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裹挾著白云游蕩在藍天之上,靈氣稀薄的荒蕪之地,一陣不算濃郁的靈氣颶風(fēng)踏過,停在了一處山壁。
如果有修士在這,一定會認出是有人在這突破修為,引得周邊靈氣聚集形成小型的颶風(fēng)。
“噗!”
一聲微弱的聲響。
洞府內(nèi)的君茶順利突破練氣五層,到達練氣六層。
鳴平城出來后,君茶就有感修為的松動,正好此地?zé)o人,自己又在避難,水到渠成自然也就突破練氣五層到練氣六層。
君茶順手開辟藏身的洞府不大,也就一小間,也剛剛夠三人保持一定距離。
洞府內(nèi)三個人成各占據(jù)一角,形成三角形。
君茶周身靈力波動的瞬間,其他兩人早就從打坐中醒來,為她護法。
施了一個除塵訣,君茶和嵐楓以及樹精相視一顧,張了張嘴。
“既然都恢復(fù)的差不多,我們也是時候該告別了,我看他們要找人如同大海撈針,茫茫人海,要找出三個人也是很難的,倒是嵐楓你要小心,他們已經(jīng)知道你的貌。”
伸手,君茶從儲物袋內(nèi)拿出了一張獸皮遞給嵐楓。
“這是那道靈紋,如果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可以來問虛宗找我?!?p> 那道靈紋君茶使用自己的血畫上去的,保護的功效自然有,但君茶猜嵐楓恐怕主要還是研究它能延伸出多少符文。
嵐楓接過獸皮,定了定看著君茶,努了努嘴。
“我知道,這符文我就收下了”嵐楓丟過一枚玉簡,“這是我煉符制符的手札,應(yīng)該可以幫得上你。下次,我會帶著全新的符文來見你,我們比一比?!?p> 少女額前的碎發(fā)輕輕被風(fēng)吹起,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像清風(fēng),像薄荷,也像海水。
告別只是一瞬間的事,嵐楓就踏著輕步離開此地。君茶回眸看了眼樹精。
樹精伸出兩指頭夾了夾自己垂下的一縷發(fā)絲,聞了聞,是人的氣味。
“我也有身體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也達成了。雖然那生機是我誘導(dǎo)你染上的,但也不是什么好處都沒有,咱們也算兩清了哈?!?p> 松松垮垮的衣裳穿在樹精身上,裸露了一大片肌膚,他大跨步就朝著洞外走去。
君茶扶了扶額,一把抓住樹精的衣領(lǐng),指了指他裸露的胸膛。
“你這么出去,是耍流氓還是耍流氓?!?p> 樹精伸手攏了攏自己的衣襟,碎碎念,“你們?nèi)司褪锹闊一文翘炀褪侨?裸.的……我的樹皮自動幻化成衣服,那還需要你們這破布?!睊昝撻_君茶的束縛,再次跨步就朝洞外走去。
見人都走光了,君茶也繼續(xù)朝著滄余山脈略去。
山澗中的茅草屋幾個月沒人打理依然矗立著,一灣溪水順著地脈流下。
回到問虛宗的君茶處理好自己幾個月失蹤的事,把幾個月沒領(lǐng)到供奉和之前任務(wù)所得的獎勵一并領(lǐng)了,就回了自己的住處。
第二天,君茶一入既往的灑掃明陽峰的山道,只不過回來時,君茶被另一件事吸引住了。
那是傍晚,落霞染遍天空,靈鶴齊飛,玄瀾大陸已是夏季,多了幾分悶熱,君茶拿著掃帚經(jīng)過比武場時,正好傳出震耳欲聾的喊聲。
君茶知道那是問虛宗的弟子在比試,鬼使神差,無事可干,君茶也就邁步走了進去,打算看看今天是誰和誰在比試。
圓場之內(nèi),兩名修士對立而戰(zhàn),眼眸緊盯著對手。
一名是體格壯如牛的修士,但身上的道袍早就被利器劃的破破爛爛,露出他噴薄鼓鼓的肌肉。
這是一具十分具有力量的軀體,軀體的主人赤身肉搏對戰(zhàn),巨拳每一次擊中對手,君茶站在遠處都能感受到那攻擊帶來的力量。
這是一名體修。
而另一名是刀修。
相比于體修的體格,刀修顯得略微單薄,但讓人不可忽視的是他手中寒光凜凜的一把子母雙刀。
子母雙刀完美的配合著,在比試場上靈活躍動,出其不意,帶著銳氣,朝著體修刺去。
已達到煉皮境界的體修皮膚堅硬,堪比下品法器,但刀痕依然銳利十分,為他添花掛彩。
兩人的戰(zhàn)斗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周圍的觀眾呼聲喝彩,情緒高漲。
熱血的人體與冷利的兵器相碰,竟然也擦出火花。
君茶只嘆那體修練體的厲害。然而下一秒,刀修的字母雙刀齊齊爆發(fā)出巨大的沖擊力,銳利的刀氣直接切金斷玉,把體修手臂剜下了一塊肉。
那是刀氣,刀修的刀氣!
體修被刀氣所傷,很快就落敗,而臺下七嘴八舌討論著刀修的刀氣。
刀修的刀氣于劍修的劍氣一般是玄之又玄的東西,全靠自己感悟。
玄之又玄四字代表著不好領(lǐng)會,外加刀修與劍修一般,雖然攻擊力強勁,但下的功夫也多,而刀又不如劍常用以及瀟灑,所以問虛宗修刀的人不多。
但君茶見識了臺上刀修的打法以及刀氣,對于刀有了了解。
自古刀劍相爭,能與劍媲美的就只有刀。
劍修有一生只修一劍的說法,而刀修也有一生只修一刀的說法。
堅定的目標使得刀修與劍修奇名,同樣是戰(zhàn)力強勁的代表。
君茶斂下心神,慢慢地往回走,那名刀修子母雙刀爆發(fā)出刀氣的樣子在君茶的腦海里上演了一次又一次。
沒錯,她被深深的震撼,吸引住了。君茶入問虛宗沒正經(jīng)看過一名劍修的戰(zhàn)斗,但看了刀修的戰(zhàn)斗,君茶知道自己被刀吸引住了。
山澗茅草屋迎來了它略微神情有點恍惚的主人。
扎著高高馬尾的少女眼眸閃過一個又一個身影。一直拿在手中的掃帚被揮舞著,散發(fā)出銳利之氣來。
少女的身姿逐漸與她腦海中的身影慢慢略微重合,可是在外人看來身姿略顯奇怪,舞刀不像刀,舞劍不像劍,但偏偏有帶有一股銳利之氣。
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