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趙小姐。”
“文公子?!壁w心怡見文里手中拿著紙卷,問道,“這么巧,你在池邊畫畫么?”
“呃……”文里見趙心怡似笑非笑,不知她是說的上次的事情,還是單單指這次,便說,“我來給老師送東西,這些紙,我哪敢用呢?”
文里手中拿的確實是專門給沈重用的箋紙,不過文里已經(jīng)偷偷截下了一張,這次可不能再給老師發(fā)現(xiàn)了。
見趙心怡從沈重的院子來,文里便說,“趙小姐又來看令弟了么?”
“說來不好意思,我是來向令師給立本告假的?!?p> “哦,這小子現(xiàn)在偷懶也越發(fā)厲害了,將姐姐都搬來了。有進(jìn)步?!蔽睦锇抵邢氲健?p> 見文里不說話,趙心怡便說,“說來也不是驕縱他,而是要帶他去見一位制果的高人,其實向令師告假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聽起來意思有些奇怪。”
“老師不會在意這些的,這是好事。”文里點頭,沈重對此并不會多想。
“令師水平高絕,自然是不會介意的,說來,我對令師真是欽佩呢?!闭f到此,趙心怡位垂著頭,“說來,我們也是沾光呢,這是你師姐提出來的?!?p> “我?guī)熃??”文里疑惑道?p> “她似乎也希望你一同前去呢。不知文公子是否愿意去呢?!闭f著頭垂得更低了。
文里竟然覺得她的語氣中似乎有著一絲……羞赧。
這是錯覺嗎?
文里暗暗打量今日的趙心怡,仔細(xì)看著,忽覺得有些亮眼。
今日的趙大小姐,若要形容,便是別致二字。
她的衣服初看來沒有太過特別,但眼見卻能感受到一種不同個,粗見之下,會歸為趙心怡不同的氣質(zhì)與窈窕身段,以及那款款的步子儀態(tài)。
若細(xì)細(xì)觀察,便會發(fā)現(xiàn),她的衣服在細(xì)處與常衣不同,這種差別使其衣飾既不跳脫夸張,又能顯出與眾不同,同中有異,那不經(jīng)意的流露,別有情致。
他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幸虧趙心怡垂著頭,才未見到文里的異常。
這個異常似乎也不是今日才有,只不過文里一直沒有察覺罷了。
文里見她模樣,分明想不起往昔的趙心怡咄咄逼人的情態(tài),她只拿一雙柔柔的眼看來,柔柔說道,“文公子?”
“哦?!蔽睦锖鋈惑@覺,他思忖著說道,“這事情我還未怎么搞清楚呢。你一下說師弟,一下說師姐,一下說老師的,我都有些糊涂了?!?p> 趙心怡又露出讓文里流連的笑意,“具體的,文公子可以問平兒姑娘。三天之后,我們從城中出發(fā),想來你師姐會安排妥當(dāng)?shù)?,只需要你的師父點頭?!?p> “老師管不了……”文里脫口而出,不過迅速關(guān)上了嘴巴,“若是沒什么事,我也去湊個熱鬧好了,許久沒有見到師姐了,不知她現(xiàn)在如何了。”
趙心怡聞言點頭,“若是這樣,也不錯。嗯,如果令師也愿意一同出游,那也不錯?!?p> “老師?他多半是不愿意去的,不過若是他想去我也不會攔著?!蔽睦飺u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