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旁人在,聽到這話,肯定驚得掉下巴,一個司機敢這么對老板說話?!
章寬宥習以為常,他表面上還清醒,但也只是強撐著,今晚的酒喝得急了,胃里難受,所以忍著不說話。
司機大叔繼續(xù)啰嗦:“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們真是不懂,想當年,你爸爸在你表舅爺身邊做起,就算是有自己人照應(yīng)著,也難免吃些苦,現(xiàn)在你自己一個人開起來我們這些老家伙都不大懂的科技公司,那豈不是更沒有人幫襯嗎?……”
說著說著,看章寬宥不太對勁的樣子,忙閉上嘴巴,把車開進輔道。
車還未停穩(wěn),后座的人就急不可待地開門了,大叔叫道:“慢點兒慢點兒,小心了別摔著咯,我的少爺哦!”
章寬宥直向路邊的大樹撲去,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只聽“哇”的一聲,酒精味混著酸味隱隱飄了出來。
大叔從后備箱拿出水和紙遞給他,拍拍他的后背,給他順順氣,仍停止不了啰嗦:“這給折騰的,你今晚別回去了,去哪個朋友家睡一晚,你這樣回去,你媽看了怎么受得了?”
吐過之后,章寬宥好受多了,夜風吹過,腦子清醒了一點,終于對著司機大叔說了上車來的第一句話:“我知道了,李叔?!?p> 章寬宥決定去Ted那兒,學校給他安排的房子就在師大旁邊,他還想著明早接鐘意去公司方便。腦子不清明的章老板竟沒意識到自己沒開車,明早要怎么接人?
“李叔,鐘意回學校了吧?”
“沒,她說有事,去了希爾頓酒店?!?p> 章寬宥驚訝,這個酒店,怎么感覺很熟悉,白天的事情從腦中捋過,對了,公關(guān)部的人說過鐘彧住在這個酒店。
鐘意去那兒干嘛?“她去做什么?”
“嘿嘿,知道你小子在意,我當時留了個心眼,給問出來了,說找人談事情。”李叔又開始啰嗦了。
章寬宥不在意,心里想著,是巧合吧。
到了好友Ted家,李叔給一切安排妥當了,才放心回家。
一個晚上,章寬宥都沒睡好,模模糊糊地總覺得在做夢,夢到家中的場景,夢到鐘意的頭發(fā),夢到公司里人來人往的場景。早上起床,精神不好,臉色有些蒼白,但還記得很清楚,去接鐘意。出門時自然而然地想:車子停在哪兒了?才反應(yīng)過來,車子在公司。Ted只是暫住B城,沒有車子。只能打的了。
鐘意看著出租車來接自己,又看到章寬宥一幅狀態(tài)不佳、衣服也沒換的樣子,猜測:“你昨晚沒回家?”
“嗯?!蹦侨巳嘀~角,頭疼的樣子。他身上的酒味還沒有完全散去,人也沒有精神,鐘意勸他:“要不你回家去休息吧。”
反正他自己是老板,工作時間沒人管,還不自由么。
章寬宥搖了搖頭,“今天還有幾個重要的會,我得在。”
“哦哦,那你在車上再睡一會兒吧,早上堵車,還有一會兒才到公司?!?p> “嗯?!彼糜沂謸沃~頭,閉上了眼。
原來老板也不是很好當,晚上忙于應(yīng)酬,白天要照樣上班。鐘意看著他的側(cè)顏,心中想。
章寬宥在工作場合,向來是把自己倒拾利利索索的,西裝外套、領(lǐng)帶都穿戴的整整齊齊;重要場合還會配上精致的方巾和袖扣;在家或是休閑外出,也都是整潔清爽的模樣。今早的他,胡子沒刮,額前頭發(fā)凌亂,襯衣上印著褶子,頹廢的氣質(zhì)然然而生。
他的睫毛很長,鼻子很挺,唇形周正,衣領(lǐng)敞開處的喉結(jié)隨著呼吸在輕微地動,皮膚很白……鐘意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番,頹廢的帥氣讓她看得欲罷不能了。
想到昨晚下班時摸頭的親密,那種甜蜜和開心又浮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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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洛依不解夢
司機大叔很心疼章老師的呀~今日更完畢~求各位看官收藏呀~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