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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們終將長大

第六章 洗灶臺,第一次

如今我們終將長大 Dream引 5513 2019-08-13 20:54:26

  陽光透過陽臺照進筱寶家的客廳,落在清喬熟睡的臉上。

  清喬在沙發(fā)上抱著被子睡得正香。

  筱寶看著清喬睡著的樣子不由得淺淺一笑,心里念叨著,“睡著的樣子還挺可愛,嘿嘿,先偷拍一張?!?p>  咔嚓一聲,筱寶拍下了清喬睡著的模樣。

  筱寶跪在沙發(fā)邊拿了一張紙巾在清喬鼻尖上晃蕩,讓紙巾輕輕碰到清喬的鼻尖。

  清喬條件反射似的動了一下,不過沒醒,筱寶接著用紙巾蹭著他的鼻尖,清喬竟然用手摸了摸鼻子,側(cè)身朝著沙發(fā)靠背接著睡。

  筱寶見清喬起不來,就用紙巾去蹭清喬的耳朵,喊道:“清喬,清喬,起床了?!?p>  誰知清喬直接用手捂住耳朵繼續(xù)睡。

  筱寶見狀弄不醒清喬,于是在清喬耳邊扯著喉嚨大聲喊道:

  “起——床——啦,夏——清——喬!”

  清喬被嚇了一哆嗦,猛地睜開眼,一邊用手捂著耳朵一邊埋怨道:“哎呀~筱寶,你這么大聲干嘛呀?”

  “好好叫你,你不起,不大點聲,你能醒的來嗎?”筱寶沒好氣的說道。

  “現(xiàn)在幾點了?。俊鼻鍐套饋恚嘀劬柕?。

  清喬睡衣很寬松,露出了他的鎖骨,顯得很清瘦。

  “九點半了。等會還要給王阿姨買禮物呢,你快起來洗漱吧。”筱寶說道,給清喬遞了一杯溫開水。

  清喬喝了一口水,吃驚地說道:“什么?!九點半了!”

  清喬迅速起身走向衛(wèi)生間,“你怎么不早點叫醒我啊,開車都得一小時呢,到那都幾點了??!”清喬有點自責地說道。

  “看你睡得香,沒忍心叫你,我媽說你這兩天一直在外面熬夜拍攝。想著讓你多睡一會?!斌銓毴崧暬卮鸬?。

  “我姨人呢?”清喬含著牙刷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問道。

  “學校有事,早走了。”筱寶回答道。

  還沒十分鐘,清喬就收拾好自己從衛(wèi)生間走到客廳,清喬不愧是能當模特的人,隨便穿點休閑衣服也好看。

  “把這粥喝了,雞蛋吃了。”筱寶指了一下餐桌說道。

  “你煮的?”清喬有點不相信地看向筱寶,心里想著,“還真學會做飯了?”

