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來居
街邊道路已經(jīng)漸漸安靜,與以往一樣,客來居內(nèi)會有些酒客在樓下吃酒。老板娘還是那般冷漠模樣在柜臺前撥珠算著賬簿。
人走進屋內(nèi),目光輕掃了一遍廳里吃酒的酒客,還像在找著什么。收回了目光,卻聽柜臺前的老板娘開口說道:“不用看了,他們在樓上估計已經(jīng)睡下了。”玉娘算到最后一個數(shù)字,抬眸看向來人。
溥夜被人看得微愣,連忙應聲謝道:“哦…謝謝!”這才走上梯階上了三樓。
看著人的背影,玉娘雙眸微微一斂,便聽到有人說道:“聽說今夜有人大鬧了千夜坊,還給逃了!”
男人喝了口酒,抓了幾?;ㄉ炖锼?,邊道:“連巡查的都沒抓捉那幾個!”
另一人道:“我也剛從朋友那聽到這事,”人撓了撓頭疑聲:“不過我聽說的是有仙族混進來了!而且還不少…”
“唉!什么不少?才三個人而已!”一個醉酒粗漢抱著酒壇,右腳踩著凳子,伸出右手比了個三。
“老…老子剛從市中心那…那邊回來,還見到過!”醉漢嘟嚕道。
“才三個人,沒抓著?”
“看見了?長啥樣?……”
醉漢身子一傾,向幾人湊近,目光卻瞥了眼樓上醉熏熏地說:“有點……有點像剛才…剛才那小子!像…”
“咳…”
玉娘一聲輕咳打斷了幾人的談論:“要喝酒的趕緊喝,客來居快打烊了!”
幾人聞言,也不再作談。畢竟這里可是玉娘的地盤,無人敢撒野。
收回了目光,玉娘正準備坐到一旁安置的軟椅上小息,卻不偏不倚被一抹雪白給引了去。
白衣少年站在柜臺前,手中一袋冥銀放到了桌上只聽人淡漠地說了一句:“住店”便越開了人的視線上了樓。
玉娘微愣在了原地,待人反應過來。少年哪里還在原地?人不由撫摸了一下額頭。
宋洋與顧溫嵐的屋子在三樓,當然二人不合只能分開。
“吱嘎——”
門被人輕輕推開,看到人進屋后。宋洋才放下了擔心與警惕。宋洋哧咧一笑,打趣道:“還以為你被抓住了,正準備收拾收拾上路了!”
溥夜則對人微微一笑:“我若是被抓住了,一定會供出你的!”
人嘴角微微一抽,故作咳嗽了聲轉移話題:“那小子在隔壁已經(jīng)睡下了,在這里是安全的等到明日天一亮,就可以離開了?!比擞执蛄藥讉€哈欠,雙眸間已有困意:“不說了,我得去睡了”沒有問人是如何擺脫追捕的。
宋洋起了身,對人擺了擺手邁步離開了屋子。
溥夜嘆息一聲,坐到了桌前。手撫摸著腰間系著的東西,給取了下來把玩在手心里。
人手心里的一串小銀鈴,極為精致。每個銀鈴呈菱形,雪白色。鈴鐺兩面精妙刻畫著一張張笑顏,栩栩如生。這種鈴鐺又稱為鬼面鈴,輕響如嬰鳴。
溥夜看了看鈴鐺,腦中竟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那個人的模樣,一身勝雪白袍,紅絲纏鈴,卻看不到人真正的模樣卻離自己極近。。
“我…我怎么會想到他呢?”人低喃著,臉頰上已經(jīng)微微泛了紅。不再多想下去,將鈴鐺又系回了腰間。
九重天
一抹紅衣的溥云烈和往常一樣跟在昭墨的身后。二人剛從殿書出來,昭墨平靜冷漠張不喜不怒的臉,而溥云烈就不一樣。
好看的桃花眸子里的藍色有些暗沉,眉宇間帶著微怒邊走邊道:“父君這又是何意?讓溥夜那小子下界處理要事,則讓大哥你和我去雪川處理那等小事,真是……”
二人已經(jīng)走到了玉瓊仙殿的殿外,昭墨邁步進了殿里,目光還瞥了人一眼緩緩開口:“不可多話,他雖為父,卻還是個君!”
溥云烈輕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哼,我即說了又不怕他聽了去。我就是不服那小子!”
面前的人停下了腳步,卻是沒有轉身看他,淡問:“不服又如何?”
“不服……”
“溥夜終是太子,這個是不會變的?!币膊恢廊藶槭裁磿@樣說。倒讓溥云烈微愣了一下。
“那若有一天,溥夜不做太子了?”人似乎氣也消了不少。昭墨再一次淡道:“他永遠是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