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茜語就這樣復寵了,福臨將她晉為貴嬪,還想為她整修鐘粹宮,不過,被茜語以省減開銷的理由拒絕了。
太后病好后也與我談過數(shù)次,說讓我放下與福臨好好的,我只是應承著,不談什么承諾。
眨眼間又到二月初,費揚古在今日下朝時給我傳了信,說額娘受了風寒,想讓我去看看她,我靜靜一思,自從去年八月與額娘相見,就再也未曾見過,阿瑪走后,額娘肯定很想念他吧,畢竟他們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了。
我讓靈若去替我告訴費揚古,等明天我找個機會與太后說一下,再去跟額娘見面。
燈火搖曳的承乾宮,用過晚膳后的我避開宮女與太監(jiān)們,獨自一人待在殿中,如今烏云珠走了,承乾宮就我一個主人,雖說有時會覺得很寂寥,但有時卻會讓人跟心得到平靜,我不由自主向昔日放孩子搖籃地方看去,自從四阿哥走后,靈若與秋妍便將所有東西收起來了,說是怕我難過,所以才會在那兒放上幾盆好看的盆栽。
次日,我簡單的梳理了一番,便帶著靈若走向門外,肩輿早就于門口等著了,我扶著靈若的手上去后,很快就被人抬到了慈寧宮,下了肩輿入宮門,身后還跟著兩三個小宮女。
瞧著太后身后跟著蘇茉爾與阿月等人,扶著靈若手,我慢慢走近她們跟前,蹲了下去,平靜啟齒道:“兒臣給皇額娘請安?!?p> “免了!”我慢慢站起身子,恭敬地看了孝莊一眼,她今日的心情似乎特別好,就連臉上都帶著笑意,望著那粉色的杏花,
她沒說話,我也不說話,只是帶著笑意,盯著那美景,放眼望去,仔細一看,朵朵杏花就象一只只粉蝶兒展翅欲飛,幾枝待開的花蕾露出絨絨的粉色,人們站在樹下,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一場杏花雨。
這倒讓我聯(lián)想到永壽宮跟承乾宮里,白色的梨樹,因為去年的有一日,烏云珠邀我去喝茶,瞧著那梨花落滿院的景好看又美,后來,不知道福臨從哪兒聽說我喜歡,就差人在永壽宮院子里種植了幾棵品種一樣的,如今想起來,還真是,物是人非。
“氣色好多了,可見你是想通了!。”孝莊的一句話,將我拉出思緒。
我緩緩回過神兒來,垂著眸,“是,兒臣想通了!”既然孩子已經(jīng)去了,我也沒必要想不開,這都是命,我也認了!。
“皇額娘……”我輕輕地喚了她一聲,她略帶疑惑地看向我,“兒臣的額娘梅氏病了,所以兒臣想回趟家看看她?!?p> 聞言,孝莊瞧向我,頓了頓,點頭:“快去快回。”
“謝皇額娘!”我感激地欲要跪在地,被孝莊旁邊的蘇茉爾一把扶住,我卻還是福了福身,緩緩開口:“謝蘇姑姑?!?p> 為了不耽誤時日,并未回宮換衣服,孝莊皇太后直接差人為我準備了一些禮物,放到馬車上要我?guī)Ыo額娘,并且還派了十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暗中保護我,我只帶了靈若與寒香幾個小宮女陪伴著,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是薩滿媽媽能預測,要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
快馬加鞭倒也快,不一會兒就聽到街上的小販叫賣聲,揭開車窗簾子向外面看去,瞧著那繁華街道里的人群熱鬧非凡,我不禁有些興奮,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卻被在車外隨行的靈若那丫頭看到了,一個勁兒地笑話我,“出來一趟,小姐都笑了呢,看來啊小姐是好了?!?p> 又聽到那議論紛紛的聲兒,我果斷將簾子放下來,躲進車里,“這馬車上坐著是誰???”