  “不然嘞。”筱寶撇了一眼清喬。“嫌棄我手藝?喝不喝?不喝我端走了。”筱寶沒好氣地說道。

  “喝喝喝,等我哈?!鼻鍐陶f著,手里剝起雞蛋。“那你幾點起來的?”清喬邊快速嚼著雞蛋邊吐詞含糊地問道。

  “七點半吧。”筱寶想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五點不到就醒了。

  “是不是昨天吃了我買的睡眠糖果,睡得很好呀?!鼻鍐烫裘寂d高采烈地問道。

  “睡得不好,我能起這么早嗎?就我,晚上沒睡好,還不得睡到中午?!斌銓氄f道。

  果然是男生,清喬沒幾分鐘就吃完了早餐。

  “這粥真好喝,嘻嘻?!鼻鍐绦Σ[瞇的沖著筱寶說道,乖巧地收拾好碗筷放進廚房。

  “那咱們就準備走吧?!斌銓殞χ鴱膹N房走出來的清喬說道。

  “走走走。”清喬雙手推著筱寶的肩膀說道。

  清喬開車載著筱寶去城東的家,筱寶坐在后座,全程用手緊緊握住門上的扶把,聽清喬的話放松閉眼睡覺,可是筱寶是睡不著的。

  一下車筱寶就跑到路邊一陣惡心,不過幾乎什么也沒吐出來,就吐了兩口酸水。

  清喬遞了一瓶水給筱寶,“沒事吧?早知道會讓你難受,咱們還是坐地鐵來就好了?!鼻鍐绦奶鄣恼f道。

  “沒事,比之前好多了,起碼還能堅持坐一小時的車了?!斌銓毢攘艘豢谒χ参恐鍐蹋皼]事兒,別擔心,走,咱們進去吧?!?p>  兩人剛走進院子就隱約聞到一股酒味,打開門進去就看到筱寶的爸爸癱醉在沙發(fā)上,渾身彌漫著酒氣。

  空氣中除了有明顯的酒氣外,還混雜著一些其他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像是放久了的垃圾和剩菜散發(fā)出來的。

  筱寶不由得一皺眉,用食指稍稍堵住鼻子。

  環(huán)顧四周,一些沉寂許久的記憶不由分說地涌入眼前。

  【回憶開始】

  “師太,師太,這題怎么解?”

  清喬問筱寶題目,每當這時暖夕總會死死盯著清喬,可是清喬壓根不怕他。

  當筱寶剛準備給清喬講解時,暖夕的“我教你”這三個字總能從空氣中冷冷地冒出來。

  “你會嗎?你教我,成績那么差?!鼻鍐虘崙嵉卣f道。

  “你……”

  暖夕每次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有時候筱寶說:“好啦好啦,別吵了,我教你?!?p>  每當這種時候,清喬總是會無比得意地看向暖夕。

  但是有時候筱寶也會說:“哎呀,這道題就讓暖夕教你吧,他語文好?!?p>  每當這種時候,清喬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悻悻地說道:“那我還是自己再想想吧。”

  【回憶結(jié)束】

  可眼前家里的景象只將人快速地拉回到現(xiàn)實,茶幾上擺滿了空酒瓶,還有些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散落在茶幾上的花生米。

  沙發(fā)上甚至還有些上個季節(jié)的臟衣服,客廳地面上也是零零散散的倒著一些空酒瓶子,垃圾桶里堆滿了垃圾,地板也很臟,看得出來很久沒有拖過了,光是客廳就已經(jīng)亂成這樣了。

  筱寶看到從前的家變成這般模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里很不是滋味。

  清喬在筱寶身后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看到這樣的景象也是感慨萬分,這里完全不是他兒時記憶中的模樣了,這里,可是他美好回憶最多的地方。

  片刻之后,筱寶開口了,“我們先去看看王阿姨吧,這么多年了,多謝她照應(yīng)?!?p>  “嗯?!鼻鍐袒卮鸬?,乖巧地跟在筱寶后面,提著買好的水果和牛奶。

  說完筱寶和清喬出門往隔壁的王阿姨家走去。

  筱寶按了王阿姨家的門鈴,過了一會王阿姨來開門,王阿姨開門后先是愣住了,有點不敢肯定地問道:“你是……筱寶?”

  付筱寶暖暖一笑,說道:“是我,王阿姨?!?p>  “哎喲,筱寶啊,差點沒認出來,長成大姑娘了,比小時候更漂亮了。不過小時候的模樣還是在那?!蓖醢⒁碳拥匚罩銓毜氖终f道。

  “真是不好意思,這么久都沒來看過您,最近怎么樣?”筱寶有點愧疚地問道。

  “沒事沒事,阿姨知道你出國讀書去了,學業(yè)要緊,學業(yè)要緊,你身后這是?”王阿姨一笑,探過頭向筱寶身后看去,問道:“男朋友?”

