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個甯薇又來了?”憐桃聽著仙娥說這些,氣的不行,“還不快快轟走?”
一想起那天的事情,憐桃還心有余悸。那個甯薇,就是個瘋子,小夭被咬住了不說,連累的她也差點沒命。
只是,小夭著實奇怪。她寫了封信送回蓬萊,把那天小夭的情況說了一下,奇怪的是,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信……
“憐桃仙使,您這可是在難為我們啊,甯薇仙子那么尊貴,我們哪敢?”
“你們!”憐桃看著她們,“你們膽子怎么這么小???這里是鏡玄宮啊,你們連轟個人都做不到嗎?”
“要轟,你自己去轟吧!”說完,小仙娥們都往外走去。
“瞧她那德行!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也不看上神根本不搭理她?!?p> “行了,好歹也是蓬萊的仙使?!?p> “蓬萊的怎么了?小夭仙使都沒像她那樣趾高氣昂的使喚我們,難怪上神不理她?!?p> “好啦!少說兩句吧……”
小仙娥們的閑言碎語憐桃聽的一清二楚,她氣得將茶碗摔出門外。
“滾!再胡說,我就讓上神把你們都扔到下界去!”
她坐下,越想越氣不過。想到甯薇還在鏡玄宮的門口,她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思及此處,她怒氣沖沖的往鏡玄宮門走去。
“我自己去轟!”
鏡玄宮外,甯薇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看見憐桃怒氣沖沖的出來,笑著走了過去。
憐桃一看見她,又想起那天的事情,嚇得后退幾步,“你,你來這里干什么?鏡玄宮不歡迎你!”
“哎喲!憐桃仙使這是做什么?我可是特意為了那天的事情前來賠罪的?!卞皋币簧礤\衣,氣度不凡。
相較于憐桃的魯莽,她更是端莊嫻雅的模樣,比出去一大截。
“賠罪?不需要,你趕緊走!”
“憐桃妹妹,這是我特意選的霓裳舞衣,聽聞你在蓬萊時就跳舞一絕,如今到了神界也莫要生疏啊。正好,當我賠罪了。何況,原本我也不是想針對你,我最看不過去的,還是小夭。”
憐桃看著那舞衣,只露出一角就已經(jīng)是華麗萬分,當下有些動搖。
“我不怪你也行,但是你也不要想著進鏡玄宮,聞羲他不喜歡你進來。”
甯薇強忍著怒氣,“怎么可能?聞羲不是帶著小夭去人間游玩了嗎?他不在宮里,憐桃妹妹這是聽了誰說的?。俊?p> “不在宮里?你胡說!”憐桃皺眉,“他們下凡去玩,怎么會不帶上我?”
甯薇心底暗笑,看來這個憐桃的確一概不知,那就好辦了,“妹妹啊,看來聞羲對小夭可比對你好很多啊。難為你在這鏡玄宮無依無靠的,那小夭也不為你做點什么?!?p> “你,你休要胡說。”
“我可沒有胡說,你想想,為什么你住偏遠的殿里,而小夭就可以挨著聞羲的主殿居???再想想,聞羲他教過你什么?那小夭,下凡都不告訴你一聲。憐桃妹妹,同是蓬萊仙使,你這待遇未免寒酸了些吧。”
“你!你走!”憐桃不想聽。
“憐桃妹妹,聞羲他一向是個一碗水端平的人,為何獨獨不待見你呢?你還替小夭想著,卻不知,她是怎么在聞羲面前說你的呢?”
“小夭她,她不過是個小靈狐……”
“憐桃妹妹,別忘了狐族擅魅。她那天可是出夠了風頭,聞羲對她另眼相看啊??蓱z你蒙在鼓里,怕是都不知道她有那么大本事吧?”
