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的君瀾便沒有他們這般溫情了,在皇上跟前伺候的奴才們整日提心吊膽就怕這個年輕帝王一個發(fā)怒就砍腦袋,這個月光這宮里的奴才死的就不是少數(shù),其實皇上本質(zhì)也是個殘暴的主兒!
“滾,笨手笨腳的,朕用不著你們的伺候!”
君瀾再一次動怒,奴才們惶恐的跪下,生怕他下令斬首!
“皇兄,你先消消氣,莫因這些人而氣壞了身子,不就一個女人嗎?皇上看上的是她的福氣,既然玥姐姐不愿嫁就算了,何必強求?”
那些嚇得跪下的奴才們,剛進殿內(nèi)的君湘只覺得頭疼,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皇兄也不知干嘛一直這樣。
見是君湘來了,君瀾這才收斂了些脾氣,趕走了那群奴才,甚是無奈地說,“皇兄又何嘗不了解,只是不甘心罷了,明明朕才算的上是她的青梅竹馬,可她!也罷也罷,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她過不了幾日就要大婚了,他根本就無計可施。
“皇兄,你可是皇帝,南鳳之主!這世間只有你想要的,沒有你得不到的,你若是真想要玥姐姐誰能阻攔?皇兄,你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君湘看著頹廢的君瀾,她不知道一直勤勉于政事的皇兄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幕,一下朝回來就糟蹋自己,讓她心寒。
君瀾似乎有些被說通了,“是了,朕是南鳳之主,她云兮要成親又如何,朕就是要她做朕的妃子!”
一旁的君湘見皇兄終于被自己說的振奮了起來,心里則松了一口氣,皇兄不干脆直接用強不就好了,既然她云今兮吃軟不吃硬,那就下旨好了?
她不希望皇兄因此而頹廢下去,皇兄,湘兒永遠(yuǎn)站在你這邊,只要你不放棄就好!
三更天,寂靜的街上只有冷風(fēng)的呼嘯聲,以及更夫的打更聲,而東南角一家鮮有人知的舊旅舍卻亮起了一室燭光,顯得格外的突?!?p> “怎么,急信都用上了,可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一黑袍下的男子嘶啞著嗓子,看不出他的面孔,而恰好與他相對性的人并不好奇。
你比聯(lián)心里更清楚,我問你那毒可有辦法能在短時日里發(fā)作?那人語氣強硬,不乏急促之感。
“皇上你開始忌憚那個人了嗎?當(dāng)真可怕,怕是那人沒有什么好下場了,那東西是我做出來的,當(dāng)然有辦法,只是你拿什么來換?黑袍并不畏懼君瀾的身份,反而更加放肆,一個言不正名不順的儲君對他而言并不值得他去尊崇。
敢這么光明正大與自己談條件,怕也就他一個人了,雖心有憤怒卻又受制于人,無何奈何,你,又要什么?
聽說在南鳳皇室中君湘公主年輕貌美,雖有些小脾氣卻也合我胃口,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即使那男人聲音嘶啞卻也不難聽出幾分原來的嗓音,只是可惜了,也不知他遭遇了什么變故,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人驚恐。
君瀾怒了,拍桌而起,你瘋了!莫以為聯(lián)
的一再縱容,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君湘是朕的妹妹,豈會讓給你!
他本以為這人最多不過要些珠寶之類的,卻未料到竟打起了君湘的主意,君湘雖不是他的親妹,卻也是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怎能讓她落入虎口?這無理條件休想讓他答應(yīng)!
“呵呵呵,皇上你該不會心軟了吧,可莫忘了當(dāng)年向我討要失心時,你給的是什么?一個公主對你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而且我也沒有什么想法,只是與公主結(jié)為夫妻罷了。
說完這些,似乎有些口渴,便順手拿起了桌上的水一飲而盡,君瀾再次看到那只白骨手,白森森的指骨讓他只覺得頸間寒風(fēng),他開始有些后悔當(dāng)年與這個人有瓜葛!
