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凌川欣喜的來到了龐文汐身邊:“小師姐你是來看我的嗎?!?p> 這是個問句,語氣中卻帶著肯定。
龐文汐伸手就摸上了季學(xué)維肖想已久的——孫凌川的腦袋。
孫凌川笑得一臉白癡地蹭了蹭。
季學(xué)維恨恨的看了孫凌川一眼,著實恨鐵不成鋼啊。
這個沒出息的家伙,節(jié)操呢,在他面前那么狂,在這個小女生面前溫順得像只小貓咪。
紅果果的差別待遇啊。
孫凌川壓根就沒有給季學(xué)維一個眼神,他殷勤的領(lǐng)著龐文汐去屋子里參觀去了。
授課小姐姐看兩人走開了便問季學(xué)維:“這小姑娘是誰啊,長得挺好看的,你居然沒簽她?”
季學(xué)維嘆了一口氣,他也難啊。遇到的都是些不太正常的小孩。
“我也想簽下她,可惜人家不樂意?!辈坏粯芬?,還為了另一個小孩把他堵巷子里打了一頓。
女老師驚訝,不樂意,不會吧,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少這個年紀的少男少女想要進那個圈子。
“這么好的外在條件可惜了。”
季學(xué)維心理默默吐槽:不可惜,這小魔女要是進了圈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今天的課程因為龐文汐的到來被迫停止了,季學(xué)維和老師們便在舞蹈室開了個會議,商量孫凌川今后的訓(xùn)練計劃。
五個老師,有三個是季學(xué)維從公司帶過來的,有兩個是在市里招的。
季學(xué)維一邊吃著田螺一邊聽眾人商量著,好不輕松愜意。
整個舞蹈室都回蕩著他“嗦~”吸田螺聲。舞蹈老師郭沁忍不住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額角,心里暗暗催眠自己,這是老板,不能打。
“你能先不吃嗎,說完再吃不行?”
季學(xué)維坐在靠椅上,一只腳踩在凳子上一只手一個勁往桌上塑料袋中探著,哪里還有高貴貴公子形象。
“沒事,你們說,我聽著呢嗦~”
五位老師:我當初是瞎了眼才會跟了這個辣雞老板。
“叮叮叮~”隔壁音樂室傳來了一陣吉他彈奏的聲音,正在交流的眾人都停了下來。
音樂老師閉著眼睛跟著吉他彈奏的節(jié)拍輕輕敲了起來。
“這小子怎么回事,這曲子明明會彈,怎么我今天考他的時候還給我彈錯?!?p> 季學(xué)維聞言冷笑:“你一個糙漢子怎么能和鮮嫩的小姑娘相比,這小子一看就是故意的,這不是在小姑娘面前顯擺起來了?”
幾個老師對視一眼。覺得季學(xué)維說得有些嚴重了,孫凌川才幾歲啊就會撩妹了。
“老季你說得有些嚴重了吧,那小子滿打滿算今年才14歲吧?!?p> 形體課老師點頭贊同:“就是,我看小川只是把小姑娘當姐姐,學(xué)維你想多了吧?!?p> 季學(xué)維“呸”掉嘴巴里的一塊紅辣椒,隨手扯一張紙巾擦擦嘴,然后冷笑道:“當姐姐?哼,你們還是太天真了,我敢打賭,這小姑娘最后會落在這小子手里?!?p> 五位老師偏就不信了,怎么能玷污孩子們之間純潔的感情呢。
“我賭小川和只是把她當姐姐?!?p> “我贊同?!?p> “贊同+1”
“贊同+2”
“贊同+3”
“贊同+4”
“想打賭是吧?!奔緦W(xué)維微笑著把紙巾扔進塑料袋中,“我最喜歡打賭了?!?p> “賭注是什么,我們奉陪?!?p> 季學(xué)維撩撩頭發(fā),笑得一臉蕩漾:“賭注什么的都不重要啦,主要就是想看你們輸。賭注嘛,就要你們的一個承諾好了?!?p> “什么承諾?”眾人警惕,有些后悔玩這么大。
季學(xué)維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擔(dān)心:“不會讓你們傾家蕩產(chǎn)的,放心。我只是想要你們一個承諾?!?p> “什么承諾?”幾人疑惑道。
季學(xué)維苦笑,聲音中透著一種無奈:“我知道各位雖然沒有那些大明星一樣的粉絲和號召力,但在那個圈子卻有自己的人脈,我今天希望得到你們的一個承諾,如果今后我落難了,希望各位能幫一把?!?p> 眾人駭然,這話是什么意思?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郭沁小心翼翼地問道。
季學(xué)維轉(zhuǎn)眼間又換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沒什么,就是想給自己留一個退路罷了,萬一哪一天玩脫了也好收場不是?!?p> 眾人明顯不信。季學(xué)維是天皇娛樂的少東家,他的話很多時候就代表著天皇的態(tài)度。
所以,他這話中透露出來的消息是,天皇要變天了!
老師們似乎都猜出了季學(xué)維話中的意思,大家均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季大少這是被放棄了?
