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這種時候從來不是問題,它遠(yuǎn)沒有面子和情欲更重要。
即便如此,很多人還是想來一睹姑娘芳容,每三年一屆的花滿樓盛會,十二朵金花第一次出來登臺,也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外面,幾乎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里面別具一格的表演,恰好是重陽下手的好機會。
正當(dāng)他要進(jìn)去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孩子送來一個紙條,“公子,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p> 說完人就跑了。
重陽打開一看:想知道關(guān)常松的死因和地圖的下落,素來故酒居。
“父親?!敝仃栆惶ь^,見一個陌生人消失在盡頭,他趕緊追了過去。
故酒居就在百花樓后巷盡頭,也不是很遠(yuǎn),重陽想著也可以去看一眼,再回來也不遲。
結(jié)果跟過去卻始終不曾見黑衣人,后巷沒有什么人,相反還有些破敗,重陽突然意識到,“不好,花悅。”
這個時候,突然從四周出現(xiàn)十幾個男人將他團團圍住。這邊打得激烈地很,花悅那邊馬上就要進(jìn)入結(jié)束最后一舞。
后巷角落,宋嵐躲在后面,眼里掠過一絲亮光,“重大哥,別怪我,如果她不死,我也活不了?!?p> 就在重陽拼命反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頭腦有些發(fā)暈,眼前的人影有些散亂,這時,宋嵐拿著劍替他擋住對方的進(jìn)攻。
“重大哥?”
重陽本來舊傷還未好全,激烈的打斗迫使傷口開裂,意識逐漸喪失,嵐兒,他喃喃地念了一句,眼前只看到宋嵐帶著他沖出去的場景。
而花滿樓,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時間隨著交響的樂聲逐漸流逝,在男人們的無比期待中迎來了最后一場壓軸舞曲《舞霓裳》。
終于,舞臺上的燈光都暗了下去,一個女子帶著金色的面紗,從高空當(dāng)中迎著光束從黑暗中緩緩落下,紅色的絲帶如同長了靈魂一般在空中飛舞旋轉(zhuǎn),散落一地,順著懸在空中的綢緞,花悅的身段變得特別柔軟,兀的雙腳落于之上。
所看之人無一不屏住呼吸,生怕美人落于地上。
花悅在空中舞蹈,卻也補上了沒有學(xué)過專業(yè)古典舞蹈的空缺,不過結(jié)合她擅長的攀巖之術(shù),本身柔軟的身子,還有專業(yè)舞娘的熏陶,她采用了一些現(xiàn)代的光學(xué)技術(shù),打造了一場視覺盛宴。
舞臺上專業(yè)的琵琶樂師,姿態(tài)妖嬈,忘情演奏。在場之人無不驚嘆,悄悄屏住呼吸,就連閱人無數(shù)的左亦,嘴角都揚起一抹笑意,更別說好美色的李家公子了,他的眼里,全是花悅玲瓏的身段。
“左兄,正所謂英雄配美人,看來今晚這位美人,非你莫屬了?”
“讓李兄見笑了。”
語畢,幾人虛情假意同他飲了杯酒,看著左亦一副貪念的樣子,花悅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果然是他!”
對她們來說,貪財,怕死,好色,這些欲望越高,就越好控制。
這場精妙絕倫的宴會即將進(jìn)入白熱化階段,觥籌交錯,余音繞梁。
撤下了一些場景,一條柔順如同絲綢般漂亮的紅紗飛過,臺上留下十二位著了好看面紗的美麗的女子。
弧形的高閣,紅綢鋪地,一下子居然形成了一副競拍之勢,花悅居與紅色帷帳最后。
女人們皆跪在一片花床當(dāng)中,額頭枕在手上,第一位女子緩緩抬起頭來,落下面紗,露出好看的妝容。
遠(yuǎn)處男人高聲道,“第一朵金花,碧羅瑩,起價三百兩?!?p> 眾人開始對這女人開始品頭論足,雖不說傾國傾城,好在身材精致。
“三百五十兩?!?p> “四百兩。”
“四百五十兩”
“四百五十兩一次,四百五十兩次,四百五十兩三次。成交,恭喜李老爺?!?p> 空中落下漂亮的薄紗,遮住女人的容顏。
這個所謂的葉老爺在眾人道喜下高興地不能自已,“多謝多謝?!?p> 女人行跪拜之禮,被下人接了出去。
接著,第二個女人落下面紗,男人高唱起,“第二朵金花,(肖)小詩萱,起價三百五十兩?!?p> 這個女人,相比與方才的女人,姿色又更甚一籌,櫻桃小嘴,膚色細(xì)膩。
“四百兩?!币粋€男人開始出價。
“好,對面的羅公子出價四百兩?!?p> “四百五十兩?!绷硪粋€男人也開始出價。
“五百兩?!?p> “五百五十兩?!?p> “六百兩?!?p> 每三年一次的花魁宴會,最后選出來的精髓也就是這么十二個,最后無論是拿走哪一朵,都是比較有面子的。
“好,汪公子出價六百兩,還有沒有人比六百兩更多的?六百兩一次,六百兩兩次,六百兩三次。恭喜汪公子抱的美人歸?!苯又致湎铝硪环N顏色的花絮,女人拜禮,又被引了下去。兩位公子站起來相互謝禮。
“承讓。”
“哪里。”
要是一直這樣不出差錯,應(yīng)該是每過一個人會增加五十兩白銀。等到了花悅那里,按理來說應(yīng)該有八百五十兩。
也就是說,這些人本來就是按次到好排序的,不過其中也不乏自己人看走眼的。要是那一種款式客觀看不上,貌不合價,就會遭遇冷場的境況。麗春風(fēng)如此老謀深算,斷不會袖手旁觀。所以人群里麗春風(fēng)早就找好了托,就比如四號楊冬雪,被自己人以七百五十兩收回。
不過有一種情況也是麗春風(fēng)無可奈何的,五號因為自己身上獨特的氣質(zhì),從五百兩一直被叫價到一千三百兩,算是不錯的成績,不過后面的六號,卻是以六百兩收場,這也剛剛是那之前一直跟在白素素屁股后面跑的刁菲菲。這便直接在排名上降下一個檔次來。
麗春風(fēng)見這慘象,更是無語凝噎,有六百兩就算了吧,總不至于倒貼。刁菲菲臉被氣地漲紅,不過貌不如人,也只能忍氣吞聲。
十二朵金花如果一直這么循規(guī)蹈矩地叫價,這樣是賺不了多少的。麗春風(fēng)不會不明白。
果然到了第八個女人,事情就出現(xiàn)了端倪。
“第八朵金花,冷芊芊,起價六百五十兩——”
“八百兩?!币粋€看起來書生模樣的男人急切地叫了價,他旁邊跟著一個老管家。光看他的模樣,文質(zhì)彬彬,像一個溫和的讀書朗,行為之間稍顯局蹙,來這煙花之地的男子,多半是貪財好色不學(xué)無術(shù)之徒,身邊大抵有美女作陪,一副世俗油滑的模樣,而這男子,看都不敢看那些妖媚的女人,氣息顯然不同,看樣子是極少來這種煙花酒地。
而那個女人,花悅突然想起,在練舞坊有過一面之緣,眼神似有憂郁,與旁人也不怎么說話,說是孤傲也不是,相比之下,應(yīng)該是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