  “是是是?!鼻鍐陶f著從筱寶身后擠到王阿姨跟前,一臉壞笑,王阿姨握著筱寶的手也被他擠的松開了?!巴醢⒁蹋o,這些是買給您的?!鼻鍐陶f著舉起手里的東西給王阿姨看。

  “什么男朋友??!”筱寶白了一眼清喬的同時掐了一下他的背,然后把他推到一旁?!皠e聽他胡說,他是清喬啊,王阿姨,您不記得他了嗎?”筱寶連忙解釋道。

  “清喬?”王阿姨稍稍仰頭陷入了回憶中。

  “我小時候還把您家窗戶給砸了呢,您不記得我了?”清喬在一旁補充說道。

  “喔喔喔,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調(diào)皮鬼啊,害人本事不小的家伙,小時候長得矮不溜秋的……”王阿姨激動地說道。

  “阿姨,如今我可不矮了,長成大高個了。”清喬反駁道。

  “難怪阿姨認不出了,都是這么帥氣的小伙子了,哎喲,光顧著說話了,忘記招呼你們進來坐了,快進來,進來,進家里面喝口茶。”王阿姨說道。

  三個人進去后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清喬啊,上次見你還是多少年前啊,我算算啊……”王阿姨說著掰著手指頭開始算。

  “六年了,王阿姨,那時候我還在讀初中呢?”清喬說道。

  “六年了啊,不怪阿姨記不得你了,阿姨老咯?!蓖醢⒁谈锌f道。“那時候啊,你天天跟在筱寶身后,又怕她又想跟她玩,調(diào)皮搗蛋,就聽筱寶一個人的話?!?p>  “阿姨,我什么時候怕筱寶了,我那時是讓著她,誰讓她是女生呢。”清喬不服氣地說道。

  “呵呵呵呵呵……”王阿姨被清喬逗樂了。

  “誒~王阿姨,宣睿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一切還好嗎?”筱寶關(guān)切地問道。

  “在美國定居啦!每年回來看我一兩次,他倒是老讓我去美國,可我一個老人,語言又不通,還不如在自己家里舒服呢!”王阿姨笑著說道,可筱寶似乎感受到了王阿姨笑中的無奈。

  “那也是,不過您一個人也得注意身體啊,有什么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斌銓氷P(guān)切地說道。

  三個人繼續(xù)閑聊了一會。

  “阿姨,我們就先走了,我爸還在家呢,往后還是麻煩您幫忙照應(yīng)著,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筱寶起身說道。

  “好好好,阿姨知道,你先去忙吧。來,我送你們到門口。”王阿姨站在門口看著清喬和筱寶的背影,心中暗暗感傷,“時光真是稍縱即逝啊,我的宣睿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回來……”

  筱寶和清喬再次回到那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家。

  筱寶爸爸依舊醉得不省人事,怎么叫都叫不醒。筱寶只好讓他繼續(xù)睡在沙發(fā)上了。

  筱寶和清喬準備好好整理一下家里了,真的是亂成一團。

  “清喬,你先把客廳收拾一下,把酒瓶子呀,垃圾什么的都扔掉,然后把地先掃一下再拖。

  我去收拾一下爸爸的臥室,順便把臟衣服都洗了?!斌銓氄f道。

  “好?!鼻鍐汤事晳?yīng)道。

  “放心吧,你去收拾臥室吧,這有我,掃地什么的我還是會的。你有事叫我,隨時等你吩咐呢!”清喬拍著胸脯說道。

  筱寶欣慰一笑,默默地上樓去了。果然臥室也是一團亂,臟衣服到處都是,連臥室也有空酒瓶。

  筱寶心里是又心疼又氣惱,心疼的是爸爸這幾年肯定過的不好,氣惱的是爸爸為什么就要這樣一蹶不振。

  筱寶開始收拾房間,先是把臥室的臟衣服連同一樓客廳的臟衣服,全都拿到洗衣機里面清洗,然后到臥室把空酒瓶和垃圾都扔進大垃圾袋里面,接著開始掃地。

  掃地時筱寶發(fā)現(xiàn)了掉落在地上的全家福擺臺,嘆了口氣后筱寶把擺臺撿了起來擦拭了一番,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了床頭柜上。