不能吧,季老爺子的幾個兒子中,季大少的的頭腦和才干無疑是最出眾的,他無疑是繼承天皇最好的選擇。
幾人隨即又想到了最近的一些新聞報道,季大少與季老爺子經(jīng)常因為公司的事情發(fā)生爭論,季老爺子已經(jīng)透露出要更換繼承人的意思。
他們看到這條報道的時候都是當個無聊的八卦來聽,根本不信,但是現(xiàn)在從季大少口中聽到這句話,他們開始凝重了。
季大少這是在提醒他們要早做打算。
“那個報道是真的嗎?”他們想要從季學(xué)維口中親口得到證實。
“真的呀,老頭子已經(jīng)開始著手培養(yǎng)老二了,我這個老大很快就要下臺了?!奔緦W(xué)維笑得有點蒼涼。
“不過?!奔緦W(xué)維嘲諷地勾起了嘴角,眼神中透露著冰冷,“我好歹為天皇打拼了十多年,他想要這樣輕易的把我擠出去可沒有那么容易?!?p> “哪有讓到手的鴨子飛了的道理,我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連摸一下的資格都不應(yīng)該有,既然老爺子這么絕情,那天皇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p> 季學(xué)維望著窗外的夜空出神,他嘴角那抹冷酷的笑意讓在場的老師們從心底散發(fā)出一股冷意。
他們知道季學(xué)維有這個本事,他這是要毀了天皇啊。
氣氛壓抑,大家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季學(xué)維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們臉上嚴峻的表情不禁失笑:“行了不用這么嚴肅,對于你們我會做好安排的。我可是無所不能的季大少。放輕松,我們現(xiàn)在過去看看我們打賭的對象吧?!?p> 說完,季學(xué)維就率先走出了舞蹈室。
隨著季學(xué)維的離開,舞蹈室的氣氛松懈了下來。
“我們在這里瞎擔(dān)心什么,什么事都有季大少頂著呢?!?p> 雖然這么說,但大家心里卻依舊十分沉重。
音樂室里,孫凌川興沖沖地拉著龐文汐為她彈奏了一曲他新學(xué)的吉他。
彈完后后,孫凌川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龐文汐,問道:“怎么樣?”
龐文汐認真的點了點頭:“很好聽?!彪m然她不知道他彈的是什么歌,但是這個旋律真不錯。
“真的?”因為被夸獎,孫凌川高興得眼睛發(fā)亮。
被他這么直勾勾地盯著龐文汐有點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又點了點頭。
“真的,你彈得很棒?!?p> 孫凌川有些羞澀了,他在放下吉他在龐文汐身邊坐了下來。
“小師姐,你今天能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p> 龐文汐偏頭看了他一眼:“我說我是路過的你一定不信?!?p> 看著有些小傲嬌的小師姐,孫凌川低低地笑了。
孫凌川把頭靠在了龐文汐肩上,低低地說道:“小師姐,你說的,你的肩膀可以借給我靠的?!?p> 龐文汐被他一靠,身體頓時有些僵硬,但聽到他的低語后又放松了下來,她拍拍他的腦袋,說道:“你靠吧,肩膀暫時借給你?!?p> 得到許可的孫凌川愉悅地勾了勾唇角,有些眷戀地蹭了蹭,然后靠在龐文汐的肩膀上慢慢睡著了。
當季學(xué)維和幾位老師來到音樂教師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少男少女靠坐在沙發(fā)的上,少年的頭搭在少女的肩上閉著眼睛睡著了,他雙手輕輕地捏著少女的衣角,仿佛害怕少女會突然消失一般,少女眉眼柔和地任由少年在她肩膀睡覺,她身體挺直著,輕輕調(diào)整著坐姿,想讓少年睡得舒服些。
“看吧,多有愛的一幕啊?!奔緦W(xué)維突然就有點嫉妒孫凌川了,如果他也從小就有一個如此養(yǎng)眼的美女保駕護航,那他做夢都會笑醒。
老師們說道:“這兩人感情真好?!彪m然總覺得有點怪異。
互相對視一眼,大家總感覺自己要輸。
“不要著急,我們這個賭可是長期有效的哦?!奔緦W(xué)維沖著幾人神秘一笑,然后趿拉著拖鞋往臥室走去。
“哎呀年紀大了最見不得這種小年輕在面前秀,不行,我得回去喝一杯二鍋頭壓壓驚?!?p> “你別喝太多,明天一大早得回公司呢?!惫咛嵝阉?p> 季學(xué)維頭也不回的朝著她擺擺手:“沒事,我有分寸?!?p> 這一晚孫凌川睡了一個好覺,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都有些臭了,趕緊沖進浴室洗了個戰(zhàn)斗澡,出來時就看見季學(xué)維已經(jīng)穿戴整齊準備出門了。
“你這是要去哪?”孫凌川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問。
對著鏡子照了照,季學(xué)維滿意地朝著鏡中的自己拋了個飛吻,回答道。
“回省城打仗。”
季學(xué)維叮囑孫凌川:“訓(xùn)練別落下,我兩天就回來了,到時候發(fā)現(xiàn)你偷懶,你就等著我削你吧?!?p> 孫凌川不客氣地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知道了,啰嗦。”
季學(xué)維暗罵一聲“臭小子”,拿上公文包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