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亮起此起彼伏的電光,高翔裝備的Kaixa瘋狂地汲取著自己體內(nèi)的死氣。
高翔咬著牙全力供應(yīng)它的吞食速度,心里暗道怪不得這些人變身后會死亡,身為活人哪里來這么多的死氣?
最后的結(jié)局當(dāng)然不出意外的,通通被透支生命能量化為干燥的沙子。
“喂!你沒事吧!”中年老師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提心吊膽道。
自己的幾個學(xué)生都是同這一模一樣的景象死在了自己面前。
學(xué)生們也都觸景生情一時間勾起了傷感的回憶,氣氛一下子悲涼了起來。
所有人都覺得高翔死定了。
當(dāng)嘀嘀一聲脆響,鎧甲應(yīng)聲解體,高翔的身形逐漸顯現(xiàn)出來。
“咳咳!”他忍不住伸手捂住小腹,齜牙咧嘴道,“這什么鬼腰帶,榨得我腰子疼!”
看著一群人目瞪口呆望著他的眼神,高翔覺得有些好笑,開口安慰道:“放心,我沒……”
話還沒說完他就愕然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些微微變灰,伸手一擦竟然擦拭掉了一層薄薄的沙子。
“這是沙子?怎么會?”高翔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然后又看到自己其他的地方,像是臉頰、脖頸……幾乎是全身都起了層灰蒙蒙的沙子!
不可能,他明明已經(jīng)摸清了這腰帶的運(yùn)行方式了了才對!
“果然……沒人可以駕馭Kaixa腰帶的?!崩蠋煄е鵁o可奈何的悲哀看著高翔,為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青年將要死去的命運(yùn)感到不忍。
而還在震驚的高翔則是瞠圓了雙目,反復(fù)打量自己,連忙握緊雙拳,運(yùn)轉(zhuǎn)自己全身的力量將剩余的死氣流遍全身。
“開什么玩笑?我居然被一條腰帶克死了?。俊彼橹旖?,快速把自己的肉體保護(hù)在冥王的源力之下。
詭異的沙化過程由此瞬間戛然而止,沙子沙啦啦地落下,沒有繼續(xù)加深的癥狀。
高翔迅速搓去自己身體表面的浮沙,砂礫之下是屬于自己原本的肌膚,帶著勾勒型線的平滑肌肉。
“呼——沒什么大礙。”他一抹額頭想擦去冷汗,收回一看手心沾了一巴掌的灰沙,“......”
再抬頭一看,師生們緊緊盯著他問道:“你沒事???”
“既然我還活著,那就沒事。”高翔想裝出一股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可是不停磨著自己身體表面殘沙的手泄露出了他還是有些心悸。
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Kaixa腰帶好像沒有自己想的這么簡單,冒險一試真的差點(diǎn)要了自己的命。
“我還真是個狠人,連自己的命都敢賭?!彼唤潎@一句。
中年老師則是臉都憋歪了,一副難受的模樣,心里想著:你這樣用生命裝逼的平成年輕人可是不多見了啊!
“所以說,你到底是誰???”之前叫貴久的男生隨著Orphnoch的死亡冷靜下來,質(zhì)問這個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片荒野的男人。
全場的目光瞬間打在高翔的身上,冷淡又警惕的眸光刺得他身體生疼。
“剛才情況緊急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是真理的朋友,高山翔?!?p> 面對所有人探究的眼神,他面帶微笑友好地自我介紹道。
“如果不相信的話,就問問真理好了?!?p> “真理?”
“對啊,??!他們也追上來了!”
眾人回身一看,真理和乾巧從公路上跳下高坡,跑向這邊的荒野。
“喂!翔!”
“阿翔你沒事吧???”
“沒事,我在這!”
真理呼哧呼哧跑到這邊,看清了他身邊的人群,對著中年教師驚呼道:“老師?!”
......
小巴上,眾人坐在里面沉默不語。
說來這里也不大,但是當(dāng)一開始共同逃命的大家接二連三地死去,這里突然顯得空曠了起來。
駕駛座上的老師扭過頭來,看著真理詢問道:“你是說你的腰帶找到了變身者?”