  照片上那時候的一家人笑得可真開心,筱寶摸著照片上的爸媽的臉,卻笑不出來。

  筱寶繼續(xù)掃地拖地,房間終于有點整潔的樣子了。

  這時候衣服也洗好了,筱寶把衣服曬好之后又把床單被套拆下來洗了。

  清喬忙活半天也算是把一樓客廳收拾得差不多了。

  接著,筱寶和清喬又去了廚房收拾,廚房更亂,堆了好多碗筷沒洗,地板,抽油煙機,砧板,案臺沒有一塊干凈地方。

  筱寶去洗碗,清喬則在一旁擦洗抽油煙機。

  清喬以前從來沒做過這些事情,拖客廳掃客廳他還能應(yīng)付,要他洗抽油煙機,真是難為他了。

  清喬洗抽油煙機的樣子雖然很笨拙,卻是那么認真。

  筱寶回頭看到清喬那認真樣,不由得笑了。

  陽光透過洗碗池前的窗戶照到清喬身上,仿佛在不知不覺中清喬已經(jīng)長大了。

  清喬突然抬頭迎上了筱寶的目光,驀地有些不好意思,用手背擦著臉上的汗掩飾說道:“你看著我笑干嘛?怪瘆人的。”

  “沒有,我看你洗的很好,都洗到臉上黑了一塊,哈哈?!斌銓氄f著笑出了聲。

  清喬端著兩只油膩膩的手不能碰臉,著急問道:“???哪兒哪兒哪兒?”

  “右邊臉,眉毛附近。”筱寶說道。

  清喬立刻用手背去擦,結(jié)果越擦越臟。

  “哈哈哈……”筱寶背倚著洗碗池笑道:“過來,我?guī)湍悴?。?p>  “咦~你手上都是洗潔精,我才不過去呢。”清喬嫌棄地說道。

  “我洗洗不就好了?!斌銓氄f著轉(zhuǎn)身用水沖掉了手上的泡泡。

  “過來?!斌銓氂悬c命令式地說道。

  清喬比筱寶高出一個頭,只能彎著腰把臉湊過去給筱寶擦。

  “哎呀,糟了,這是常年累積的黑油,清水洗不掉,越擦越臟。

  完了完了完了,比剛剛更恐怖了?!斌銓毿χf道。

  清喬聽到筱寶這樣說,嚇得趕緊縮回身子,“你別弄了別弄了,等會洗完這抽油煙機,我自己去洗掉?!?p>  “好好好,哈哈哈……”筱寶轉(zhuǎn)身繼續(xù)洗碗。

  兩小時后,終于!廚房的碗,抽油煙機,地板,砧板,案臺……全部都被洗干凈了。

  同時清喬和筱寶也都被累死了。

  兩人累到一起癱軟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不想說話。

  突然,清喬的肚子一陣咕咕叫,然后兩人就不約而同地笑了。

  “你餓了?”筱寶扭頭看向清喬。

  “嗯?!鼻鍐膛ゎ^看向筱寶實誠地點著頭,然后就聽到筱寶的肚子也叫了。

  “看來我也餓了?!斌銓毑缓靡馑嫉匦χf道。

  筱寶看了一下時間,“竟然四點了,咱倆午飯都沒吃呢,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p>  “我也去?!鼻鍐唐鹕砀隗銓毶砗?。

  筱寶打開冰箱說道:“清喬,還有面條,你吃嗎?”

