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時間不多了,下一次我也救不了你?!?p> 這是青年在黑暗空間中最后對自己說的一句話,隨后便一把將他推入河水中,自己獨身面對尸峰上那一直冷眼旁觀的冥王。
送走了高翔,青年沉默半響,無力地抬首笑道:“真不想與你為敵……但是如果擋在了我的面前,即使是從源頭而來的你,我也非殺不可!”
囂狂的話語沒有引起山頂上的存在半點波動,冥王望著高翔離去的地方,猩紅的雙目依舊冰冷。
……
“呼!”
高翔一把掀開被子,一陣陣地大口喘息,擦去流了半夜的冷汗。
窗外的陽光曬到了他的臉上,感到室內(nèi)沉積的悶熱,這時候才恍然覺醒自己好像又睡了一個懶覺。
“完蛋了,鐵定又要被真理罵!”高翔慌忙撿起地上的衣服,一邊穿上一邊奔出門去。
趕到了客廳才發(fā)現(xiàn)家里沒什么人,只有啟太郎留在客廳里在小桌上寫寫畫畫著什么。
他湊了過去,疑惑不解道:“真理他們呢?”
“阿翔你終于醒了,真理原本是要修理你的,不過她的一個同窗會同學(xué)想要見她所以巧和草加也跟著去了。”
啟太郎看了眼高翔露出無奈的眼神,因為高翔翔不知道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了一個愛睡懶覺的壞習(xí)慣。
“是嗎?”高翔撓撓亂糟糟的頭發(fā),心里對真理一行人此行感到不安,牽扯到同窗會的好像都沒什么好事。
“那……我也去——”高翔示意了一下自己想要跟去的想法,卻沒想到當(dāng)場被啟太郎打斷。
“不行!”啟太郎的臉從認(rèn)真逐漸變得委屈,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聲音嗚咽道,“阿巧,真理,草加還有阿翔都是!做什么撂下一句話就跑了洗衣店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這樣下去活都做不完了……”
啟太郎此時在桌上用鮮艷的記號筆不停地涂鴉著,眼角還殘留著沒干的淚跡,就像是氣呼呼的小孩子在向好朋友發(fā)泄著心里的怨氣。
“額……抱歉啊,一直以來忽略了啟太郎的感受,”高翔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一直以來他確實沒怎么把店里的事情放在心頭上,于是打算彌補道,“那現(xiàn)在我們就一起去剩下的活做完吧?!?p> “不用,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啟太郎通紅著眼把涂好的一張紙遞給高翔。
高翔低頭一看上面彩繪的大字,還有足以令人驚駭?shù)膬?nèi)容,頓時失聲驚叫道:
“你要招工???”
不會吧,洗衣店就這么點大,平日的訂單也沒有這么多,還有大量的食宿開銷……
“我們會倒閉的!”高翔顫抖著撲倒啟太郎身上,按住他的雙肩不停搖晃,想要將他喚醒,“入不敷出暫且不說,我們沒這么多活交給他們???”
被搖晃著的啟太郎瞇著眼神情不變,手緩緩指向角落里的一大堆待洗的衣服。
高翔沉默了一會,隨后猛跳了過去,惡狠狠道:“都交給我來吧!千萬不要招工了!”
“晚啦!這是最后一份傳單,之前的我已經(jīng)全部貼出去了!哈哈哈!”
“什么!?”高翔臉色大變,頓時被殘酷的現(xiàn)實擊倒在地,蜷縮在角落中用衣堆遮住萬念俱灰的自己。
話音剛落,屋門口就傳來了響亮的門鈴聲。
“來了。”啟太郎歡快地蹦跶過去,這一次能給高翔他們一個教訓(xùn)實在太好了,自己也是有存在感的好嗎?
拉開屋門,啟太郎登的一愣,一時間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你好……”
頭戴著白色的小巧遮陽帽,帽檐下的容貌端淑,女子對開門的啟太郎露出溫柔的笑容,輕聲問道:“請問……這里是西洋洗衣店嗎?我是來應(yīng)聘的?!?p> 啟太郎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拉著她直接進(jìn)了屋門,激動地口中連連道:“是的是的!請進(jìn)!”