“據(jù)說是當今皇帝陛下的寵妃董鄂皇貴妃。”
“你是外來人吧?我跟你說,她……”一路上就能聽到我家世如何如何的好,如何賢良淑德,如何得寵的事兒,可誰又曾知道宮中女子要得寵就要踏著別人白骨往上爬,否則就是再得寵,也終究會摔下來,摔得慘不忍睹。
“吁……”車夫的聲音提醒著我,已經(jīng)到了,倍感疲倦,我打了個哈欠,聳聳肩膀,見人幫我揭開簾兒,平靜而緩慢地扶著靈若手欲下車,卻被突然飛來的東西嚇住了!是箭!這時,容不得我多想,趕緊伸手欲將靈若跟寒香拉進馬車里,卻不料耳邊傳來一陣陣馬的吼叫聲,令馬車顛顛倒倒,影響著它的平衡,讓我不受控制地坐了下來,進退兩難。
“快來人,護駕!”聽到外面亂哄哄的打斗聲,靈若與寒香著急地喊著。
“姐姐別怕!”是費揚古的聲音!我在難受之余,總算有了一絲希望,片刻,我發(fā)覺馬不顛了,“靈若?!”卻聽到費揚古的聲音,像是很疑惑,也像是驚恐。
突然,我感覺有點不對勁,趕緊揪開簾子一看,見費揚古只手支著靈若,令她半躺地上,利箭直直沒入她心的部位,寒香在身旁早已嚇傻,呆呆地捂著嘴,一動不動看著地上的兩人。
這時,周圍瞬間都站滿了官兵,我哪還顧什么禮數(shù)與害怕,直接跳下車,由于穿著花盆底,險些站不穩(wěn),可還是顛顛倒倒地跑到他們身旁,看她傷口血流不止,染紅了衣,我本能地跌倒在地,淚從眼中落下來,不舍得地喚了一聲:“靈若……”
寒香回過神兒,喚了一聲“靈若”,便嗚咽地哭了起來,就在這時,人們不顧侍衛(wèi)們的驅(qū)趕,重重地圍了上來,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
“小姐,寒香,你們沒事吧?”聽了她的話,我搖搖頭,心中很想罵她,事已至此,竟然還有心情關(guān)心別人,“府醫(yī)呢?”費揚古欲將靈若抱起往府中走去,卻被她阻止了。
“靈若謝謝少爺小姐,只是,靈若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已到時候了!?!?p> 我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溫度漸漸消失,慌地搖了搖頭,嗚咽著:“傻丫頭,不準你說傻話,你如今才十六歲,還有大好年華呢!靈若……”
“小姐,別哭,靈若不值得您這般哭。”
府醫(yī)從里面出來,為靈若把了脈一番診治后,他便無奈搖了搖頭,細細想了想才回道:“稟皇貴妃,稟少爺,箭上有孔雀膽制作的液體,此毒無藥可解,即使將箭拔出,這位姑娘也會是回天乏術(shù),好好為她準備后事吧。”
“這毒怎么可能無藥可解?”聞言,我站起身子,皺著眉頭,急道。
“小的怎能欺騙皇貴妃呢?”
“求您救救靈若。”寒香臉上流淌著淚水,朝著府醫(yī)跪下。
正無奈地說著,侍衛(wèi)們把黑衣人都壓了起來,帶到我們面前,而我卻顧不得理,待在靈若身旁。
一名身穿藍領(lǐng)黃馬褂的官兵帶頭問道:“啟稟皇貴妃,是否將他們押到宮中嚴刑拷打?”
我別過身去,看了看靈若,抹著眼淚,道:“將犯人壓入宮中,一切交由皇上定奪?!?p> “主兒,快過來,靈若叫您呢!”
我趕緊走了過去,瞧著費揚古懷里的人兒臉色慘白,見她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我用力壓制住自己的悲傷,握住靈若的手,問道:“靈若,你可還有什么心愿?”費揚古也仔細聽著,愧疚地看著靈若,我想,畢竟若不是她,躺在這里的便是他了吧。見那些議論紛紛的人還沒走,官兵們也懶得去管,只得把他們攔著。
靈若似乎想了想,便艱難地開口:“找姐姐……找到我姐姐安嫣,告訴她父母不是有意不要她的,而是沒辦……法……”還未說完便閉上眼睛,她的手從我的手里掉落在地,我慢慢地閉著眼睛,淚珠順著臉頰滾下來,滴在嘴角。
陌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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