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春雀正四處飛翔游玩,終于它累了,決定停駐一陣稍事休息。
它停在了一個有著寬闊平地、又有著花團錦簇美好花園的高高院墻上,它的小眼睛里印出花園小亭中幾個正在行動的人行物體上,他們笑得是那么奇怪,尷尬中透露著陰謀。
人類真是復雜呀,小鳥飛走了……
院中的正是在郝章銘府里的鳳鳴幾人,為了弄清楚鳳璽允到底是什么情況,也為了搞明白郝章銘具體出了什么問題,幾人自然是留了下來。
很快有府里的小丫頭們送上新的餐具杯碟,郝章銘一直異常熱情的招呼幾人喝他的典藏好酒,鳳鳴、圖南、蘇維三個人精自然不敢隨意喝,只有好奇心極端旺盛的鳳玉蘊在三人還沒來得及阻止的時候就已經(jīng)端起酒水一干二凈。
然后……什么事都沒有!
本以為酒中下了什么藥物的三人這才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算是全了面子,就是不好意思讓鳳玉蘊無意間做了試藥的小白鼠。
“長公主如何,微臣這酒不錯吧?!?p> “嗯,郝大人這酒著實不錯,不過就是不太像咱們大慶的酒,倒更像……”
鳳鳴說話拖了點尾音,圖南自然的接過了話茬。
“郝大人這酒倒是更像南越口味,酒色也更像,適合配夜光杯,晚間飲用,葡萄美酒夜光杯,美亦!”
“哦,圖公子不愧是名動天下第一才子,居然還對南越酒水有研究,確實是我疏忽了,只想著請小王爺來品酒,忘了購置配套的杯子?!?p> “聽聞郝夫人是南越人士,郝大人家備有如此好酒,怎會未配備杯具呢?”
郝章銘準備的確實就是葡萄酒,大慶朝所有的葡萄酒都是由南越特供,所以市場上分量極少,普通人幾乎沒見過。
就算是郝章銘這種武將,也不是想有就有的,想必他這瓶還是當年郝夫人帶過來的吧。
郝章銘卻表現(xiàn)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悲痛表情,端起酒杯一口悶酒喝下,酒杯重重噸在桌上。
長嘆一聲:“唉!”
“諸位有所不知,我夫人人前日突然帶著兩個孩子離家出走了,泰半物什都被她帶走了,唉……”
郝章銘又是一杯悶酒喝下,一副心痛得不能自已的樣子。
“京城中人都知我與夫人感情甚篤,日日待她如珠如寶,甚至比孩子們還看重幾分,唉,我實在沒想到她居然會與我大吵一架離家而去,這大慶也不知她能去哪里?。 ?p> 鳳鳴幾人面面相覷,這又是什么情況,怎么開始訴苦里。
“額,郝將軍,您為何會與夫人爭吵呢?”
可是人家說了那么多,始終每個人接話捧場好像也不太好,還得讓他說白晚霜呢。
“唉!”
郝章銘又是嘆氣悶酒一套。
“想必大家也知道,前幾日我在東大街救……帶了一位姑娘回府,此事與小王爺還有些干系?!?p> “嗯嗯對,和我還有關系呢?!?p> 郝章銘說著還看了一眼鳳璽允,結果他還在那兒嗨吃嗨喝呢,鳳鳴肯定他絕對出問題了,就算他平時再不懂事像小孩子,這種情況的眼力還是有的,不可能還一門心思專心吃喝。
“唉,我?guī)俏还媚锘馗瑔渭兪且蛑娝蓱z,又長得很像我老家一位故人。卻不曾想夫人居然吃醋,非認為我對白姑娘有非分之想。晴天在上,白姑娘與我家櫻櫻兒一般年齡,我都是可以做她父親的人,怎會有這樣齷齪的想法,唉?!?p> 好一朵清清白白好蓮花,明明自己這邊搜集到的情報說一開始郝夫人也是熱心對待白晚霜的,他們家那種詭異的和諧,想必也是相信了故人這個理由。
可是后來翻臉明明是因為他夜夜留宿白晚霜的知津院,哪個女人會相信自己的丈夫天天睡一個年輕貌美小姑娘屋里是因為像故人,夜光回憶錄啊。
“諸位,我真是對晚霜無任何想法呀,我就是拿她當女兒對待,夫人她怎能這樣這樣想我呢?!?p> 郝章銘一邊訴苦一邊喝悶酒,不一會兒居然就醉倒了,嘴里一直喃喃著“為何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不……”
面對一個突然喝醉酒的主人家,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下怎么辦,涼拌?
“將軍,將軍你怎么了,你清醒一點看看晚霜啊?”
正當鳳鳴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辦時,一個突然沖出來的白衣天使,啊不,白衣女子解救了他們。
這必然就是白晚霜了!
“幾位高貴的公子小姐,麻煩你們救救我家將軍吧,救救他吧?!?p> 白晚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搭對,突然轉頭對著鳳鳴他們磕起了頭,一副好像郝章銘就要領盒飯下線的樣子。
這位姑娘你怕是才應該清醒一點吧,你家將軍只不過是喝多了而已??!
“額,這位姑娘,郝將軍不過是飲酒多了些,醉了而已,扶他回去好好休息便好了。”
唉,作為這群人里身份最高的鳳鳴只得充當發(fā)言人的角色,安撫這個就像精神有問題的女子。
“那麻煩各位公子小姐幫幫忙,攙扶我家將軍回內室吧,求您了?!?p> ……
這位女士,武威將軍府有下人的好么?
白晚霜見幾人不動,居然跪行幾步到鳳鳴腳邊,哀哀哭泣:“晚霜知是勞煩幾位了,晚霜也知本應叫下人們來幫忙攙扶將軍。可是幾位不知,晚霜在這將軍府內無人能使喚得動,無奈才求各位幫忙。只需要幫忙將將軍攙扶至花廳便可,就在花園外,非常近的,求求您了!”
要說現(xiàn)在還看不出這白晚霜是裝的,完全就是為了引他們幾個人去花廳的話,鳳鳴都對不起上輩子看的小說。
可是看出來了也沒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為了看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沒辦法也得跟著去唄。
鳳鳴只能讓圖南和蘇維扶起郝章銘,跟在白晚霜身后往花廳走去。
看著圖南攙扶郝章銘,鳳鳴煩躁,我都還沒被那樣半抱過呢!
花廳確實離花園不遠,沒走幾步便到了白晚霜殷勤的在前方引路開門,可詭異的是,從他們出發(fā)之后就再沒見到任何郝府的下人。
等最后一個鳳璽允跨過花廳的門檻,花廳門咯吱一聲關起來了,鳳鳴覺得眼前有些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