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寄之正欲出手救下那街道中央躲避不及的母子,卻發(fā)現(xiàn)從對面茶樓里飛出一少年,瞬間護下那母子,還將那狗仗人勢的賊眉鼠眼的男子弄下馬,摔個四角朝天。
但是見周圍眾人想笑卻沒一人敢笑出聲,不忍的嘆息著。
見那幾騎已經(jīng)奔過來朝那少年而去,便吼了一句:少俠快走。就跳到他的面前。
劉寄之見那倒在地上的人正一臉你找死的表情看著他,嘴角上揚一笑,一腳就將他踢飛。
旁邊幾人見到此人飛來,瞬間散開,那賊眉鼠眼的男子壓塌一處小攤,攤上幾顆白菜葉子飛起,然后落在他頭上。
賊眉鼠眼的男子就坐在那一動不動,雙眼如爆裂的鼓著,腰間詭異的彎曲著,口中溢出鮮血,已是被劉寄之一腳結(jié)果了性命。
那幾騎見弟兄瞬間已死,都紅了眼殺了過來。
劉寄之不退反進運起內(nèi)勁,一掌拍在當先一騎坐下那匹駿馬的脖子下,駿馬狂奔的勢頭立即被止住,收力不住,竟是后身飛起,帶著身上那人在空中翻了一圈重重落地。
駿馬落地將那騎馬之人壓在身下,口鼻皆是鮮血動彈幾下便沒了動靜,顯然已死。而那被壓在馬下的男子亦是口吐鮮血便不醒,不知死活。
一條馬鞭此刻亦是朝劉寄之的頭顱卷來,劉寄之抬手抓住,便將那人扯下馬,抬起一腳便把揮鞭之人踢飛,飛到那先前賊眉鼠眼的男子身邊并排而作,陪他那兄弟去了。
又是一桿木質(zhì)長槍朝他胸口刺來,劉寄之右手抓住槍身,抬起左手一手刀下去斬斷長槍。右手反轉(zhuǎn)過來,將留在手上的帶有槍尖的那半截朝馬上男子扔去,瞬間沒入那男子腹部,男子吐血從馬上無力倒下。
站在劉寄之身后的陳半藝看到有人出來欲保護他,只見此人雖頗有氣態(tài),但還背著一捆木柴,倒像是上山砍柴之人。正想出聲告訴他不必。
陳半藝就見到那人自己便先沖了出去,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當先過來的幾騎。
倒是頗為吃驚,陳半藝見此人武藝不俗,便站在身后靜觀其變。
“都住手……你們不是此人對手。”
后面幾騎還想過來搏命,卻被馬車上男子聲音止住。
車夫拉起簾子,一位面如冠玉一臉傲氣,身穿錦衣的男子慢慢走到劉寄之身前。
錦衣男子說道:“閣下如此武藝,何必在這徐州魚龍混雜之地,不如跟著本世子報效朝廷,日后保你榮華富貴?!?p> 劉寄之平復(fù)起伏不斷地胸膛,吐了一口水,鄙夷道:“朝廷?是你廣陵王一家的朝廷,還是定安帝的朝廷???”
那錦衣男子亦不生氣,繼續(xù)說道:“閣下說笑了,我父王亦是皇親,本就是一家之人,又何來如此一說!”
劉寄之大笑,也不怕犯了忌諱,口無遮攔的說道:“當年宣武帝不滿廣陵王亂任朝臣,不久之后卻無故暴斃在后宮,而現(xiàn)下世人皆知定安帝年少,而腦子好像亦不怎么好,你那廣陵王父親輔佐幼帝聽政,哈哈!只怕雖是皇姓未改,但要換人了是吧?”
