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悅從地上抄起一根棍子,“啪”地一聲,擊退了三個男人。不過她赤手空拳,哪里敵得過對方的利刃。
那個蒙著面的女人,飛過來,刺死了對她下手的人。
花悅看著她的背影,要是再晚一點,長矛就會刺向她的背上。
就在這時,又一個青面獠牙的男人飛過來,花悅感覺到黑衣女人的眼里閃過一絲寒光,擋在花悅的前面,雙手握緊劍柄。
對方的動作很快,快到花悅完全反應不過來,最先是一個方向,一瞬間又化成了四面,只見四個影子皆拿刀砍過來。
而女人使劍也像是南無邪一般出神入化,劍法讓人眼花繚亂,花悅唯一看到的就是四個影子,似乎都在手臂上中了一劍。
這個黑衣女人蒙著面紗,也看不清她的模樣。連那些圍著花悅的土匪都被女人的身手嚇怕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拿刀砍花悅。
高手過招花悅是插不上手了,不過對付一般的的男人,她還是可以的。
黑衣女打退了拿刀的男人,又反過來幫她,不過人太多,花悅有些體力不支,自言自語道,“怎么跟打地鼠一樣?”
火勢生長,有些工人忙著逃命,有些工人和看守的人本能地去救火,現(xiàn)場一片混亂。看守的人對逃跑的工人下手極為狠毒,鐘離岸一方面擔心花悅的安危,另一方面卻被這群人一直壓制著,無法抽出身。
她的額頭已經(jīng)生出來汗,人一緊張,就忘記了之前的所以疲憊。她們背與背靠在一起,花悅也難得有心情還笑地出來?!岸嘀x俠女相救,還未請教大名?”
“我不是什么俠女。你要趕緊離開這里。”黑衣女說話雖然聽起來有些生冷,不過對花悅,她卻還是溫柔了三分。
就在這時,方才與女人交手的男人,拿著刀,生氣地扭了一下脖子,“蹭蹭蹭”,一個黑影化成四個,她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四個人。
“哇,四胞胎。這下走不了了……”花悅暗自尋思。
不過黑衣女人到?jīng)]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她突然拉著花悅,往她身上運了一道氣,花悅還沒有反應過來,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就從人群里飛了出去。
她一回頭,已經(jīng)出了包圍圈了,而那個女人,卻被圍在里面廝殺。
花悅又從地上抄起一個火盆,打飛了一個正在鞭打一個七旬老年人的男人,老人被嚇得手足無措,接著被另一個逃跑的男人一起帶走了。
“看來這次的禍,是闖定了。”花悅皺了皺眉。
她空手打過了一個男人,奪過去他手里的刀,“媽呀,好重。”結果一時重心不穩(wěn),差點栽了下去。
他們一直處在自衛(wèi)的境地,卻一直沒有注意方才騎馬進來的人。就在這時,方才在馬上朝她射箭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突然拿著弓箭又對準了花悅腦子。
“悅兒小心?!边€好這時鐘岸離眼疾手快,抱著花悅從地上滾了過去,差點沒把發(fā)簪撞掉。
幾個土匪一起拿刀刺過來,鐘離岸拿刀抵抗住,“悅兒,扛不住了,找機會撤。”
“我倒是想撤。”花悅有些吃力地抵住一個土匪的進攻,她一用力,越過男人的手臂,用他自己的刀口先一步劃過男人的身體,然后被花悅踢爆狗頭。
那個帶面具的男人有些不悅,拿著劍從馬背上飛出來,花悅隨便拖起一把劍,從地上劃過去,拉出一道锃亮的寒光,氣勢讓鐘離岸都嚇一跳。
眼看二人就要交手,“等等,”花悅突然停下來,“大哥,你這么多人,不不覺得不公平嗎?這樣,我們一打一?”她一邊說著,一邊活動了手,這把劍,其實也挺重的。
對方都是戴著黑色面具的,雖看不清面貌,不過從他露出的兩只小眼睛,也可以看出來他不屑的冷笑。
“原來是個女人?”這下不必看臉了,他確實在冷笑。
“別看不起女人,不要武器,我要跟你單打獨斗。”花悅任性地把刀一扔,反正她也揮不起。
她本以為這個男人不會上當?shù)?,哪知道他果真也將劍插在一邊,“好,我就讓你輸?shù)眯姆诜??!?p> 男人一示意,周圍都沒有人再過來,首先不說對方厲不厲害的問題,就是按疲勞戰(zhàn)術,花悅也抵不過他。
不過花悅也很快認識到,對方雖然會些功夫,但應該不是練家子,若不是花悅體力不支,他還不一定打地過她。
“說,你們到底是誰?”男人欲擒住花悅的雙手,卻多次被花悅僥幸逃脫。
“你是不是傻?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不會。不過娘子,你身上好香啊,是女兒香嗎?”
“變態(tài)?!被◥傆行饽X,一腳想踹他臉上,卻被他及時擋回去。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好色之徒,交手當中,竟次次占她便宜。
就在這時,鐘離岸突然過來,拿著劍刺向面具男人,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想拔劍阻擋,卻別花悅搶先一步,無奈他被遠遠地踹了出去。
“你耍賴,說好一對一的?!蹦腥颂貏e悔恨。
“一對一是剛才,現(xiàn)在我改變注意了,你又如何?”
她拿著對方的劍,與鐘岸離站與一起,“你去幫那個女的?!辩姲峨x對她說到。
她過去一看,黑衣女奮力一擊,四個長相一樣的男人紛紛飛了出去,抱頭的抱頭,抱胳膊肘的抱胳膊,幾乎都口吐鮮血,身上連中數(shù)劍。不過同時,黑衣女似乎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她將劍抵在地上,勉強支撐自己的身體。
這時,一個土匪似乎看準了時機,準備偷襲,花悅情急之下,花悅用腳勾起地上的一把弓,從旁邊一個尸體上拔了一支箭,放在眼前,“嗖”地一聲,射穿了黑衣女身后的男人的身體。
黑衣女抬頭看了她一眼,二人對視,花悅竟有說不出來的觸動。
突然她背后又有人過來,女人似乎也察覺到,劍一揮,那人便迅速死在她手里。
花悅也無暇顧及她,直到黑衣女殺出了一條路,將花悅送上了馬,自己留下來斷后。
而鐘岸離這邊,面具男顯然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正當他要傷到面具男人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個男人,徒手擋住了鐘離岸的劍身。
鐘離岸見此人功力深厚,情況不太秒,便嬉笑到,“今兒個爺不想陪你們玩兒了!”
他替黑衣女人擋下了敵人的進攻,“走。”
二人各自上馬,消失在黑夜里。
此時,大火已經(jīng)蔓延開來,大部分工人已經(jīng)安全逃離。
“你是誰?”鐘離岸站在那女人的身后。
女人轉過身來,放下面罩。
“是你!”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