“對!就是靠阿巧我才從Orphnoch的手中活下來的!”真理笑看著乾巧點(diǎn)點(diǎn)頭。
乾巧隱秘地翹起嘴角,但是不經(jīng)意看見了高翔在用笑得很欠的表情盯著他看,臉色微紅連忙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么Kaixa腰帶……也有了變身者……”老師瞥了高翔一眼,喃喃道。
“說起來阿翔變身Kaixa居然沒事?知道了變身后會死亡,我可是被你嚇了一跳呢!”真理急忙沖著他道。
“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是好好的嘛!”高翔笑著拍拍自己的身子,示意一切安好。
不過解除變身后的身上浮起的那一層薄沙,還是在自己的心頭遮蔽了一道陰影。
身邊一個毛躁的男生果然就此向高翔發(fā)出了質(zhì)問:“可是他解除變身過后不也是出現(xiàn)了沙化的癥狀嗎?!”
“唉?是這樣嗎?。俊闭胬砭o張地望過來,靠著車門的乾巧也不禁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關(guān)心。
高翔連忙擺擺手道:“沒什么大問題,雖然有點(diǎn)沙化可是很快就停止了!”
“這樣啊,呼——”他倆舒了口氣。
毛躁的男生又接著咄咄逼人道:“說不定下一次變身,就直接沙化過了頭死了呢???”
真理聽到這樣難聽的話立刻對這名男生斥道:“恭輔!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話?阿翔可是救了你們??!”
“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接近我們的?”
“你什么意思?”
之前那個叫貴久的男生則稍微冷靜點(diǎn),慢吞吞地開口了,但還是話里帶刺道:“Kaixa腰帶是爸爸交給我們的,絕沒有交給外人的道理?!?p> “即使他能變身,但看他這情況誰知道下一次是不是會死了呢?”
“阿翔他……”真理被這提醒了一下,確實(shí)對此感到無比的憂心,眼睛轉(zhuǎn)到他身上。
貴久又打量了一眼乾巧,接著冷聲道:“而且Faiz……真理你最好也要看管好,畢竟別落入外人的手里。”
“阿巧?”真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兩個好朋友就這樣被同窗們敵視,可是自己站在女兒的立場上確實(shí)沒有辦法反駁。
莫名被點(diǎn)名的乾巧不爽的暗暗翻了個白眼,而高翔則是輕微皺起了眉頭,同樣沒有言語保持著沉默,這樣的話題對于“外人”的他們確實(shí)不好多嘴。
“真理你的Faiz我們管不了,”貴久語氣堅(jiān)硬道,“但是,Kaixa腰帶我們是不會讓給這個……西園翔的!”
“......”不管Kaixa的事,高翔真的想一巴掌扇到他臉上,老子叫高山翔好不好給我記住了!
真理為難地看著高翔,無助道:“可是,阿翔他……”
高翔瞬間抬手止住了她的話,無所謂地笑了笑:
“我畢竟還是個外人,確實(shí)沒有資格要求太多,繼續(xù)在這里的話你們就沒法好好談了吧?我還是先走了,真理記得早點(diǎn)回洗衣店啊。”
說完就越過車門邊的乾巧下了車,巧看了眼這群沉默不語,眼神冷漠的家伙,也撇了撇嘴跟著下了車。
真理看到兩人離去的背影,感到悵然若失,可是自己卻沒有辦法,無論是哪邊自己都不想傷害。
而主動退出的高翔和乾巧則幫她做出了選擇。
氣氛尷尬了一會,一個女生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真理的眼睛詢問道:“真理,你還記得同窗會那天嗎?”
“當(dāng)然了?!?p> “那還記得草加雅人這個人嗎?”
“草加?他怎么了?”
“同窗會那天他明明沒有來,”女生的眼里帶著深深的不解,語氣帶著沉重的迷茫,“可是臨別的簽名板上……卻有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