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雅有些羞澀,“南公子客氣了,以前有一個教書先生,很喜歡給我講外面的山水,只是很可惜,我不能親自出去看看。對了,南公子,你怎么會對冀州的山水感興趣?”
南無邪放下手里的筆,“因?yàn)檫@里對我很重要,我一直以為我了解這里,結(jié)果來了之后才知道,這里冀州這個地方,要比我看到的更加神秘。要想懂這片土地上的風(fēng)土人情,就要了解它的每一寸土地,不是嗎?”
“那么南公子,你喜歡北洛城嗎?”翡翠看小姐望公子時的眼睛都要癡迷了,便替她問了一句。
“喜歡?!蹦蠠o邪答了句。
為什么不喜歡,整個大洲朝都是赫連皇族的。
“那公子喜歡冀州的人嗎?”
“嗯,喜歡?!彼€是直接答了。
“那你喜歡我們——”
“翡翠,我方才做了一些糕點(diǎn),你快去拿些?!?p> 翡翠看著小姐的臉都已經(jīng)通紅了,翡翠自來都是鬼主意多地很,田富雅當(dāng)然知道她接下來要問什么。
“是,小姐?!濒浯浒敌χ鋈チ?。
“輕水?”
翡翠一出門,就看到她剛剛回來。
“翡翠姑娘?!陛p水也應(yīng)了一聲。
“公子,我去準(zhǔn)備點(diǎn)心?!陛p水行了禮,卻沒有想多說什么。
南無邪也只是應(yīng)了一聲,不過輕水走出去兩步,南無邪還是問了一句,“阿悅怎么樣了?”
“秉公子,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了,不過受了些傷?!?p> 一個有威嚴(yán)的皇帝,最基本就是要做到喜怒絕不能表現(xiàn)在臉上,可是此刻,他的眼里卻掠過一絲擔(dān)心,可能他自己都察覺不到。
雖然他已經(jīng)知道她可能受了傷,不過再次提出來,他竟還是放心不下。
不過一想到她與鐘離岸在一起的場面,他就忍不住惱怒。
“她向來行事沖動,這次就當(dāng)給她一些教訓(xùn)?!?p> 輕水沒有再說話。
其實(shí)有時候回看,若是小姐與鐘公子在一起也不錯,至少小姐可以天天開心著。
“輕水,我家小姐讓我把這個拿給你嘗嘗,”廚房里,翡翠將一個果盤遞到她面前,“這可是外使進(jìn)貢給商榷皇族的貢品,一般人可見都沒見過?!?p> “還有,這個是我們小姐賞賜給你的?!闭f著,她將一袋錢塞給她手上。
輕水看了一眼手里的錢袋,又還了回去,“不用了,你們既是南公子的朋友,不必客氣?!?p> “實(shí)話跟你說了吧,我家小姐愛慕南公子的才華,而南公子呢,無論是長相還是見識,都還是可以的,所以不如我們交個朋友?你既是南公子的丫鬟,肯定也是希望自家主子好不是?”
“你家小姐喜歡誰跟我沒關(guān)系,還有我家主子是花悅,我只是拖我家主子的關(guān)系才伺候南公子,我跟南公子不熟,謝謝?!?p> “站住,你可知我們小姐是誰?”翡翠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居然有人不把她放在眼里,要知道整個田府的下人,人人都要敬她三分的。
這時候,屋外傳來敲門聲,輕水不去理會她,放下手里的東西出去開門,簡直要把翡翠氣死。
“重大哥!”輕水頓時開心了些,“宋小姐!你們終于回來了!”
翡翠躲在后面,他們似乎也沒太注意這個不速之客。
輕水首先是去通知了花悅,并告訴小姐,南公子和重大哥要過來,見面地點(diǎn)就約在附近的客棧。
花悅身上穿著一身精致的長裙,上面繡著藍(lán)色花紋,手臂都露在外面,外面披上一件顏色更深一些的披風(fēng),輕水帶路,從花滿樓后門出來。雖是蒙上了面紗,不過那雙美麗的雙眸,早已暴露女子的美貌。
然而這一切,竟被偷偷跟出來翡翠盡收眼底。
“小姐回來了!”輕水開心地將門推開,花悅走進(jìn)屋子,輕輕地放下帽子,拉下面紗,開心笑到,“重大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然后她一回頭,才看到南無邪,幾日不見,他還是那種冷冰冰的樣子,尤其是南無邪看她身上穿著,更是不愿見她。
“公子。”她造作地行了個禮。不過也不知道哪里惹他了,他并沒有什么一丁點(diǎn)相見的熱情。
虧她還特意裝扮了一番,切!
重陽便將這一路的事情道了一遍。他們二人喬裝打扮,順利出了城,結(jié)果意料之外的是,武東在一年前就死了。老太太臉上沒有多余的變化,直接問道,“你就是關(guān)林?”
重陽心底還是抽搐了一下,不過還是直接回答到,“是?!?p> 老太太便將事情講了出來。老頭子去世之前,有一件事始終放心不下,他將一本佛經(jīng)拿給長宏方丈,死之前一直說自己罪孽深重,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希望能把那本佛經(jīng)供奉在寺廟,以求佛祖洗滌罪孽。他似乎猜到關(guān)林會找上門來,所以才把東西放在古佛寺。
“古佛寺在哪里?”花悅問。
“就在北洛城郊外,離這里還是有幾十里路。所以我便和嵐兒回來了,只是山高路遠(yuǎn),所以路上耽誤了時日。”
“不礙事不礙事,對了,我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所謂三月三日的百花宴,其實(shí)不過是一個大型豪華版販賣人口的地方,花牌上一個有十二朵金花,都會在當(dāng)天出臺拍賣,價高者得,而百花樓會分別準(zhǔn)備十二個豪華套間,就是廂房,然后會根據(jù)每朵花的價格,最后進(jìn)入甲乙丙丁等不同的房間,與拍下她的公子,共度春宵。而所謂的花魁,不過是最終進(jìn)入天子一號房的房主罷了。”
“那我們?nèi)绾未_定你會在哪一個房間?”重陽問。
“看來難度增大了,畢竟十二個房間,你都有可能去的。”南無邪突然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花悅暗自鄙視他一眼,“重大哥放心,悅兒一定會拿下花魁之名的?!彼粗蠠o邪說,“我要是拿不下,我就不回來了!”
南無邪聽到這句話,心里到是不自在到很。
于是她便將時間同重陽對了一遍,什么時候開始迎客,什么時候表演歌舞彈唱,再到花牌樓競選,這個時候,是全場最熱鬧的時候,包括百花樓的下人,都會偷偷跑過來看,每個房間只有兩個丫鬟,只要將她們引開,此刻進(jìn)入房間最合適,不然等那些客人反應(yīng)過來,門外一般都會有那些公子自己的手下,再進(jìn)去就很難了。
商量完事情,宋嵐過來說發(fā)現(xiàn)左回年的人,要趕緊離開。南無邪似乎對花悅還有話說,卻沒有說出口,然后離開了。
花悅都還在氣腦他方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