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王千山開著車,富貴坐在副駕駛,小河和小魚兒坐在后面,而王向開著警車在后面跟著。
好在王千山根本沒有把富貴那句玩笑當(dāng)回事,這讓富貴提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車上,小河問富貴:“怎么回事?”
富貴:“我去買煙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雖然她帶著墨鏡,但是我看到她的眼睛周圍都是黑色的,感覺很像黃娟日記里記在的那個怪病?!?p> “然后我就追了過去,只是沒想到那個女人進了巷子之后就消失了,然后有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就出現(xiàn)了,他們截住了我,后來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p> “他們對你下殺手?”小河的聲音帶著微不可見的寒意。
富貴點了點頭:“若不是山姐出現(xiàn)的及時,只怕我現(xiàn)在尸體都涼了?!?p> 王千山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那三個人來頭不小,我覺得這種級別的殺手,不是那種幫會能培養(yǎng)出來的!你去追那個女人,所以這三人才會想殺你滅口,他們應(yīng)該是一伙的?,F(xiàn)在我們在明,那些人在暗,那些人會不會再來找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所以,以后你們的行動要盡量小心一些?!?p> 富貴:“你們說今天這三個人,和那天放火燒民政局的人,會是同一伙人嗎?”
王千山:“很有可能!”
小河皺了皺眉:“你確定那個女人也得了怪病?”
富貴:“是的,雖然她和我只是擦肩而過,但是,我肯定沒看錯!”
小魚兒聽著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突然插了一句嘴:“你們是不是想的有點多?那個女的有可能只是畫了一個濃一點的煙熏妝或者被家暴了,富貴是不是鬧烏龍,被人當(dāng)作跟蹤狂給削了······”
此話一出,整個車里都安靜了。
富貴看著一臉認真的小魚兒,他發(fā)現(xiàn)他此時竟然無言以對。
小河默默的看向了窗外,她可以當(dāng)做剛剛什么都沒聽到嗎?
王千山深呼了一口氣,再深呼一口氣,終于沒忍住,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沖著后視鏡里的小魚兒吼了起來:“你還能再扯淡點嗎?你家畫了煙熏妝,大晚上還帶著一個墨鏡出去晃,你以為是cosplay007嗎?富貴去追煙熏妝美女,會被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割喉嚨嗎?還被家暴,你咋想的?你那個腦子,雖然質(zhì)量比正常人差一點,但是多用用好歹也能混一個及格水平,不要就那么晾著,跟晾咸魚一樣······”
小魚兒感覺王千山的口水都從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上反射回來,噴了自己一臉。她就是說說而已嘛,瞧瞧山姐那模樣,好像她是那個疑似的家暴女一樣,至于嘛!
不過好在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如果自己此時再說話,山姐她絕對會把她當(dāng)成一條咸魚,咬碎了,吞進肚子里。所以,小魚兒機智選擇閉嘴。
看著縮著脖子老老實實聽訓(xùn)的小魚兒,以及噼里啪啦罵人的王千山,還有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小河,富貴狠狠的吸了吸鼻子,他們剛剛不是很嚴肅,很嚴肅的在討論突然冒出來的三名殺手嘛!怎么這畫風(fēng)就突然變成了大型家教現(xiàn)場啦?
雖然富貴不得不承認山姐的家教很暴力,但是這暴力的場面中卻詭異的透著幾分和諧,對,就是和諧。和諧的竟然連緊張的氛圍都被沖淡了。
想起巷子里的那一幕,再一次讓他感覺意外。
山姐,為什么會有槍?
當(dāng)山姐拿著槍站在那個人身后時,平靜而冰冷,那時候的王千山給他的感覺就像那天在警察局里一樣,好像不帶有一絲人類的感情??陕犞吷浇愕牧R聲,富貴有些疑惑了,到底這個嬉笑怒罵的王千山是真實的,還是那個冷漠至極的王千山是真實的?
大概是吼累了,王千山終于停住了嘴,主要是她看到小魚兒已經(jīng)癟茄子了,耷拉耳朵,泫然欲泣了,便鳴金收兵,放她一馬。
這邊小河見王千山消停了,便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向富貴問道:“富貴,你這個朋友王向怎么樣?我們打算從這些年在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查起來,但是想要知道這個人員名單,還是要通過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去了解。這事估計要找王向?!?p> 富貴聽小河問他,便停下了胡思亂想,回道:“王向是個能靠得住的人,我們二十幾年的交情了!我相他!”
小魚兒見他夸王向,趕緊從王千山的口水中振作起來,對著富貴道:“他剛剛還想打聽問我們來著!”
富貴笑著說道:“這應(yīng)該是他的職業(yè)??!你們別介意。他這人雖然外表看著粗枝大葉的,但是粗中有細。”
小河:“倒是沒介意,如果他能幫忙,倒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