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杰這一次睡的很沉,想一個孩子一樣,也許這樣他才能擺脫現(xiàn)在這個尷尬的身份,看看天上的星星數(shù)數(shù)到底有幾顆,旁邊會有一個女人,就這么陪著他一直到老。雪涯防線的消息傳的非???,加上有人故意為之和剛剛?cè)绱舜笠?guī)模的出動。消息是想封也封不住,慢也慢不下來。一時間雪涯防線炸了鍋,梟杰的行為在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們口中立刻就被定了型,神州一下就像是洗脫了冤屈,沒人再說神州的不是,梟杰的批判會就在各個地方開始了光芒萬丈的演講。
梟杰熟睡之中,葉琨一個人在哪里打著盹。他可不敢走神,萬一梟杰這一次有跑了他不成大罪人了。聽著屋里人屋里人悄悄的鼻息,他的眼皮開始打架,他站了起來,靈活的走了兩步,這樣安靜的夜晚還能有多久呢,一個沉重的話題又越出了黑夜,梟杰到底能不能恢復(fù),這真是一個問題了。
雪涯防線這一塊終于迎來了黎明,破曉的光過后,黑河的大船順著薄薄的霧來到了物資點,各個宗門的人已經(jīng)等在哪里。恭候多時了,其中就要數(shù)神州的人最精神,到了發(fā)揮他們作用的時候了,將加工過的話再進行深加工,一群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連葉琨他們沒弄明白的原因,都給整出來了。一聽說是夏朝的人,有一些人就紅了臉不好意思的笑笑。神州的人看到了,全部都藏在心里偷偷的笑。
這時候可是夠神州的人來的快活了,之前壓抑的心情,像煙火一樣肆無忌憚的亂射了出來。大船在一聲吆喝聲中離開了物資點,背著一船駭人聽聞的消息,遠遠的離開了物資點。
要數(shù)最疑惑不是葉琨也不是雁南秋,而是唐無期,毫無理由的梟杰就和雁南秋鬧翻了,他還真有點不敢相信,梟杰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算是知道一二的,怎么可能和雁南秋鬧翻呢,聽說還把雁南秋惹急了,這么不簡單。雁南秋急了,那是什么概念,上次吳國的那個事,雁南秋都沒有著急,現(xiàn)在居然被梟杰鬧急了,唐無期“啪。”的一聲合上扇子,眼神猶豫間在考慮是不是要去太虛門看一看梟杰,畢竟斗了一段時間,也算是一個熟人了,天才剛剛微微亮,唐無期推開門,飛起來快速的飛馳在去太虛門的路上。
梟杰像不會醒來一樣,一直在睡。這個沒有夢境的夜晚,他可能太喜歡了,不甘心結(jié)束了。雁南秋也還沒有醒,要說雁南秋不醒情有可原,那么梟杰不醒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精神受了折磨,不容易睡一個好覺,現(xiàn)在正是最好的休息時間。葉琨和王尋炎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中都是濃濃的擔(dān)憂,梟杰的問題已經(jīng)表明,就是不正常導(dǎo)致的。
一隊太虛門的人將唐無期帶到了這個房間的門口,唐無期就地而坐。葉琨探出了頭,唐無期一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葉琨,葉琨走出來。冷冷的說“你來干嘛!”
也許所有人失去權(quán)力后,都會變得淡然,又或者是因為太久沒見了,那一份執(zhí)念已經(jīng)消失了,在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唐無期眼中一切已然變成無所謂的青煙了。作為一個平平常常的修士,最多腦袋上掛著一個領(lǐng)隊的稱號,也不用笑卻能感到唐無期沒有惡意,“我來看看老朋友,我現(xiàn)在沒有權(quán)力殺梟杰,他現(xiàn)在活的越久,對神州越有利,不是嗎?”
葉琨看著一顆滾燙的心,仰著頭思慮了一會。打開了門,自己已經(jīng)先進去了,唐無期一步一步的走進來,心情的復(fù)雜的。對于梟杰他更多的是愧疚,貪婪已經(jīng)沒有了。也許,過去的他已經(jīng)陪著唐老一起逝去了吧。
梟杰睡覺的樣子很安詳,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美夢,唐無期看著梟杰的眉心處,聽說那里有一只眼睛。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定又是一個奇遇。有些人就是這樣幸運,想到這里,他又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王尋炎疑惑的問葉琨“他來干嘛的!”
唐無期的聲音遠遠的飄來,“下午,我再來一趟。希望梟杰不會走?!彼赡苡肋h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希望和梟杰談一談。
葉琨搖搖頭,“他似乎變得不一樣了你說呢”
“沒那么討厭了,這個問題到底是什么讓他變化了這么多?!毙炜仆炜罩械奶茻o期,癡癡的講。徐科的心理成長年齡應(yīng)該是最大的了,就數(shù)他見識過的最多,可和唐無期相比他一瞬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徐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哪怕是遇到一些老人,他的心理也要優(yōu)勝一些,甚至是碾壓,可是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個信徒一樣,在膜拜一般。這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透過門刺眼的光線隨著太陽的移動,移到了雁南秋的眼睛處,雁南秋眼睛波動了幾下,像是朝平靜的湖面扔進了一顆石頭,看的出來她還想睡,掙扎了半天,想另一邊翻去,避開了光線。雁南秋卻突然沒了睡意,坐起身來??戳艘谎蹢n杰的人,目光移動到葉琨身上,“是不是有人來過?!?p> 葉琨乖乖的點點頭,“唐無期剛剛來過?!?p> “我的我知道了?!毖隳锨锏痛怪鄄€。像是昏昏沉沉的感覺。“你們看好梟杰,我出去走走?!?p> 說完雁南秋就走了出去,這里顯然是不可能安安靜靜的混會時間的。也許要找一處沒有人的雪堆上一個人待會。活著在一處雪地里走會。這都是可能發(fā)生的。
葉琨看著梟杰遲遲不肯醒來的樣子,計算著時間。終于他挺不住了,他爬上了床,安安靜靜的睡了起來。任務(wù)就交給王尋炎和徐科了,他兩個人在一起小聲的聊天倒也快活。這時候梟杰鼓動了幾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不能動彈。身體像散架一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