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蝸牛有個戀愛2
炊煙徐徐,落了十里風(fēng)光。整個云水城都是張燈結(jié)彩的,遠(yuǎn)遠(yuǎn)就透著一股喜氣。
朝辭以為自己會很生氣的,但是……為什么她還沒氣身邊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只“河豚”?。?p> 朝辭青筋一跳,“師傅,我們再來對一下劇本。”
沈墨:“劇本是何物?”
朝辭:“……”
云水城上云水派,仙山環(huán)繞,綠水依山,堪稱人間仙景。
乍看去,竟有些恍惚。
兩個人本該直接上山,但是朝辭臨時又轉(zhuǎn)了主意。這其實不怪她,按照她原本的計劃,慢悠悠趕車走到這里,正好是碰上她二師兄成親的大喜日子。
這日子本來是屬于她的……
但是,幸好我還沒嫁過去!
在她原本的計劃里,沒想到能帶上師傅老人家來撐腰。
更沒想到,師傅的輕功竟如此之上乘……
生生提前了幾日,朝辭一想,“師傅你逛過云水城沒有?”還不等沈墨說話便自問自答,“肯定沒逛過,我們吃飽喝足了再去打妖怪!”
沈墨:“……”
但是朝辭第一個目的地是帶沈墨去了成衣店,沈墨突然就很開心了。利用寵徒弟的名義一氣呵成買了一堆心愛的小裙子,成衣店老板剛想說這些衣服都比這位漂亮的小姑涼大幾個碼就被迎面而來的金子給堵了嘴。
“不用找了?!鄙ひ羟宓?,一氣呵成,壕的不行。不愧是敗家教主,要是讓左護(hù)法知道了……
朝辭突然想起左護(hù)法發(fā)怒的表情,頓時有些毛骨悚然。
但是這世間只有一個人能讓左護(hù)法發(fā)怒,瞬間朝辭就覺得自家?guī)煾禑o比的神奇,她悄悄問,“師傅您出來,左護(hù)法知道嗎?”
沈墨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不見,宛若便秘。
朝辭突然又心情很好了。
一路上閑言碎語,以及關(guān)于她二師兄和秦菲兒的佳話聽了一路,到底是不能騙自己完全不在意。
什么叫她就是弒父殺夫的惡毒女人?
什么叫秦菲兒就是天仙?
如果他們是金童玉女,那么她又算什么呢?
人言可畏,但是你又能改變什么呢?
倒是沈墨,聽不得徒弟被罵,手指微微一動,正準(zhǔn)備……就被朝辭給打斷了,“不許殺害無……”
但是她話還沒說完,那邊兩個人就已經(jīng)倒地了,出手之快,譬如閃電。
周遭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甚至都不知道那兩個人怎么突然倒地上了,上去扶,才發(fā)現(xiàn)已沒了呼吸。
“殺人啦!”
一聲尖叫激起千層浪,而罪魁禍?zhǔn)讌s像沒什么事般施施然優(yōu)雅走過,仿佛殺人與他,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沒有人發(fā)現(xiàn),在他們四周出現(xiàn)過一個如墨般的男子,他有一雙顛倒眾生般的紫眸,仿若深淵里的孤星。
沈墨拎住發(fā)懵的朝辭,他帶上另外一個人,也依舊是踏雪無痕,光風(fēng)霽月般優(yōu)雅的步子。
“這個世道上,若想不被殺就只有殺人。像你這般婦人之仁,還能報仇?”
“可是他們只是無辜的人……”只是多說了幾句話……還不到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呵,是嗎?我的乖徒兒,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把你丟在這大街上,喊一聲你的名姓,整個云水城上的人都會向你舉起兵戈?被殺的滋味,還想再嘗試一次嗎?”
朝辭心頭一跳。
欲后退半步,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拎著。
師傅這句話,她是相信的……
是以,也絕對不想再來一遍。
不想被殺,就只有殺人嗎?
你死我活之外,是否還有第三條路?
*
*
巍峨殿宇,金磚玉瓦。
大紅加身,艷麗無比。
沈墨冷哼一聲,“俗,偌大一座仙山被你這二師兄給整的,你瞧瞧這是什么樣?”
朝辭扶額,她爹喜靜,喜素,凡事從簡,乍一看,這天下第一大派可能比毛草廬就好那么一點。
她爹的宗旨——能睡人就好。
除了祖宗留下來的巍峨大殿,自己住的乃是一座竹宅。
如今二師兄上臺,披金戴玉,乍一看,晃花了眼,再加上這大喜紅色,簡直認(rèn)不出此乃云水派仙山。
此次大婚,朝劍清廣邀天下,是以兩人很簡單便混了進(jìn)去,不欲在大廳湊熱鬧,朝辭帶著沈墨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沒想到一不留神就走到朝辭爹的竹宅面前了。
這座宅子用的不是一般竹子修建而成,而是紫金古竹。
歷經(jīng)風(fēng)雨,依舊頑強(qiáng)不息,屹立不倒。
沈墨見到這竹宅的時候,妖冶的紫眸一縮,似有一汪深潭泛起漣漪,只是朝辭沒看見。
祖墳有人把守,她進(jìn)不去,左今對著這座宅子拜了拜,祭奠逝者。
這塊地幾乎已經(jīng)荒蕪了,雜草叢生。
朝辭將它們一點一點扒開,然后推開了門,吱吖一聲,掀起空中的塵埃,撰動那些古老的記憶。
里面的東西倒是完好無損,只是積了層灰。
朝辭開始四周尋找,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沒注意到沈墨進(jìn)了這間屋子就越來越不對勁的神情。
朝辭翻了翻,沒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里有機(jī)關(guān),亦或者是她多想了?
倒是書桌上有幾分異樣,鮮紅的血跡若寒梅綻放,那是一副未畫完的畫,整幅畫已經(jīng)大致完成,乃是一個女子,倚著的地方,正是這小竹宅的軒窗之處,只是無臉,不辨真容。
看著有幾分陰森森的嚇人。
“這畫的難道是我母親?”
從傳輸過來的記憶里,并沒有朝母這么一號人物,但是傳聞朝氏夫妻恩愛非常,只是朝夫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硬是沒人見過。
沈墨冷哼,“你難道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rèn)得?”話語里全是戾氣。
朝辭:“我自有記憶起便從未見過她,如何認(rèn)得,何況這幅畫無臉?!?p> 這次換沈墨微微凝滯,“你當(dāng)真沒見過?”
“徒兒騙您干什么?”
畫上血跡斑斑,許多地方被鮮紅覆蓋,更是模糊不清,但是朝辭總覺得這個無臉女子一定不是什么尋常人,她仔細(xì)的看了這幅畫許久,終于在右下角被毀的不成樣子的地方找到了字跡。
似乎是被什么燒去了一角,焦黑之處隱約可見一個“黑”字。
黑?
有人的名字會取什么黑嗎?
或者有什么字里包含一個“黑”字?
黑里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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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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