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心痛的感覺
第三十章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我不信!”
白琛拳頭緊握,眼睛還是那么紅,看向白元的眼神還是帶著懷疑與揣測。只是在面對白元的時候,原本往后退的一只腳又收了回來表明了自己堅決的態(tài)度。
“到底什么情況啊?看那個女生對白元那么兇的樣子?!毕拈獱栆姲阻〕雎曎|(zhì)疑白元,忍不住好奇道。
“那天,師父說要跟我商量一些事情,把我一個人叫到了山上,我們當(dāng)時就在我們平日里練功的地方說話?!?p> 白元握住白琛的手,帶著白琛坐在了夏楠爾對面的位置。夏楠爾只見到兩人一副親親我我的樣子,完全聽不見兩人到底在說些什么。白琛也不反抗,靜靜地聽著白元的話。
“等到我上了山以后,師父突然對我說,要咱們來比試一場。如果我贏了,掌門人的位置就交給我,他也就可以退休了?!卑自獓@了口氣,一邊抬起頭,回想起那天的場景來。
“阿元,來吧,贏了我,白家掌門人就是你了?!币晃簧碇滓峦鹑缦扇艘话愕睦先税褎f給白元。白元接過,怔怔地看著師父,“師父,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掌門人的位置給我?”
面對白元的問題,師父并沒有回答。還沒等白元反應(yīng)過來,師父挺劍向他刺去。這個時候,白元也只得打起精神開始見招拆招。
“說來也奇怪,原本師父的招數(shù)只是比平常的招數(shù)復(fù)雜了一些罷了,我還能接住并且進行反擊。到了后來,師父的攻勢突然變得十分凌冽,甚至招招致命。雖然我平日里經(jīng)常被師父特訓(xùn),但這種招式也只能勉強接下?!卑自了嫉?。
“是你不想跟我父親比試才故意放水的吧?!卑阻∮脤⑿艑⒁?,旋即問道。
“不,如果師父說了要我跟他比試,那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絕對不會有半分懈怠的意思?!?p> 雖然師父有壓箱底的絕招并不稀奇,但白元的師父絕對沒有這個可能。白元是他從小帶大的,從六歲便開始學(xué)習(xí)他的武功,到了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把他的功夫?qū)W了十成十。師父從來沒有過藏私的想法,自己也絕對不會因為對手是師父就放水。
“照你這么說,的確很可疑。先是父親突然找你比試,另外就是他突然暴漲的實力?!卑阻】偨Y(jié)了兩點疑問,白元點頭表示贊同:“我也是認為這兩點有問題。”
夏楠爾看兩人聊的十分起勁的樣子,看著白元跟白琛離得越來越近,越想越生氣,索性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們兩個,自己一個人坐在花壇邊生悶氣:“說話就說話嘛,干嘛靠那么近?耳朵都不好使嗎?哼?!?p> 就在夏楠爾暗地里吐槽兩人的時候,突然從另一邊的花壇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夏楠爾悄悄地挪過去一點,隱隱約約聽見一個男生在那邊絮絮叨叨,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嗚嗚嗚,白琛,說話就說話嘛,讓那個人稍微離你遠一點不行嗎?又不是聽不見……到底再說些什么???看來還是要湊近一點才行……”
“是吧是吧!你也覺得這倆個人靠的太近了吧!真是的……”
“啊!”蕭潛被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發(fā)出的尖叫聲差點引來了白琛和白元的注意,就連夏楠爾也被蕭潛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誒我說你,一個男生膽子這么小真的好嗎?”夏楠爾起身,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悄悄觀察白元跟那個女生到底在說些什么,又趕緊蹲了下去。
再悄悄探出頭去,看見白元跟白琛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樣子,夏楠爾呼了一口氣,放松下來。
“喂,你是誰?。俊毕拈獱栆娐牪坏桨阻「自降自谡f些什么,轉(zhuǎn)身跟蕭潛閑聊起來。
蕭潛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栗色波波頭,紅色的燈籠袖襯衫跟黑色背帶裙顯得整個人更加可愛了起來。突然被一個這么可愛的女生靠近,即便蕭潛心里喜歡的是白琛,也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了一下,旋即往后退了兩步:“我是戲劇社的社長蕭潛。你又是誰?”
夏楠爾聽見戲劇社幾個字,眼神突然亮了起來:“哇,原來是戲劇社的!我家小詩詩也是你們戲劇社的呢!我今天就是來找她的?!?p> ”小詩詩……”蕭潛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你說的該不會是咱們戲劇社的臺柱魏妍詩吧!”
