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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吟

第八十一章 一哭一笑,親自出刀

孤山吟 姚家渡某人 2259 2018-09-15 09:58:27

  河韶傾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廣陵王府而來,剛到王府周圍便遇到了一隊(duì)朝王府支援而來的士兵。

  河韶傾迎面拔劍而上,將當(dāng)先一人斬落馬下,

  其余人仿佛沒看到一般,一個個不要命的沖了上來。雖說這些人不會對河韶傾產(chǎn)生多大的威脅,不過料理他們亦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所幸的事,這些士兵只是一群先行軍,只有數(shù)十人,倘若是百人千人的話,縱使河韶傾是氣境修為的高手,待她氣竭時,倘若她陷入僵局無法脫身,也會有性命之憂。

  大雨的好處在此刻顯露的淋漓盡致。當(dāng)?shù)孛媪粝聨资呤讜r,被血染紅的地面,瞬間就被雨水這個清道夫打掃的一干二凈。

  河韶傾未看一眼身后倒地的那群人,趕緊跳上馬,繼續(xù)朝王府而去。剛到王府,河韶傾就感受到某處傳來氣機(jī)震蕩。

  河韶傾朝那處急行而去,剛到那里,抬頭一看,就見到了躍出王府的陳半藝。

  不過現(xiàn)在的他可沒了半點(diǎn)的瀟灑,在半空無處閃躲的他,直接被身后聲勢無兩的一拳打的吐血,被那一拳的余威推的墜落而下。

  河韶傾趕緊飛奔過去,將快要落地的陳半藝摟住。

  “快走!”陳半藝胸口猛烈的起伏,有氣無力的對她說著。陳半藝從她懷中掙脫出來,朝欲言又止的河韶傾擺了一個自認(rèn)為無懈可擊的笑容,拉著呆若木雞的她趕緊跳上馬去。

  在河韶傾身后的陳半藝,不露痕跡的將自己嘴角的血跡擦拭干凈,聽見從王府內(nèi)傳來的聲音,回頭望了一眼王府,見姜木并未追出來,略微放松了懸著的心。嘀咕道:“那個老頭兒什么來路?”

  河韶傾亦是聽見了那道聲音,但她對此毫無興趣,只是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為什么?”

  陳半藝明知故問的回道:“什么為什么?”

  “值得嗎?那副畫對你就如此重要?非得要以身犯險將它尋回?”

  陳半藝只是微微點(diǎn)了一下頭,也不管河韶傾是否看到了,答非所問的嘀咕了一句廢話:“我覺得那畫中女子就是你。”

  其實(shí)在河韶傾看來,這幅畫雖然于她而言十分喜歡,但倘若需要陳半藝以命相爭的話,又稍顯有點(diǎn)不值得了。

  但世間之事,又哪里是簡單的值不值得說的清楚的。況且值不值得這個問題亦是因人而異的,在陳半藝看來,他就覺得無比的值得。

  其實(shí)世間之物,原沒有高下之分,世間之人,原沒有輕重一說。之所以有了不同,不過寥寥十字可解。

  物以人而珍,人以情而重。

  河韶傾顯然被陳半藝答非所問的一句話“噎”的不輕,話到嘴邊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陳半藝見氣氛轉(zhuǎn)變的有點(diǎn)不尋常,趕緊將手中畫遞給河韶傾,說道:“你快看看,是不是這個,萬一拿錯了,回去還來得及!”

  河韶傾接過,拆開包裹著的布囊,見到布囊上面的血跡,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怔了一下的河韶傾,咬著牙繼續(xù),將那副畫取出,攤開來看,旋即笑出了口,不過這笑中聽不出一絲喜悅。

  陳半藝聽見她發(fā)出的笑聲,趕緊把頭湊過來一看,瞬間滿臉愁容的說道:“怎么會這樣?”

