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府。
此刻榮璟南正躺在床榻上,皮膚如同昆侖山上潔白的雪蓮花,俊美的面容掩蓋不住蒼白的病態(tài)。
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眉如墨畫,高挺的鼻子,絕美的唇形。
渾身散發(fā)出病重的氣息。
可依舊擋不住他的氣質(zhì),有一種病態(tài)美。
舉手投足般,一種高貴優(yōu)雅氣質(zhì)被他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在床榻邊,跪著一名身穿青灰袍的老者,老者大約五十多歲,腰間掛著大總管的腰牌。
他是云王府的管家,福祿,福管家。
榮璟南看起來氣息奄奄,說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福叔,我……走后……請你……多加善待府中人……”
福管家伏在床前,兩眼淚光閃現(xiàn),“世子,我是從小看著您長大的,您對府中人和他人都是寬和謙遜的,怎么會(huì)這么快就離開呢?老天不公?。 ?p> 榮璟南扯了扯嘴角,似是想要笑著安慰福管家,可努力了半天,最終還是笑不出來,只能安慰著說道:“各人自有天命,福叔不必為我難過,這樣也挺好……”
福管家老淚縱橫,王爺和王妃去世的早,臨去世,還囑托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小世子。
可,他卻沒做到。
心中自然是自責(zé)萬分的。
兩人說著話,敘著舊,完全不知道在在房門外面,幾個(gè)黑衣人正偷偷聽著。
這幾個(gè)人和那日跟宋楚溪廝殺的人一樣,胸口都有云王府的標(biāo)志,可腰間卻都有用銀線繡著的一條盤著的龍的紋飾。
那是只有皇家暗衛(wèi)擁有的標(biāo)志。
意味著這些都是榮千寒的人。
福管家和榮璟南卻好似渾然不知,榮璟南交待著后事,福管家認(rèn)真聽著。
“你去稟告皇上,就說榮璟南是真的快死了,奄奄一息早晚都要死的?!?p> 一個(gè)黑衣人壓低聲音,聲音沒什么感情色彩。
像是一個(gè)木偶,沒有感情,好似一個(gè)傀儡,只能動(dòng)。
“是?!?p> 一個(gè)黑衣人同樣的語調(diào),沒有波瀾起伏,瞬間離開了云王府。
而剩下的黑衣人也逐漸放松了戒備,為首的一個(gè)手勢,幾人撤出了房門周圍。
榮璟南望著窗口,瞇了瞇眼,見黑衣人離開了,臉色瞬變。
“福叔,起來吧,今天辛苦你了?!?p> 當(dāng)然是用傳音入秘說的。
福管家狐疑的看了看榮璟南,見他輕微點(diǎn)頭,他才慢慢站起來。
“王爺,這……”
榮璟南自然是知道他想要說什么,只是微笑搖頭,“她既然有膽子跟我合作,我又何必拒絕?”
只是陪她演一出戲罷了,又不會(huì)損失什么。
“可萬一榮千寒要……”
福管家還是不放心,畢竟魅寒的名號雖然震天響,可整日都尋不到人,誰知這是不是榮千寒的陷阱呢?
榮璟南低垂著眼斂,溫和一笑,嘴角露出半月形狀,淺淺酒窩若隱若現(xiàn)。
“福叔,就算是假的,我被騙的也是心甘情愿。”
她終于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這一刻,他等的太久太久了。
所以哪怕是個(gè)陷阱,也愿意跳下去,即使付出太多,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