  “吃,你做的我都吃,嘻嘻?!鼻鍐绦χ卮鸬?。

  “要不叫外賣吧?”筱寶問道。

  “算了吧,外賣還要等,我現(xiàn)在就餓得不行了。”清喬說道,其實清喬就是想吃筱寶做的東西。

  “那好吧,你等一會啊,先去沙發(fā)上休息一會,好了叫你?!斌銓氄f道。

  清喬說道:“我不,我要在這看著你做?!?p>  筱寶發(fā)現(xiàn)冰箱里還有幾個雞蛋,于是就拿了三個準備做雞蛋面。

  沒一會兒面就煮好了,筱寶盛好面條準備端到飯桌上。

  “我來,我來,你別燙著?!鼻鍐虛屩鴰腕銓毎衙鏃l端到了飯桌上。

  “呼——呼呼——嗷嗚嗷嗚……”清喬坐下后吃了一大口。

  “味道怎么樣?”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愛說不說。”筱寶沒好氣地答道。

  “難吃?!闭f完的同時,清喬就感受到了對面投射來的一道冰冷的目光。

  “難吃你吃那么快干嗎?”筱寶鄙視著清喬。

  “嘻嘻,好吃好吃,逗你玩呢?!鼻鍐藤r著笑臉說道。

  兩人吃飽后繼續(xù)癱軟在沙發(fā)上不想動彈。

  筱寶默默看向爸爸,心里想,“哎……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今天回去嗎?”清喬看著天花板問筱寶道。

  “回去吧……畢竟在這里我的房間都是灰塵,也沒收拾?!斌銓毜吐暣鸬?。

  “那我送你回去。”

  “好。我們先休息會兒,等會去超市買點食材回來做飯,也幫我爸買點速食產(chǎn)品,我看家里什么都沒有了?!?p>  “嗯嗯,好。”

  兩人去附近的超市買了很多食材回家,筱寶下廚做了一些菜,清喬則在一旁打著下手。

  清喬看著筱寶做菜嫻熟的模樣不禁思考,“筱寶什么時候開始做菜這么熟練了?”

  “拿個雞蛋過來,發(fā)什么楞啊。”筱寶說道。

  “好……好好,我去拿?!鼻鍐萄杆偃ツ?。

  過了一會,筱寶做了三個家常菜,青椒炒肉,肉末茄子和清炒黃瓜。

  走之前筱寶幫沙發(fā)上醉酒的爸爸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然后給他蓋好被子,隨后在客廳的茶幾上留下了紙條:

  “冰箱里有菜,熱一下再吃。

  以后少喝點酒。

  ——筱寶?!?p>  筱寶和清喬兩人出來時天都已經(jīng)黑了。

  清喬先出來的,走出院門的時候忽地感覺隔壁那家的燈似乎閃了一下。

  清喬警覺地向那邊看去,卻是一片漆黑,“難道是我眼花了?也對,那家伙不可能在家的?!?p>  筱寶緊跟著就出來了,對著站著發(fā)愣的清喬說道:“看什么呢,那么認真?!?p>  清喬迅速回過頭說道:“沒什么沒什么,上車吧?!?p>  清喬說著打開車門,用手護著筱寶的頭,又一次地看向那家的方向,仍是一片漆黑。

  清喬開車載筱寶回家,筱寶在車上根本做不到閉目養(yǎng)神,只能死死地盯著窗外分散注意力。

  清喬也和筱寶說著話分散她的注意力,車到筱寶家樓下后兩人下了車。

  “筱寶,沒事吧?”清喬輕聲問道。

  筱寶收起難受的眉毛笑著說道:“沒事兒~”

  “上去吧?!斌銓毿÷曊f道。

  “嗯,我跟你上去拿我的衣服。”清喬說道。

  到家后,清喬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說道:“那我走的啊,明天還有課,姨回來后和她說一聲?!?p>  “怎么?不再賴一晚了?”筱寶笑著調(diào)侃清喬。

  “真想……”清喬一臉壞笑地湊近筱寶的臉說道:“讓我再賴一晚?”

  “別別別,您老還是去好好上課吧。”筱寶趕緊認慫。

  清喬撓了撓筱寶的頭,說道“走了?!?p>  “開車注意安全?!斌銓殞χ呦螂娞莸那鍐毯暗?。

  清喬回過頭擺擺手說道:“知道啦,鎖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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