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話語,不起任何波瀾,就好似向大海中投入一顆石子卻依舊風(fēng)平浪靜般平靜。
沈長安挑眉,識趣的沒再勸下去,因?yàn)樗椭浪麜@么回答。
不過他這個半真半假的徒弟,真的是……
唉!
明明自己喜歡那個丫頭,卻非要做她的師兄,明明不是他的徒弟,為了那個丫頭,卻甘愿喊他十幾年師父。
為了那個丫頭,放棄了那個位置,這么多年,希丫頭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師父,若沒什么事柒言就先告退了?!?p> 半晌,柒言才淡淡開口,低沉話語中隱含漫不經(jīng)心頗多。
“你猜希丫頭看到這條消息會怎么辦?”
沈長安看了看手中暗閣傳來的消息,挑了挑眉,向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的柒言問道。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柒言聽到。
柒言聞言,腳步倏地頓住,眸光一閃,手中握住的玉佩猛地用力,神色淡淡無異樣,卻沒有立即回頭。
片刻,他緩緩開口:“柒言不是希希,自然不知希希的心思。”
一陣暖暖的風(fēng)吹過,吹走了柒言的氣息,后院中似乎從來就沒進(jìn)過人,沈長安也未曾開過口。
……
“你醒了?!?p> 熟悉的話語令宋予希迷蒙的大腦一瞬間恢復(fù)清明,“你為何會在這里,我何時回來的?”
冷意乍現(xiàn),眸光清冷如冰,眉間猶如覆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寒毒發(fā)作,急火攻心導(dǎo)致你昏迷不醒,已昏睡了兩日,現(xiàn)在是辰時,你的人并未攔過我?!?p> 他用的并未攔,宋予希卻清楚的知道她的人不是沒有攔住他,而是并未發(fā)現(xiàn)他。
至于寒毒,以他的能力能查出來并不奇怪。
她深吸一口氣,很怕自己一掌把他拍飛,畢竟他也算救過她。
“謝謝你,你可以走了。”
“希兒,你就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白衣男子扁嘴,委屈道。
“我可是衣不解帶任勞任怨的照顧你兩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宋予希挑眉,眸子里冷意微微收斂,冷聲說道:“說吧,你想要什么?”
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兩日,她倒是相信,任勞任怨?
誰信呢?
白衣男子聞言,眸光逐漸暗淡,他在她心里就是這么一個人?
唯利是圖的……人。
“原來,我在你心中竟是這般。”
自嘲一笑,太陽直直照耀在他身上,卻徒增落寞。
看到這樣的他,宋予希心口猛地一痛,但只是一瞬,就恢復(fù)正常。
“說吧,我身上有什么你想要的?!碧谷粚ι纤哪抗猓焕頃蛘叨惚芩欠N受傷的神情。
白衣男子只是一瞬,便恢復(fù)了往常的無賴,勾唇邪魅一笑,靠近宋予希耳邊說道:“我若說我想要你呢?”
話落,就見宋予希纖細(xì)白皙的手翹成蘭花狀,手中一枚銀針赫然在目。
白衣男子快速攔截她的下一步動作,動作迅如雷電,“你認(rèn)為還會有下一次嗎?”
然后收起銀針,便準(zhǔn)備離去,宋予希愣了一瞬,在他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淡淡開口:“榮璟南,隱藏了這么久,為何不忍了?”
話一出口,白衣男子踏出房門的腳步一頓,神色自若,答非所問道:“你認(rèn)為我是誰便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