“的確,她從未告訴過我?!?p> “……”甯薇本來想著這憐桃要是知道些什么,還快些,但這樣也不妨事,“是吧?可見她并未對你交心啊?!?p> “你說這些干什么?”憐桃聲音沒了底氣。
“我也不是想挑撥你們的關系,畢竟你們都來自蓬萊。只是,我素來看不慣她那樣的人,不想你被她擠的永無出頭之日啊?!?p> “呵,在蓬萊就是這樣。靈芝婆婆和公子,都向著她……”
“是吧!這么看來,她是個只懂得顧自己的人啊。你若想在聞羲面前立足,可要學會自己爭取了?!?p> “怎么爭?。俊?p> “我可以教你啊?!卞皋毙χ^去,拉住了她的手,“我與聞羲相識數(shù)萬年,自是了解他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我可以幫你啊?!?p> “你真的能幫我?”憐桃燃起一線希望。
她從不是個甘心落人后的,偏偏從來都比不過小夭。她嫉妒小夭,有著好的姿色,所有人的寵愛。
“當然,我們進去細說?!?p> “好!”憐桃決定為自己爭取一下,只要能得到聞羲青睞,就能揚眉吐氣。
“憐桃仙使,上神吩咐不讓別人進來。”守衛(wèi)有些為難。
“甯薇仙子是我的朋友,只待一會兒就走。而且,上神只是吩咐不讓外人打擾他,可我們又不去找他。讓開!”
“這……”守衛(wèi)無奈,只得放進來。
甯薇進了鏡玄宮,心里得意起來。果然,鐘云夫說的沒有錯,這個憐桃是個可用的。
只要進得了鏡玄宮,就總有些蛛絲馬跡可以找到。
甯薇同著憐桃到她的住處,跟她說著有的沒的。
“憐桃妹妹,聞羲是個素愛風雅之人,你這舞堪稱一絕,細心練著,只要有機會表現(xiàn),定會博得青睞?!?p> “真的嗎?”憐桃心下大悅。
“自然,這樣吧,你也許久未跳了,就先好好練著,改天我再來指點一二。”
“好,多謝甯薇姐姐,我送送你吧?!?p> 甯薇一愣,心下嫌棄又不好表示,“哦,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抓緊時間練習吧?!?p> “好?!?p> 甯薇得空,四下轉悠著,發(fā)現(xiàn)這鏡玄宮只是外面看得嚴,進來之后反倒沒有什么人管著了。
赫棋,小夭和聞羲都下凡去了,主殿此時進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甯薇打量著周遭,仔細翻看著聞羲案上的東西,卻發(fā)現(xiàn)并無特別之處。她四下找著,一個沒站穩(wěn)險些摔倒,還好及時扶住了置物臺。
置物臺上,洛衡劍忽然躁動,發(fā)出一道光彈開了甯薇。
甯薇吃痛,掃了一眼置物臺,“這置物臺上,怎么會有結界?”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運著靈力緩緩打開那道結界。置物臺旋轉著,伴隨著轟隆一聲,聞羲常坐位置后的那道墻竟然從中打開了。
這機關設置的精巧,平日里就算是站在這里,都不會發(fā)現(xiàn)異樣。
她壯了壯膽子,緩緩走進去。剛一進去,就感到了刺骨的寒冷,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凍住一般。
甯薇施法,護住自己的心脈,猛然看見中央有一個玉床。
她走近一看,赫然屏住了呼吸,震驚的看著那玉床上的人。
這女子一身白衣,慘白著一張臉,卻依舊掩蓋不住的美麗。她周身附著強大的靈力,讓人難以靠近。
甯薇吃驚的不是別的,而是這與玉床上的女子,除了額頭的印記之外,同小夭一般無二。
“這是怎么回事?這是誰?”甯薇震驚的不知該怎么辦。
她運著靈力,想要打探一下這個女子。剎那間,床頭的混元珠忽然光芒大作,形成一個護障,將她狠狠震開。
甯薇口吐鮮血,知道這里就是聞羲一直藏著的秘密。只是,再待下去也沒別的益處,她只好擦掉血跡,掩蓋住留下的痕跡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