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多仰仗張總兵了,若是總兵大人在查案途中,有任何需要到我唐家協(xié)助的地方,盡管開口,唐某必第一時間派人通力配合?!碧朴⒖吞椎溃又质强戳艘谎鄣氐氖w,“倒是這些尸首,還請張總兵安排手下兄妥善處理,好好安葬一番,切莫讓他們暴尸荒野,落得個尸骨無存的地步?!?p> “三爺真是宅心仁厚、以德報怨的菩薩心腸。若是這群兇人知道三爺在他們死后,竟然如此善待他們的尸首,不知作何感想?!睆埧偙駠u道。
“勞煩總兵大人了?!碧朴⒄f完從懷中取出幾錠銀子,遞到總兵手里,“這幾錠銀子權(quán)當(dāng)是給眾兄弟的辛苦費(fèi),總兵大人切莫推辭務(wù)必收下?!?p> 張總兵并未推辭,一邊接下銀兩,嘴上卻是客氣的說道,“三爺客氣了,這屬實(shí)是下官分內(nèi)之事,怎好意思讓三爺破費(fèi)?!泵@幾錠銀子,他不由得心中暗自竊喜自己來的不虧。這幾錠銀子雖然不多,但也是他這總兵好幾個月的餉銀了。
唐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眾勢力,面色不悅。
這些人雖個個撐傘,倒也是被濺了不少的雨。
張總兵察言觀色的向著唐英問道,“三爺此次參加拍賣會之時,是否與何勢力有發(fā)生過沖突?!毙睦镆舶底郧宄峙绿迫隣斣诮裉斓呐馁u會上,與在場的某些勢力有發(fā)生一些沖突。
還未待唐英回答,一側(cè)慌忙趕來的勢力中傳出一個聲音,“唐三爺,雖說拍賣會之時,我昆侖與唐公子有點(diǎn)小過節(jié),倒也不至于在這時暗下殺,還請?zhí)迫隣斆鞑??!边@人赫然是慌忙趕來的呂興洲。
雖然,他心里巴不得,唐唐和唐三爺在這場暗殺中殞命,此刻他也不愿意背這個黑鍋。
這個黑鍋太大,大的有些驚人。
一旦他背上這莫須有的黑鍋,恐怕他手下的這群昆侖子弟,分分秒秒之內(nèi)便會被屠戮一空,甚至連活著離開巴山城的機(jī)會都沒有。
所以,他不得不站出來解釋一番。
許多人聽他一說,也不由想起在珍寶閣內(nèi),典青峰說過的話,這梁子昆侖派記下了。
這句話所潛在的意思,很難讓人不想入非非。
單單以昆侖派平時的做事風(fēng)格,又豈能容忍唐唐讓昆侖派在如此重要的場合,當(dāng)著群雄的面前下不了臺,丟失臉面的這件事情。
剛巧昆侖派先行離開不久,唐唐便受到的刺殺,無論是這時機(jī)上與動機(jī)上來看,任何人在第一時間都會想到,是昆侖派動的手,也只有昆侖派的嫌疑是最大的。
莫非,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借此機(jī)會暗自掀起風(fēng)浪,挑起唐門與昆侖派之間的戰(zhàn)爭。
無人知曉。
也不重要了。
就算這是栽贓陷害,是一個陰謀,也是極其成功的陽謀,隨勢而動,隨勢而發(fā),無跡可尋。
恐怕唯一知道真相的,便是這一地的尸體,然而死人是會保守秘密的,死無對證。
“是非曲直自有官府查證,唐某也不便多說,不過在官府還沒有查出這次事件,任何人都不得離開巴山城,否則就不要怪我唐某人心狠手辣了。”唐英神情嚴(yán)肅聲音陰沉的說道,“至于呂堂主,若是想解釋清楚,還是跟官府去講比較合適。不過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我不希望聽說有一個昆侖派之人離開,否則后果自負(fù)?!?p> “唐三爺你這番做,就有點(diǎn)過分了吧。若是這件事一直查不出來,那我們這群人豈不是永遠(yuǎn)都要留在此地?”呂興洲不死心的繼續(xù)解釋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件事情必是有心之人,純心想要栽贓陷害我昆侖派,莫非三爺認(rèn)為我昆侖派,會傻到自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過分嗎?我怎么覺得很是合理,試問若是遇刺的是你們家的后人,你們會怎么做?至于是不是你昆侖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呂興洲,你給我聽好了,剛剛在這里我唐家的少主遇襲,最大的嫌疑對象就是你昆侖派,就算是有心之人純心栽贓陷害又如何?三天之內(nèi),你若是解釋不清楚昆侖的嫌疑,那這件事就默認(rèn)是你昆侖派所為,到時候我唐家必會作出相應(yīng)的措施,讓你們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碧朴⒄Z氣陰沉的說道。
“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這是你唐家以此時為借口在向我昆侖派宣戰(zhàn)。”呂興洲緩緩說道。
“若是你解釋不清楚昆侖派的嫌疑,那這件事我默認(rèn)是你昆侖派在故意向我唐家宣戰(zhàn)。若是如此,三天后我保證你昆侖派在這城內(nèi)所有的人,都會像這地上的這些尸首一個模樣?!?p> “很好,唐家果然強(qiáng)勢,呂某人無話可說?!眳闻d洲怒道,“事已如此,多說無益,我昆侖自會想辦法解決此事,告辭?!?p> 唐英并沒有理會率眾離去的呂興洲,看向諸人繼續(xù)說道,“也許你們認(rèn)為我做得過分,我想說的是就算是過分,這里也是巴山城,這里由我唐家說的算。既然有人膽敢行刺我唐家少主,就要做好承受我唐家怒火的打算,無論你們私下對我唐家有什么看法,我希望在這個時候,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任何人參加拍賣會之人,膽敢不顧禁令想要走,也可以盡管試一試,看一看我唐家到底敢不敢殺。”語氣很是強(qiáng)勢。
這一番話,卻也震的剛走不遠(yuǎn)的昆侖眾人,心中一驚。
顯然這是查不出真相,誓不罷休的架勢,看來這件事情一時間恐怕難以善了,大條了。
“此事雖說是在我珍寶閣之外發(fā)生,我珍寶閣愿意全面協(xié)助唐家查清真兇?!闭鋵氶w第一時間作出表態(tài)。
“唐三爺盡管放心,朝廷也愿意通力配合唐家處理此事,此事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秦某便一日不離開此地?!鼻貦u開口道,“無論是任何勢力膽敢行刺唐家少主,都是與我朝廷作對?!北娙诵睦锒济靼祝愠⒅酥圆蛔?,恐怕是為了玄機(jī)弓的采購權(quán)吧。
盡管如此,卻沒有一個人點(diǎn)破這一點(diǎn)。
這個時候,無論是誰解釋都是在做無用之功,解釋的越多也就代表著越是有嫌疑,何況這世間最強(qiáng)大的兩大勢力,也已經(jīng)開始紛紛表態(tài)。
即使所有人心里都有怨氣,此刻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不過作為江湖中人,大多數(shù)的人也都想留在此地,看看這件事情,最終會發(fā)展到什么一種地步,最終會演變到什么的地步。
唐門與昆侖派一戰(zhàn),想想都不由的讓人覺得興奮。
“諸位盡管放心,在巴山城戒嚴(yán)期間,諸位所有的飲食花銷全部由我唐家負(fù)責(zé)。”唐英又是語氣平穩(wěn)的,向著眾人抱拳說道,“我還有要事在身,一切全仰仗諸位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