夏楠爾拼命點頭:“沒錯沒錯,就是她。沒想到小詩詩在學(xué)校的戲劇社居然有這么高的地位哈?!?p> 不愧是我家小詩詩。夏楠爾得意地在心里想。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誰?”蕭潛反應(yīng)過來話題被越扯越遠,繼續(xù)追問夏楠爾。
“我叫夏楠爾。是魏妍詩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毕拈獱栕晕医榻B道,友好地對蕭潛伸出手去。
只是……
蕭潛看了看周圍。他們兩個人正鬼鬼祟祟地蹲在黎明大學(xué)兩個不知名的花壇附近,悄悄地觀察著別人談話的過程。全身上下臟兮兮的,尤其是自己剛剛被這個夏楠爾嚇得不輕,還丟人地坐在了地上。
這種場合真的適合握手嗎?
猶豫了一會兒,蕭潛還是伸出手去跟夏楠爾握手表示友好。接著不再理會夏楠爾,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盯著白琛跟白元去了。
“這個臭小子到底是誰啊,干嘛老是往我家白琛身上蹭,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蕭潛瞧見白元緊緊地抓著白琛的手腕,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什么嘛,小子,你看清楚,明明是那個臭丫頭往我家白元身上蹭!矜持!矜持懂嗎!”夏楠爾聽得蕭潛這話瞬間就來了脾氣,指著白琛抓著白元袖口的畫面給蕭潛看,“你看仔細到底是誰蹭誰!”
雖然蕭潛跟夏楠爾這邊斗得水深火熱,白琛跟白元兩人像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似的,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
“后來,也就跟五師弟同你描述的畫面一樣了?!卑自谅暤?。
白琛松開自己的抓住白元的手,眼神徹底暗淡了下去。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就算真的有這么多的疑點,最后提劍殺了我父親的人,就是你啊?!彼技按耍阻〉难蹨I開始簌簌地往下掉。
一個是生她養(yǎng)她的父親,一個是親如長兄的青梅竹馬。雖然不想承認,但血淋淋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白元一愣,低下頭去:“是啊,你說的沒錯,師父最后,的的確確是死在我的劍下的?!?p> 白琛抹掉眼淚,站起身來:“等到所有真相都揭開的那一天,我會親手把你和幕后黑手,全部送進監(jiān)獄里?!?p> 白元無奈地苦笑著。還沒來得及回話,白琛繼續(xù)對白元說道:“總之,我不會把你的行蹤泄露給其他人,那么也請你,盡快把真相給調(diào)查出來。給我父親,也給你自己一個交代?!?p> 白琛眼神堅定地看向白元。雖然還算不上是真正相信了白元的話,但白琛的這個眼神,給了白元許多力量。
就在微風(fēng)卷起落葉,細小的風(fēng)沙迷了夏楠爾跟蕭潛的眼睛的時候,白元走了上去,輕輕地抱住了白琛。
“謝謝你信任我,雖然這份信任還不夠堅定,但我一定會找出證據(jù),讓你更加相信我的。”
白琛感受到來自白元身體的溫度,回想起從前,她,白元跟父親三個人在山上生活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不愿意跟著父親學(xué)習(xí)他那什么武功,便自己開始自學(xué)文化科目起來。當(dāng)時自己就坐在石臺附近的那個石桌上,偶爾累了,看著一邊練劍的白元和父親。
行云流水的劍法,如同呼吸一般自然的出招和收招看得她賞心悅目。從此以后,看兩人練劍就成了白琛休息的常態(tài)。
白元似乎也很樂意在白琛面前練劍,即使師父不在,白元也會自己將一招一式演練給白琛看。
后來自己考上了黎明大學(xué)以后,就再也沒有看過兩人演練劍法了。
然而自己怎么也沒想到,最后那兩個人,居然一個成為了站在石臺上的兇手,一個,成為了石臺上的冤魂。
思及此,白琛放聲痛哭:“白元哥——為什么啊,為什么!到底是誰??!”
夏楠爾跟蕭潛被這突如其來的嚎啕大哭的聲音嚇了一跳,揉了揉眼睛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見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
夏楠爾突然感覺那一刻,好像整顆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臟被人狠狠地揍上了一拳一樣,被扯得生疼。
“我先走了。”夏楠爾沒精打采地起身,“如果你見到小詩詩,就告訴她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調(diào)查她拜托我調(diào)查的事?!?p> 蕭潛沒有理會夏楠爾的請求,徑直離開了,也不管會不會被白琛他們發(fā)現(xiàn)。
看著蕭潛抖動的肩膀,夏楠爾這才明白過來。往白元的方向看了一眼,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倒是忘記了,他對我,可是連來歷都不想告訴的人?!?p> 自嘲地笑了笑,夏楠爾告訴自己不必在意。
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