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不孕不育8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朝辭不是沒想過以白小白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面前,但是那又如何呢?
昔日,他可是眼都不眨就將自己趕出了將軍府。
更何況,二哈的靈魂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上,怎么說都是匪夷所思,白瑾辰不會信,他只會以為自己發(fā)瘋了,才編出這么蹩腳的故事。
250真是給她穿的一手好身體!
朝辭苦大仇深臉。
如何養(yǎng)育一朵花?
使之嬌艷欲滴?
“聲音”跟著她躲在暗處十年,早已不復往日美艷。
男人與女人在天生上的區(qū)別就出現(xiàn)了,女人最美麗的時刻是是青春,十八年華。
而男人,卻是在歲月的沉淀之后愈發(fā)迷人。
無論怎樣打扮,眼角的細紋都再也抹不去。
言川眸中的不滿意,“聲音”也發(fā)現(xiàn)了。
假死之時,她并未想過有一天還會回到白瑾辰身邊。
舞姬魚貫而入,杯中的酒液鮮紅若血滴,就像天邊的殘霞。
言川不喜歡喝酒,但是卻不得不喝。
當太子時如是,當皇帝之后更甚。
酒過三巡,皇帝微醺,有些顫的走下高臺,朗聲道,“今日,朕給大將軍準備了一件特殊的禮物,相信大將軍一定會很高興?!?p> 百官的酒杯都放了下來,連大氣都不敢出??諝庵兴坪醢挡刂豆鈩τ?,誰都不想成為皇帝和大將軍的斗爭的犧牲品。
舞樂再起,皇帝離去,一名女子踏著舞步而入。
認識她的人瞬間全都驚呆了。
白瑾辰看著空著的帝位,又看向這個女人,火山似乎一觸即發(fā),大將軍攜帶著那女子猝然離席。
四下一片唏噓,死了的人如何再活過來?
不過還是要恭喜大將軍,尋回妻子。不明就里的百官如是想到。
而白瑾辰的那些心腹卻面色沉了下來。
大將軍落魄時,那女子不見。
如今飛黃騰達了,卻又出現(xiàn)了。
若說當年未死,那為何十年都不尋來?
偏偏這個時候上門,而且她是如何勾搭上的皇帝,竟是由當今圣上牽線重現(xiàn)在這詭譎莫辯的宮廷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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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川回到自己的宮殿,倒不是不想逛逛,而是身后跟著的侍衛(wèi)不可能讓他四處走動。
所謂傀儡皇帝,傀儡傀儡,誰知道呢?
白瑾辰在忌憚他。
言川并不是一個軟柿子,更不是一個無能的皇帝,所以白瑾辰盯他盯的很緊。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相愛相殺。
但是言川愛白瑾辰,白瑾辰卻不愛她。
一同這孤月,永遠不可能與太陽相抱。
身處繁星又如何,到底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一個。
人總說望月懷遠,朝辭想到那一晚的月下美人,白衣若雪,如玉的指尖輕點,洞簫聲聲脆耳。
一曲鳳求凰更是深得她心。
她問250,“你說他到底是不是白帝?”
250:“那你還是朝辭嗎?”
“不是,我現(xiàn)在是言川?!?p> 那不就結(jié)了。
她不是她,他也不是他。
“他現(xiàn)在在抱別的女人嗎?”
“宿主……你喜歡上你的任務者了嗎?”
還不待朝辭回答,門突然被啪嗒一聲撞開,那聲音極響,嚇得朝辭忍不住后退一步,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是白瑾辰。
這個時間,不和他老婆親親我我,又跑這里找她干嘛?
但是此刻白瑾辰的眼神太過嚇人,她理智的選擇閉口不言。
白瑾辰左手提著一把滴血的長劍,右手拿著一個古色古香的木匣。
那副場景莫名很是嚇人。
適時天空突然響過一聲炸雷,烏云逼近,黑壓壓的遮住月光與繁星,只留下微暗的燭火搖曳。
朝辭一個冷顫。
因為她漸漸聞到了那鐵銹味。
很是濃烈的味道。
她下意識的想跑,但是白瑾辰速度比她更快。
搶在她之前堵住了門,并將之關上。
下令,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他的眼神如那日大殿之上一般,像是下一秒就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她般。
恐懼漫上,她終于顫顫巍巍的說話,“你來我這里……干什么?”
“禮尚往來,我來送陛下一個禮物。”
言川直覺不是一個好東西。
白瑾辰上前一步,她后退一步。
接著白瑾辰丟了劍,她才穩(wěn)了穩(wěn)身形,下一秒?yún)s被更大的力量拽住,白瑾辰狠聲道,“陛下不打開看一看嗎?”
他這話從來就不是一個疑問句,再不聽話就是言川不識抬舉。
言川將那木匣子接過,放在御桌上,強裝鎮(zhèn)定的打開,卻在看見里面事物的那一刻,尖叫出了聲。
那是一顆新鮮的人頭……
主人臉上的表情還保持著生前的模樣,笑靨如花,根本想不到下一刻就是她的死期。
“陛下不是喜歡我嗎?怎么這么快就著急給我找女人?”
“白瑾辰!她是你妻子!”
“哦?是嗎?本將軍沒有妻子?!?p> 言川怒視他。
“別這樣看我,陛下。你說她是我的妻子,那么陛下能否告訴我,我的妻子和陛下為何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呢?”
是了,當那個女人一開口,他第一秒想到的卻是言川。
這種想法令他感到暴躁,若是言川還是當年的言川,他也許不會這樣,做起事來毫不手軟。
但是偏偏言川他變了,時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白小白一般……
白小白想要一件心愛之物時,便是這樣的眼神。
濕漉漉的眼神,搭起來的爪子,搖曳的尾巴,都顯示著它有多喜歡。
這種詭異的想法令他更覺厭惡。
而這一切在今日到達了頂點。
言川慌亂的退后,白瑾辰靜靜盯著他,“聽說太子殿下十年前落水,從此失了聲。但從某一天開始,又突然能說話了。但從那日殿下的反應來看,怕是真的啞了十年吧。那日我分明聽到了第四個人的聲音,卻遍尋不到。如今想來,那日殿中的第四個人就是她無疑了。陛下,我猜的對嗎?”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陛下呢。我還沒找她算賬,卻被陛下親手送上了門?!?p> “你知道,她做我妻子的那段時間,都做了些什么嗎?”他在言川耳畔如惡魔低語,淺吟著不可見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