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春肅領命告退。
蕭馥仙對冬憂說道,“你將這懸動盤先收起來,等我有空再來研究,莫要弄壞了,等研究好了,還需要還給文公子。”
“是?!倍瑧n將文里送來的果子用筷子放入一個小瓷盤中,將懸動盤用手絹輕輕擦了,又小心翼翼地將之收進之前的盒子中,轉身要走,卻見春肅去而復返。
“小姐?!?p> “怎么了?”蕭馥仙問道。
“老爺來了。”春肅回道,不等說完,蕭颯然便已經來到近前。
“姑母?!笔掞S然微微行禮。
“你來了?!笔掟ハ傻f道。
蕭颯然以目示意,蕭馥仙便擺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p> “是?!北娕讼拢瑢㈤T帶上,秋傷也將奴兒抱得更遠,以免犬吠打攪了主人談話。
“你說吧?!?p> “都是松青那不爭氣的孩子?!笔掞S然痛心疾首地道,“他最近越發(fā)荒唐了。整天便向斜陽巷子那邊鉆?!?p> 蕭馥仙自然是知道的,蕭松青不僅僅是去那里那么簡單,他還買了不少飴心齋的東西,有些吃不完的,甚至會送給春肅她們。以此來博取趙心怡的好感,大概是想留一個患難見真情的印象給她吧。不過這事做得太荒唐了,首先他老子大概第一個就不答應。
因此這幾天,蕭松青的錢便被斷了,他也難以英雄救美,只是游說那些狐朋狗友,看在他的面子前去救濟一番。然而這是杯水車薪。
想一想,蕭馥仙就覺得好笑,她屏住笑意,撫摸著手上的戒子,說道,“如此,你這個做父親的便多嚴加管教好了,下手重些也沒關系?!?p> “松青是蕭家的希望,也要麻煩姑母多費費心,不要讓他游手好閑,癡心妄想的。”蕭颯然皺著眉頭,他這個兒子管束多年,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他唯有跟蕭馥仙算是親近些,雖然一個是長輩一個是晚輩,但不像自己,似乎天生同蕭松青就是對頭一樣,說的話一概不聽,只能用些強硬手段。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么?”
“姑母說的句句在心,只不知道是哪一句?”蕭颯然拍了下馬屁,他店務繁忙,還真的沒有太記得蕭馥仙之前說過什么。
“人是一個關鍵,切記。我們松齋,立本在于人,不過這人并非一定是嫡傳的?!笔掟ハ刹⒉唤橐馐掞S然忘記她說的話,本來兩人就觀念不同?!八汕啻_實不是做生意的料,我以為還是要物色可以掌事的人才,這人才若是懂的制果,若是現(xiàn)成的,不是很好嗎?不管她以前在哪,只要姓了蕭,就是我們的傳人,你以為呢?”蕭馥仙將話挑明了。
“姑母,難道松青小時候的事情你不知道么?而且她們家,我還看不上?!毕氘斈?,蕭松青收到摧花果子,松齋很長時間都被引為談資,讓蕭颯然也跟著丟了面子。
“飴心齋難道就沒有一樣你看得上的?據(jù)說,趙大小姐已經將她的弟弟送到萬花樓去了,這意味著什么,我想你也明白吧。”蕭馥仙一言點到關鍵,之后也不想多說什么了,懶懶說道,“我有些倦了,你自便吧?!闭f完就徑直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