而他的話,似乎是在無聲點醒了君瀾,當(dāng)年自己走上這條不歸路就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云兮若非是你,我又怎么變成這樣,似乎是狠下心來,“好,朕答應(yīng)你!”這幾個字一說完,君瀾費盡了力氣,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許多。
那人詭異的笑了,好,皇上一言九鼎,那我不妨告訴你,這蠱鈴可以隨時讓她體內(nèi)的毒發(fā)作,至于失心的解藥嘛,待皇上何時履行諾言我再親口告訴你!
“失心”是他得意之作,毒素是由上百條蠱王體內(nèi)提取,可潛伏在你那數(shù)年,無形的耗損著寄主的陽壽,只需時機成熟便會時不時的發(fā)作,而這蠱鈴更是能激發(fā)其殘余蠱性,成為他的奴仆。
好!收起了蠱鈴,他便打算動身離開,那人也沒有什么動作,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那似一團虛無…
今個兒初八,一大早就熱鬧了起來,敲鑼打鼓什么喜慶的很,街壇鄰居們都紛紛出來看熱鬧。
溫家后院,屋子里婢女們正進進出出忙活著呢,大家都各司其職,動作利索著。
“碧芷你別累著了先歇會兒,她們會負(fù)責(zé)好的,你還是多把心思放在你的羽哥身上吧!”
“郡主還是別亂動了,瞧著這釵又歪了!”
碧芷沒好氣的回了句嘴,郡主成天到晚就知道拿她開涮!
云兮沒在說什么,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難得的艷妝還真是少見。
紫檀木散發(fā)著淡淡的幽涼香味,鏤空雕花嵌著羊脂玉的銅鏡映出她絕代容顏,靡麗妖冶,抬眸談笑間便可襯得這世間所有美好都暗淡無光,只那一眼,便讓人深深淪陷,予取予索。
冰雕玉勾玄膽鼻,往生河上菱唇艷,色若春曉之花,芙蓉面寒。讓人覺得用傾國傾城這樣的詞句也是負(fù)了這般美貌。
她一襲云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邊流霞的嫁衣,外罩著極柔極薄的緋色鮫紗,綴著米粒兒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絕世容華。
攔腰束以流云紗蘇繡鳳凰腰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玲瓏巧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間,有芬蘼的鳳凰花瓣偷偷散進在她寬大的衣袖里,妖冶的裙擺隨著微風(fēng)輕輕起伏,好似涌動無邊血色,又似天邊燃燒的火焰,從紅塵深處滾滾而來,似將燃盡這萬丈繁華。
“兮妹,好久不見,越發(fā)漂亮了!”
從門外走進了一玄袍男子,給人一種很溫和的感覺,與公子華的氣質(zhì)差不多,只是他此時滿眼的寵愛,比公子華少了幾分心機多了幾分柔情,而這位就是云兮心心念念的溫茗哥哥!
“溫哥哥你怎么才現(xiàn)身,都多少年沒見了,在渭水可好?”
即使模樣變了許多,但身上書卷氣息讓她一眼認(rèn)了出來這位年少好友,心中感慨萬分,若非怕妝花了她早就哭了出來!
看著眼前這個幾乎落淚的小姑娘,他的心那一刻軟了,柔聲勸道,“傻丫頭,我專程為了你從渭水趕來,好在趕上了!兮妹你找到了你自己的幸福,溫哥哥很是高興,想你小時候那叫蠻橫,跋扈至極,好在今日有人愿意要你了!”
云兮破涕而笑,少了幾分傷感,“溫哥哥還是那么愛開我玩笑,一會兒隨我一起去王府,子華他酒量不差,到時候定要灌醉你!”
幾乎沒有人會相信,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書生模樣的公子竟會也是一個愛酒之人,而且非美酒,名酒不飲!
“好啊,溫哥哥我甚是惦念著你們家的‘醉紅顏’呢!”
云家祖?zhèn)鞯摹砑t顏’可絕非凡品,那滋味嘗過一次就讓人永生難忘,自己則懊悔當(dāng)年兮妹牛飲的過往,只可惜只有在云家姑娘出嫁之時才會開壇,今天自己應(yīng)該可以嘗嘗鮮鮮吧!
莫知我悲
溫茗哥哥全新上線,求各位小可愛的疼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