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那么多是有些渴了?!敝芤桓顸c頭,“潤兒還是挺貼心的?!?p> “先生稍后,我將字留下。”王潤兒說著便去了,不知是不是親自去倒茶了。
“其實她先前照著練的字帖也不錯的?!敝芤桓裾f完,轉(zhuǎn)向文里,“文公子覺得這字如何和?”
“我來看看?!蔽睦锬眠^字來。“這字有種神秘的感覺,若隱若現(xiàn),似乎是想寫出一種飄的感覺。”
“公子居然看出來了?!敝芤桓褓潎@,“她的字還欠缺一些火候,我還以為會不太容易看出來,想來還是公子比較善于洞察,比較敏銳?!?p> “這是潤兒寫得不錯,我能看出來?!?p> “讓她寫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可能還需要些時日?!敝芤桓駬u頭。
“先生已經(jīng)對她期望很高了,這很難?!?p> “我們這行,就是要做很難的事情嘛。”周一格不以為然,“你覺得這同她之前老師教的,有什么不一樣?”
“之前的老師?我可不知?!蔽睦飺u頭。
“你怎么會不知,你難道沒有見過平兒的字?”
“平兒的字?”文里恍然大悟,“從如今來看,自然是先生教得好,已經(jīng)成了氣候了。”
“潤兒,茶呢?”周一格忽然問道。
“先生,茶這不就來了嘛?!蓖鯘檭汉鋈怀霈F(xiàn)。
“冷了很久了吧?!敝芤桓窨聪蛲鯘檭海瑵檭褐皇怯樞?。
“說說你那便宜師弟的事情呢。”周一格端起王潤兒倒的水,喝了一杯。
“先生想聽什么事情?”
“十三枝的事情?!?p> “十三枝?什么十三枝?”
“那個他自己搗鼓出來的東西啊。”
“是叫這個名目么?”
“我這么想的,既然是比《十二枝》來得多,那便是十三枝,我這么說,想必公子也能理解。”周一格解釋。
“這么一說,好像是這樣,不過十三這個數(shù)字,總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是一種什么感覺呢?”
“大概是奇怪,不尋常,劍走偏鋒……”文里想著便說道。
“聽起來你很否定你師弟的十三枝?!?p> “這倒不是,十三枝的這名字不是先生說的嘛,我不知這感覺是不是先生的感覺?”文里反問。
“你這是將問題拋回了,那不談名字,你是什么看法呢?”
“不好說,首先應(yīng)該說是神奇吧,我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這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另外便是,這技巧有好有壞處,我想先生也明白這意思?!?p> “任何事情有好有壞都是正常的嘛,我不關(guān)心手段的好壞,而是好不好用?!?p> “嗯,這很符合先生格物的精神,就事論事?!?p> “我也不純是就事論事,對于神奇的東西,我天生就有一探究竟的想法?!?p> “神奇的東西,有時候也會讓我警惕。”文里說道,“就是這十三枝,讓我想到的便是妄圖用知識彌補經(jīng)驗,算是一種投機取巧?!?p> “這么說,公子看起來是有成見了?!敝芤桓裾f道。
“我覺得先生也許可以去同我?guī)煹苡懻撘幌逻@個問題,他一定很期待有人可以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