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一個生命是否會藏著世界,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由生命構(gòu)造了世界的存在,而再次展現(xiàn)在這個世界之中,只是這種東西,往往就那樣被生命自身給忽視了而已。
作為乘載著世界的重要角色之一,其必然有著悠久的一切,所以她也有著辨識一切的智慧,至少這一點上,和普通的角色,是有著決然的差別的。
而這一切,又是被某種力量維系著,所以世界變換之中,總會有不變的。所以不管世界如何改變,她與世界,也是會有所分別的。
可是這個世界太難改變,在她原來的世界里,即便她偶爾的一點小脾氣,大概就能讓人稍有收斂,可是這里,仿佛便是死了,也就只是那樣而已,倒不如說,正是因為那樣,所以對于死亡也毫無半點知性。
假若這個世界強化了生的意識,那才會更加的恐怖,而段巖可以賦予“生”的意識,這一點,既有利于生命的成長,但也不完全是。
元祿被賦予了“生”的意識,所以他會去感受不一樣的生存狀態(tài)。但是這一切都是很薄弱,甚至隨時,可能就消失于無形,因為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一個系統(tǒng)的體系,去刻畫這一切。
他們僅僅只是因為需要而被賦予,所以一切又很快會消散,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像人,偶爾會有神韻感,卻在更多的時候,是無法知曉長存的,尤其是在被后天的環(huán)境同化侵蝕的過程之中。
倘若這一切都在火法的把控下,應(yīng)該是沒有麻煩的,但是火法終會有離去的時候,所以能夠?qū)⑦@一切留在這個世界,并且在某個時候,又會有生命偶然踏上這條路的,也只會是元祿自己。
至于元祿,既不會懂生活,也沒有多少這種概念,僅僅只是覺得某種不一樣,而僅僅是有所察覺,倒不會是有所領(lǐng)悟,需要和他解釋的話,是需要漫長而又久遠的歷練的。
段巖看著當前的世界以及存在的不同的世界,是無可奈何的。
倘若可以,生命應(yīng)該會想著自得其樂的,可是世界確實又是每一個生命造就的,即便是生命自己,也不知自己造就的一切,會為其他世界造成何種的麻煩。
改變世界也是很重要的,只是,對于這一點,至少,演員應(yīng)該更敬業(yè)一點,那樣才是更自然真實的世界。
所以海連娜無法像他這樣,稍微理解了就能被世界歸于一處,能夠置身事外,雖然看起來是他能夠理解的更多,作為人這樣被年歲打磨而又久遠的生命而言,確實也是如此的。
他無法真正成為一個演員,是因為他會覺得一切都是假的,即便是喜歡一個人這一點。具體是自己喜歡,還是因為某種緣由而喜歡,是需要商榷的。
所以他的情感很難真誠,因為他自己都會覺得表現(xiàn)出的一切都像假的一樣。
在神境里是一種很奇妙的住處的,因為根本就沒有尋常的身體的那些煩擾,味覺觸覺,知覺都會產(chǎn)生變化,就像海連娜冥想時能夠偶爾感受到的東西,他是可以常駐其中的。
所以對于生命追逐的東西,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可以直接的享受,甚至就是在一個生命境界里直接獲取。
所以想要賦予這些生命某些東西,改變這些生命的行動,是可以直接做到的,只是如此一來,對于這些生命自身而言,反而卻是什么都無法得到,僅僅只是一個棋子存在于棋盤之中。
世界的改變,也只能依靠著部分生命,慢慢的變化著,雖然這些生命自身不一定能夠理解。
元祿慢慢變得強大,比所有的師兄弟都強大,所以眾人就會以他為首,慢慢的改變著,只是對于他自己而言,一切都是迷茫的。
生活的改變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他也成長到該延續(xù)后一輩的年齡了,可是他依舊無法找到合適的人選,因為會這樣想的人只有他自己,所以他想得到的,是很難被另一個角色賦予的。
即便是新生代的孩童里,也是以戰(zhàn)斗為最為優(yōu)先的,這一點,始終是這個世界的主要成長方向。
像他母親那樣的婦人有很多,在這個小的范圍里,在火法的掌控下,這些孩子是會生活的好很多的,可是會像他的孩子,卻沒有出現(xiàn)過,在這些生命的骨子里,依舊隱藏著深深的戰(zhàn)斗欲。
倘若世界把所有的角色都變成他這樣的時候,世界早就變化了,所以那是不可能的。
倘若所有人都不傷害生命的時候,人類社會也早結(jié)束了,所以也是不可能的,世界里,總歸不可能所有角色都立于之上,不同階層的生命自然會存在,倘若不存在的時候,他就會在下方。
元祿看著逐漸長大的孩子問道:“師父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挑選的我嗎?”
火法道:“世界很大,比你想象的要大,那時還會有像你這樣的孩子出生!”
世界是斷續(xù)的但也是連續(xù)的,每一個生命,看似輕易變化的背后,都會有著另一個故事的存在。
能夠產(chǎn)生某種意識,并不會是簡單的,因為無中生有,對于已經(jīng)擁有的生命是可以直接生成的,但是對于未曾擁有的生命,是慢慢附加的。
這個世界自然是不會產(chǎn)生特定的偏見去阻礙生命的認知,而是生命天生就不會存在更多差異性的認知。
隨著年歲的增長,自然而然的就開始會產(chǎn)生爭斗,因為這里的一切,與這個世界是相悖的,所以這些初生的生命,與這里也是相悖的。
喜歡不一樣的生活的僅僅只是他一個人。對于其他生命而言,從來都未曾發(fā)覺有何異常。
依靠著火法維持的這塊小的地方,很快也會再次發(fā)生變化,新生的生命未曾得到滿足,隨著成長,某些因素會自然的疊集起來,這是由這個世界自身造成的,活在這個世界里的生命,無時無刻不是在吸收著這個世界造就的一切。
即便是元祿自身獲得的滿意感,也僅僅只是相較于外界,相較于以前的一切而言,而且就是這樣產(chǎn)生的。
在火法心中,世界是不一樣的,但是這個世界意味著什么,他也是能夠理所當然的知道的,所以去責備這一切,是不該由他來進行的。
不管這個世界如何,對于理解世界因由的生命而言,是不會站在好與壞的角度上去評判的。就像人因為需要吃飯而殺了一只雞,是對是錯,是不需要評判的,假如不是世界這樣構(gòu)造的,也不需要生命如此行動,只是這樣罷了。
但是如果不愿意殺了的時候,又會產(chǎn)生另外的生存狀態(tài),這種結(jié)果也是會存在的。
因為殺戮會伴隨死亡的到來,所以元祿是不太弒殺的。這是出自于他隱藏的意愿里,和那些弟子稍有不同的。
至于其余一眾弟子,依舊不會脫離對于武力的崇尚,僅僅只是因為武力的威懾里,與原本的一切本就產(chǎn)生了某種共性,所以才會如此生活著,可是對于年輕的一代生命而言,這個世界依舊是主要的,所以這片土地,反而是禁錮著他們的存在。
提及和平的總是宣傳戰(zhàn)爭的。
并非所有的生命都熱愛著寧靜祥和的一切。倘若如此,大概人間早就成就樂土了。
所以從一開始,去想要追逐和改變某些東西就是錯的,因為無法改變,只能共生?;鸱◤淖畛蹙蜎]有對這個世界抱有任何夢想。
火法只是嘗試著讓他們適應(yīng)一下某種生存的方式,至于這種方式,是否能融合到他們的生命之中,然后產(chǎn)生某種變化,選擇的權(quán)利依舊是在在魔王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