“打擾了?!迸硬饺胄P(guān),跟著帶路的啟太郎轉(zhuǎn)進(jìn)了客廳中,始一轉(zhuǎn)眼便正對上留在客廳里還在發(fā)愁的高翔。
注意到有生人進(jìn)屋的高翔抬起頭,就看見了一個氣質(zhì)溫順的女孩子雙手拎著手提袋,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高翔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太過赤裸裸,反倒是被啟太郎發(fā)現(xiàn)了女孩子正臉紅局促地承受著他失禮的打量。
“阿翔!”啟太郎連忙在他眼前揮了揮手,不滿地打斷了他的注視,“人家是客人呢?!?p> 高翔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頭去,小聲嘀咕道:“我只是不小心……”
他確實不是沒理由就盯著一個陌生的女孩不放,只是因為這個女孩子有股奇怪的魔力,明明是不起眼的平凡的她,卻偏偏能夠吸引到別人的視線過來。
“可能只因為氣質(zhì)的原因吧……溫柔又平易近人的女孩子總是男人心坎里的萌物不是嗎?”高翔悄聲嘟囔一句,回頭看了眼聊得正歡的啟太郎和女孩子。
居然連啟太郎的春天都到了嗎?
高翔略微感慨,從廚房中端來了茶水分給幾人。
“謝謝?!迸⒆拥皖^致謝,抬頭的時候不露痕跡地看了高翔好幾眼。
“不客氣,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高翔有些好奇地問道。
女孩子輕輕摘下乳白色的小帽,矜持地小聲道:“我叫木村沙耶?!?p> 好看的眼睛笑成月牙彎,她向高翔點點頭。
“我是高山翔,請多指教!”高翔回以點頭。
啟太郎覺得自己像是被冷落了,不甘示弱地添上自己介紹道:“還有我,我是菊池啟太郎?!?p> 嘀零零——!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傳出刺耳的鈴聲,高翔歉意地笑笑委身躲到一邊去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高山快來??!這里有三只Orphnoch!”乾巧穿著粗氣的聲音傳了過來,高翔一愣臉色瞬間變了。
“我馬上到!堅持住!”他卷了頭盔就往店外的機車上奔,頭也不回地離去。
留下連怎么回事都沒搞清楚的啟太郎,還有一臉平靜之色的木村沙耶,仿佛她已經(jīng)猜到了高翔要去做什么。
廢棄的工廠里,草加艱難地從地上站起,和乾巧共同對付三只Orphnoch果然還是有些吃力,尤其是在還要擔(dān)心躲在身后的真理的時候!
“草加!高山他馬上就來!”巧支撐著不讓自己被蜈蚣怪人的長鞭甩倒在地。
而草加則是氣喘吁吁地咬著牙,額上青筋暴起,心中怒氣翻涌道:“我可不是隨便依靠別人的家伙!我會用自己的力量來守護(hù)真理!”
“你們這些家伙……統(tǒng)統(tǒng)放馬過來!我會如愿以償?shù)厮湍銈兿碌鬲z!”被逼到絕境的草加猙獰著臉沖向前方,高舉Kaixa的光束劍刃揮砍而去!
見草加不要命了的往前沖,乾巧心中焦急但只能跟著一起殺向前去幫他掩護(hù)。
“草加!不要沖動!”
草加已經(jīng)怒不可遏,持劍連續(xù)越過蜈蚣和龍蝦,直接翻越到最后一個蜘蛛型Orphnoch的面前,大吼道:“澤田!你這混蛋!居然連真理也想傷害!”
名叫澤田的蜘蛛型Orphnoch擋住Kaixa之劍的鋒芒,冷冷道:“她,不過是我加入幸運四葉草的投名狀罷了?!?p> “你……”草加的眼神已經(jīng)陰鷙到了極點,殺戮的欲望也到達(dá)了頂峰,“就是這樣……我才更要殺掉你?。?!”
工廠里的混戰(zhàn)還在繼續(xù),躲在遠(yuǎn)處的真理神色復(fù)雜地看向蜘蛛怪人,那本該是她的同學(xué),可此刻卻想要了自己的命。
“澤田……”
……
機車轟鳴在路上,高翔順著風(fēng)向急速前往巧呼救的地點。
嗯?
感應(yīng)中有種強烈的危機感傳來,他立馬扭住剎車橫停在馬路中央。
“誰?”高翔沉靜地發(fā)問了,來人不是一般的角色,一層層的殺意波動高到讓自己都不得不重視的對手……
“呀呀呀……好酷的機車呢?可以讓我來摸一下嗎?”一個燙著泡面頭的年輕人笑著從路邊冒出來,性感的貼身薄衫直接露出他胸膛大片的肌膚。
“……”高翔面無表情不言不語地下了機車,手直接撫在腰身上。
年輕人失望地?fù)u搖頭,孩子氣地抱怨道:“真是的,還想再聊聊呢,不如開打之前和我握個手吧?”
不理會眼前有些毛病的反派,高翔的心沉了下去,將自己半路攔截在了這里是為了要不讓巧和草加得到支援嗎……
他們可能踩進(jìn)了陷阱里,只有自己能在此時趕去救援了!
“巧,草加,堅持住啊,我馬上就來!”高翔不再浪費時間猛地?fù)]出手掌,召喚體內(nèi)沉寂的腰帶大喊道,“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