  那映入兩人眼底的一幅畫,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由于在雨中被浸潤許久,那畫上本已干涸的墨跡,久逢甘露后便怡然自得的四處晃蕩,將整幅畫都重新映染了一遍,那怒江險山和青衣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了?,F(xiàn)在這畫倒像是被一灘墨隨意潑灑而成的,上面還染著點(diǎn)點(diǎn)猩紅,只能從那模糊不清的輪廓中,窺見它曾經(jīng)秀美容顏的一絲半點(diǎn)。

  陳半藝看河韶傾失神的望著這幅不像畫的畫,無奈的說道:“那個……要不叫謝姨再替你作一副吧?這幅畫拿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哈哈!”

  陳半藝說到最后便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夾雜在嘈雜的雨夜中,半分灑脫半分涼。河韶傾并未搭理他,只是深深的看了幾眼那畫中的點(diǎn)點(diǎn)猩紅,然后收起那副畫,緊緊的將它擁在懷中,全程默不作聲。

  雨夜中的兩人,一人哭,一人笑。一人是笑著笑著就哭了,一人是苦著苦著就笑了。

  兩人一騎剛剛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角,他們的身影便落入了暗處一雙眼睛當(dāng)中,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那幾次三番將陳半藝兩人行動盡收眼底的神秘人。

  那人望著他們極速靠近的身影,心里嘀咕道:“那少年究竟是誰?竟然會魔笛的絕技……而且還和這個黃毛丫頭關(guān)系不清不楚的,有意思!江子道真是一個廢物,連兩個氣境小輩都留不住,看來借刀殺不了人了啊?!?p>  這個一直躲在暗處觀察兩人,順帶給王府通風(fēng)報信的神秘人,正是孫起。那夜孫起給河韶傾設(shè)局后,并未離開建安,一直逗留在王府附近,等待著河韶傾和江子道互掐起來。今夜終于等來了機(jī)會,不過卻不想被突然出現(xiàn)的陳半藝打亂了計(jì)劃,想象中的情景并未出現(xiàn)。

  剛才見兩人逃出王府,孫起就快按捺不住了,不過陳半藝二人還未靠近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又折回王府了,讓他只能作罷。此刻見到連闖兩次王府還安然無恙的兩人,孫起眼中透著一絲殺意。

  孫起滿臉笑意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兩人,不動聲色的握緊手中刀,不過此刀并非他的天云刀,只是一把尋常的廣陵軍刀而已。既然借刀殺不了人,那就只能他自己舉刀了。

  孫起目送兩人離去的背影,輕笑道:“少主啊,既然你逃脫一劫,那算你命大。但此人與魔笛關(guān)系尋常,可是留不得啊,既然你不想出手,那就由屬下代勞好了?!?p>  給孫起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親自向河韶傾動手,借刀殺人不成,他便只能作罷。但陳半藝他是絕不會留的,老顧在他心中留下的陰影他可不想重現(xiàn)。

  孫起不再看他們,轉(zhuǎn)身望著廣陵王府,一臉笑意的直奔王府而去,而剛剛他手中的那把廣陵軍刀,早已經(jīng)消失的無隱無蹤。

  河韶傾被身后的陳半藝猛的撲了一下,盈盈一握纖細(xì)腰肢亦是被他緊緊摟在懷中,他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從后背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河韶傾猛的一怔,慌亂的將眼中殘留的霧氣擦拭干凈,一臉狐疑的轉(zhuǎn)過頭來望著身后的陳半藝,輕聲的問道:“你怎么了?”

  陳半藝抿著嘴笑著對她搖了搖頭,只是將她的纖細(xì)腰肢抱的更緊了。

  河韶傾趕緊轉(zhuǎn)頭過去,不敢看他的眼睛。陳半藝看著河韶傾突然染上紅暈的耳尖,緊咬牙關(guān)的咧嘴一笑,嘴中鮮血如洶涌江流,不斷沖擊著他滿口紅牙的堤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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