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有一個疑惑,“既然你能如此,何必在外面,你平時有的是機會與我聊天,放我走,跟著,豈不麻煩?”
“你還挺會替別人想的嘛?”平兒笑瞇瞇的,“聽起來你怎么好像不想走的意思?困在這里很有意思嗎?”
“我……”
“你師父為何帶你來此?你自由之后,見得多了,則有更多的感悟,豈不是比困于此地強?雖然天井中可見天地,那么外面自可見更廣闊的天地不是么?”
文里預想強辯,出門合轍的道理,卻被平兒打斷了。
“噓,不要問太多?!逼絻赫UQ劬Α!坝绕渎斆鞯娜?。”
“這……”文里還欲再問。
“我得回去了?!逼絻嚎聪虼巴?,“天色不早了。”
斜陽巷子
“進來?!睖匮怕犚娗瞄T聲說道?!斑@是你家,你也不必客氣到敲門?!?p> “沒想到你在這,桃紅說了,我還不信?!壁w心怡說著,便走進了來,來到溫雅身旁。
“若是我是在她說了之后才來的,你便以為她說的對的,或者我在她見了之后又走了,你便以為她說得不對。都有可能?!边@時溫雅才抬頭看了趙心怡一眼,“所以,信與不信,也不那么重要?!?p> “哼,詭辯。”趙心怡偏頭,小聲嘀咕一句。
“那你還不是巴巴地過來聽我詭辯?!睖匮乓残÷晳艘痪?,恰是趙心怡能聽見的聲音。
趙心怡想到此來目的,便就處理做沒有聽到溫雅得意的回答了。
“你這是在做什么?”
“和香?!睖匮诺幕卮疠p輕簡簡,“我以為你會知道,看來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p> “我看你的手法有些不同。不知弦歌小姐能不能多說幾句呢?”
“每個人的手法都會有些不同,不同的香也會不同,你要不要聞一聞?”溫雅挑了一些,送到趙心怡的鼻前。
“清新淡雅。”趙心怡聞了一聞。
“這是這個淡,淡而雋永,不矯不媚,極難。所以手法秘傳,我也不好多跟趙姑娘多說什么,還請見諒?!?p> “看來你這是逐客的意思呢?!?p> “這里是你家,我才是客人?!睖匮沤裉齑┝艘幌y紅衣衫,笑起來格外動人。“我怎么敢逐客呢?我看趙姑娘有心事的樣子?!?p> 趙心怡微微一滯,坐了下來,順勢垂下螓首,不讓溫雅覷見她的表情,“我來此,確實有一事?!?p> “不妨說說?!睖匮派平馊艘獾赝O率种械膭幼鳎o靜看向趙心怡。
“我……”趙心怡扭捏一陣,說道,“現(xiàn)在萬花樓既然算是我的了,我希望后面的宅子,也不要住著其他人了,應該也可以歸我來用吧?”
“物盡其用,不留浪費?!睖匮挪[起了眼睛,“好好好。”說著給趙心怡鼓起掌來。
“不過,當時,我們談的,就是鋪子?!睖匮艂阮^說道。
“還包括伙計?!壁w心怡說道。
“誒呀,你不說,我險些忘了?!睖匮泡p拍腦袋。
“后面的宅子,伙計們住,歸我也是更為適合?!壁w心怡慢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