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千寒猶豫了一下,還未開口,落丞相已然站了起來,“啟稟皇上,世子,敢問不知世子的病可醫(yī)治好了?這墨王爺唯一的寶貴女兒如果真的嫁給了您,萬一這真出了什么事……您忍心嗎?”
宋予希喝口茶,再次開口,“丞相此言差矣,臣女與云世子乃是兩情相悅,更何況他若沒事,我便沒事,他若有事,臣女守一輩子寡又如何?”
“墨王,這便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詛咒世子,以下犯上!”
榮千寒強忍著怒氣,一字一句質(zhì)問道。
墨王爺聞言立即出席跪了下來,“回皇上,小女不懂事,是老臣的罪,老臣管教無方,還望皇上恕罪?!?p>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看了眼宋予希,那一眼,就好似眸中有諸多情緒泄露,最后化為了疼愛。
叩頭,“老臣有罪,可小女年幼無知,如果皇上真要知罪,那老臣代替小女受了?!?p> 聞言,宋予希再也坐不住了。
可是一想到現(xiàn)在的她還不能暴露,只能硬生生忍了下來。
袖中拳頭緊握,身子有些許顫抖,那是被氣得。
“好,既然墨王這么說了,那……”
“皇叔,莫不是忘了侄兒的圣旨,希兒乃侄兒心之所悅,侄兒也怕連累希兒,可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若得希兒這么一位妻子,侄兒死而無憾。”
說完他又咳嗽了幾聲,眾人看著病弱的榮璟南,都揪著心,生怕一個大風刮來,他便沒了蹤影。
“這是皇叔的圣旨,這道圣旨上寫的清清楚楚,侄兒的婚事全由侄兒自己做主,任何人不得干涉,不得阻攔,現(xiàn)在又要處罰侄兒未來的岳父,侄兒年級尚小,不懂皇叔的意思,還請皇叔給侄兒解釋一番,好讓侄兒大徹大悟。”榮璟南從袖中掏出圣旨,許是身體太過于虛弱,拿圣旨的動作都是緩慢無比。
榮千寒本來想借此機會除掉宋予希,可沒想到榮璟南會突然前來,且還拿來他昔日給先云王妃的一道圣旨,那可是他親筆所寫,若要反駁,怕是……
思索到這兒,榮千寒緩了緩,面上還是那樣嚴肅且威嚴的表情,眼神犀利,一一掃過底下所有人,將他們的情緒看的是一清二楚。
此刻,榮璟南拿著圣旨跪在地上,而手握兵權且征戰(zhàn)四方,威名遠揚的墨王也跪在大殿上,他只能先緩上一緩,“侄兒先請起,明知自己身子骨不好還動不動就跪下,真是倔脾氣!朕曾經(jīng)是給過先云王妃一道圣旨,可予希這丫頭還未及笄,你也還未及冠,現(xiàn)在賜婚未免尚早,此事就且先緩上一緩。”
榮璟南點頭附和,“皇叔說的不錯。”隨即扶起墨王爺,看了一眼宋予希,伸出手對她柔聲道:“希兒,過來。”
一聲“希兒”,充滿柔情綣意,榮璟南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她,宋予希聞言,心頭跟著一顫,倒也不含糊,大大方方地走到榮璟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