那錦衣男子聽后大怒,如此大逆不道口無遮攔之言,怕是已經(jīng)觸及他底線了。
錦衣男子說道:“既然閣下想以死殉國,那本世子成全你好了?!?p> 說完,錦衣男子便抽出旁邊一侍從手中剃過來的佩劍,就飄身過來朝劉寄之殺來。
劉寄之亦是從自己背后那捆木柴中,抽出兩根兩尺長的棍子,放下背上那捆木柴,便持棍而上。
兩人片刻便戰(zhàn)在了一起,劉寄之一棍朝那人腦袋揮去,一棍朝腰部而去。
錦衣男子一劍將朝自己打來的木棍削成兩段,運起內(nèi)力,那朝自己腰部打來的木棍應(yīng)聲而斷。
廣陵王世子變招一劍向劉寄之咽喉而來,劉寄之持木棍連連擋住,但一人是神兵利器,一人是普通木柴,又如何能擋的住,片刻后劉寄之便落入下風。
劉寄之一時不敵,手上木棍業(yè)連連格擋,邊打邊退,片刻后那雙木棍皆已被削的只有幾寸之長了。身上已有道道血痕,濺起片片血花,最后一劍飛向自己胸膛的時候已快抵擋不住了。
陳半藝見他不敵,而這廣陵王世子居然還未使全力,自己若不出手,那人怕是要血濺當場了。
陳半藝立即出手將劉寄之拉到自己身后,伸出兩指朝前遞出,夾住那襲胸而來的一劍,止住之后,朝那廣陵王世子打出一拳。
那廣陵王世子見朝腹而來的一拳,也不抵擋,便又是一劍遞出朝陳半藝咽喉橫掃,竟想一劍封喉。
陳半藝那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打上去,就好像打在極為堅硬的石塊上,竟然毫無效果。
聯(lián)想剛剛那人內(nèi)力震斷劉寄之的木棍,恐怕此人內(nèi)力強橫且修有強身之類的功法。
見那一劍已朝自己咽喉而來,欲一劍取自己項上頭顱。于是借那一拳后勁的反推之力,飄身退后躲開。
兩人轉(zhuǎn)瞬之間交手幾招,不分勝負。
廣陵王世子見此人武藝竟然比那砍柴之人還高,便有意招攬,問道:“閣下又是誰?那人口出狂言,今日必殺之,還望不要阻攔,倒時結(jié)個善緣,可來我王府做客?!?p> 陳半藝見劉寄之遞來詢問之色,對他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聽聞那廣陵王世子的話,笑著說道:“在下山野村夫,平日里野慣了,不懂什么禮數(shù),怕是去了王府要給世子你丟臉,還是不去了為好?!?p> 那廣陵王世子聽出陳半藝話中之意,便不再多言,居中一劍刺來,劍身輕顫,陣陣劍鳴之聲響起。
陳半藝向那砍柴之人使個眼色,示意他先走,便迎了上去,心想此人持有武器,且身板堅硬破不了他的防,便先卸了此人兵刃再說。
那劍在距離陳半藝幾寸之時,陳半藝側(cè)身躲過,一拳轟在劍身上,那劍應(yīng)聲而斷。
那世子見兵器被毀,抬起一腳朝陳半藝踢來,陳半藝揮手擋掉,一手刀朝那人腦袋砍去,廣陵王世子抬起一臂擋住,又是一腳朝陳半藝下身而來,陳半藝改掌變?nèi)蛟谒麚踝〉哪侵皇直凵?,借勢躲過。
兩人一番斗法皆是五五之開,不分勝負。
“世子,可要屬下出手?”
從馬車內(nèi)傳來一老者聲音,廣陵王世子聽后,揮手示意不用,那馬車內(nèi)之人便不再說話。
廣陵王世子說道:“能從本世子皇家的身法功夫上討得便宜,倒是小看你了?!?p> 說完那廣陵王世子身子一陣咔咔作響,身形驟然拔高幾分,也不拿兵器了,朝陳半藝奔來。
陳半藝料想此人肯定極為擅長拳腳功夫,剛剛一陣打斗絲毫占不到便宜,心想若不使出點真本事,怕是走不出這小鎮(zhèn)了。
雙手改握成爪,擒龍手使出便朝他而去。
只聽到一陣拳頭的悶響聲,衣服的撕裂之音,兩人片刻后分開,陳半藝嘴角溢血,顯然受了內(nèi)傷。而那廣陵王世子場面上更凄慘,一身華貴錦衣破碎不堪,露出的身子,皆是一道道爪痕,還有血跡。
突然,馬車內(nèi)那人再也坐不住了,飄身而來,站在廣陵王世子旁邊,頗為吃驚的說道:“擒龍手?這世間還能有資格修煉擒龍手的陳家余孽在世?”
陳半藝聽那人如此一說,心想老爹叫他不要隨便使用此手法,果然被人認出來了,不過此人好像知道此中之事,怕也能通過此人找到老爹了。
便想擒下此人弄個明白,不說話就沖了過去,那人也不動,直接右手一拳揮出,拳頭上散發(fā)著淡淡紅光,瞬間打在陳半藝胸膛,出招之快,陳半藝躲避不及,只能堪堪抵擋一下,卻在接觸中應(yīng)聲倒飛,重重摔在地上。
陳半藝看到那一拳就知道此人是氣境高手,遂立即變招,改攻為守,卻還是沒擋住,一招便是受傷了。
那老者正欲追過來,擒下陳半藝問個明白,只見突然那砍柴之人翻身上馬,提起倒地的陳半藝便疾馳而去。
那老者趕忙一腳踢飛一匹馬上的男子,自己跳上馬去追了過來。
陳半藝躺在馬背上,內(nèi)府一陣翻涌便是一口血忍不住噴出來,直欲昏昏入睡。
見那老者追來,后面還跟有幾騎,便咬了一下舌尖強忍昏睡,摸出懷中石子,朝那幾騎坐下馬匹打去,那幾騎馬吃痛一陣亂跳,經(jīng)此一打岔,而陳半藝兩人已是消失不見。
陳半藝使出最后一絲內(nèi)力便暈了過去。
那老者一陣大怒,找不到人,便返回來到那世子旁邊,兩人一陣商議,片刻后亦是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