你身上,你沒什么不服的吧?”
“我對他······早已沒什么感情······按理來說······你反他······我應該······與你同流······”武庚勉力抬頭望著里德猙獰的面目,盡力一笑道:“但你······只令我感到更加······不齒!”說著忽然發(fā)力一撲,一掌朝著里德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